為了不打擾同行的其它人,孫無憂與伍鋒索性睡在了前麵的大堂之上,雖然空間局促了一點,但說起話來比較方便。
“對了,既然你在皇城附近當差,為何會現身在在種邊遠城鎮,是碰巧路過麼?”
聽到這話,伍鋒翻身支起身子,麵色陰沉道:“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你們怎麼會誤入此地?我也是收到命令緊急趕過來,據說這裡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不得了?不就是一場瘟疫麼,雖然現在看來好像並沒有有效的醫治方法,但也不至於驚動到皇城那邊吧?況且,現在人皇正在與蓬萊大陸那邊交戰,本來就兵力緊張,現在將你調過來,豈不是分散自己的力量?”
伍鋒道:“我雖然是仙羽軍的預備成員,但現在還無法加入到隊伍之中,作為一個小小的隊長,軍隊之中比我官職高的,實力強的,一抓一大把,也算不上什麼削弱兵力。不過,這回此地的疫情並不尋常,至少在我看來,和能報上去的大有出入。”
孫無憂疑惑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和你碰到之前,我先到此地的其它地方巡察了一番,並看到了一些感染瘟疫的百姓。這些人的最終下場,雖然都難逃一死,但臨死之前會發生反常的變化。”
“比如說是性格大變,行為暴戾?”
見孫無憂直接脫口而出,伍鋒麵露驚色道:“你已經見識過了嗎?”
孫無憂笑道:“事實上,與我同行的幾人之中,已經有兩位已經感染瘟疫了。”
“什麼?那他們怎麼樣了?”
“沒什麼,至少現在看來並無大礙。不過,感染了瘟疫之後,他們體內的真氣確實發生了不同尋常的竄行和逆流,好在發現的及時,才沒有釀成悲劇。”
“哦?還有這種事情,我居然沒有發現,真是大大的失職。不行,我得回去把此事告訴給他們,如此便能阻止更大規模的集合暴斃。”
“哎,你現在就走麼?”
伍鋒爬起來,急忙穿戴整齊,回頭對孫無憂道:“你不用送了,等明天處理完此事之後,我自會回來尋你。記住,眼下局勢嚴峻,你們最好不要四處遊蕩,免得被瘟疫感染。就算是那兩個患病治愈的朋友,最好也和他們保持一些距離,以防大意中招。”
“好,你先去吧,千萬小心。”
“好嘞!”
目送著伍鋒出了門,孫無憂隻覺得眼皮莫名地發沉,不一會兒嘴中便傳來陣陣鼾聲。此時,處理完後院事情的杜勳與霍重躡手躡腳地來到前麵,見孫無憂已經睡去,這才小心爬到了二樓之上。
屋內,羅通還未休息,見兩人回來,隨即出口問道:“那兩個丫頭情況怎麼樣?”
霍重瞥了一眼旁邊臉色難看的杜勳,而後故作壞笑道:“還能怎麼樣,宛然的病情得到了控製,已經睡了。另一個姑奶奶可是夠倔強的,若不是杜勳師弟苦口婆心將其留下,如今又不知去哪裡了。”
杜勳瞪了霍重一眼,軒身坐到椅子上,神色黯淡道:“師兄,你就彆再嘲笑我了。”
“嘿嘿,我什麼時候嘲笑了,明明就是實話實講,據實報告而已。你說你怎麼如此糊塗,之前在在門裡的時候覺得你挺聰明的,怎麼一遇到女人的事情變得異常遲鈍。那個宛然對你一片真心,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杜勳低聲道:“看出來了又能如何,我已經和他挑明了,我不喜歡他,救她也隻是出於俠義之心,不想看他在張家受苦而已。”
羅通不懷好意地笑道:“當晚在張家莊園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我說什麼了,我可沒有說我喜歡她。”
“是啊!可你的態度,你的行為,就差把喜歡你家寫在臉上了。在我看來,你倒更像始亂終棄,喜新厭舊。有了那位陸媛姑娘,就把之前的宛然給拋之腦後了。”
聽到這話,杜勳直接站起身來,略像撒嬌,又像生氣地低吼道:“前輩,你怎麼這麼說話。是,我承認,見到宛然姑娘第一眼的時候,我的心裡確實有那麼一點好感。但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麼,都是血氣方剛,都是未曾婚嫁,我對他有超出友誼之外的情愫也算不上天理不容吧?隻是,感覺這種東西會隨著環境與時間的變化而變化。當時房間之中燈光矛和,再加上夜色已深,在那種情況之下會產生男女之間的遐想也不是不能理解。可之後,從那種特定的條件之下脫離之後,我便清醒了過來,並深知自己對她隻是最普通的感覺,真的沒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