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突然出現的陌生男子,就連見多識廣、經驗老道的清崖子,一時之間都想不通其中的玄機,當即出口質問道:“你是誰,你是怎麼進到屋裡去的,你把飛仙子怎麼了?”
“飛仙子?你指的是九幽魔姬?”
男子搖了搖愈發沉重的腦袋,才剛“活”過來的他,此刻對於自己眼前的境遇還一無所知,待看清麵前三人的麵孔之後,這才終於集中起注意力,進而發問道:“請問這是什麼地方?”
霍重忽然抬起手來,指著台階上的男子,一臉震驚道:“他……他是那個男的。”
杜勳端詳著對麵的赤背男子,稍一回憶,同樣的神情隨之出現在他的臉上:“對了,就是他。師父,起先我們從山坡上救得的就是這個家夥。可不知怎麼了,半夜裡他以不為人知的方式,悄悄離開了那間廢棄的木屋,再然後我人和霍師兄便遇到了飛仙子前輩。”
“飛仙子?你們真的認得她?請問,乾娘她現在身處何方,他的身體如何,需不需要彆人照料?”
“乾娘?那麼你是……”
沒錯,如今站在霍重等人麵前的不是旁人,正是先前集合數股力量,成功將魔界天空填補完全的孫無憂。死裡逃生的他,顯然對於自己現在的情況還不太了解,而清崖子作為一眾之長,慧眼識珍,稍稍觀察了一會兒之後,發現眼前的年輕人並不像是奸詐狡猾之輩,這才緩聲道:“你剛才管飛仙子叫乾娘?我怎麼不知道她有你這麼一個義子。而且,我看你年紀尚小,理應不會和他有太多交集。小夥子,我勸你實話實說,我們太一門也不是恃強淩弱的主兒,隻要你老實交待,老夫保證不為難你。”
“太一門?我好像聽說過。不過那不是重點,雖然不知道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但既然此地不歡迎我,那晚輩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孫無憂拱手抱拳,深施一禮。邁步就要穿過幾人之間的空當。杜勳距離最近,所以行動也最為方便,隨即閃身攔到跟前,笑容冷酷道:“這位兄台,我們太一門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不把事情說事情,你哪裡也去不得。”
“那我如果偏要赴呢?”
“嗬嗬,那就彆怪我出手冒犯了!”
這邊杜勳架勢就要亮招,孫無憂淡然一笑,就要運氣應戰。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此刻他的丹田之中空空如也崳身經絡之中也不見絲毫真氣的痕跡。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恍然記起,自己身體患有暗疾,無法像尋常師行者那樣吸收天地靈氣。先前在蒼北新苑的時候,他因為修習了秘法燃燈琉璃體,才能隨心所欲地動用真氣。但在魔界之中,不知是何緣故,擁有半人半魔外形的他,竟然驚喜地發現暗疾竟然無藥自愈了。然而,之後在雲魔崖下重傷於鬥軍魔君之手,使得功體被破,燃燈琉璃體也因此被徹底廢掉,所以再次人間之後,才會再次出現無法凝練真氣的情況。
意識到現在的自己無法自如動用功法之後,孫無憂非但沒有示敵以弱,反而氣勢大漲。見對方馬上就要出手,總冠軍的清崖子忽然叫停了:“你們兩個住手。杜勳,你先退到一旁去。”
杜勳瞥了孫無憂一眼,嘴裡說了一個“是”字之後,“乖巧”地退到一旁。而這時候,清崖子大步上前,伸手按壓在孫無憂的肩膀之上。
“年輕人,我看你身體抱恙,聽老夫一句,還是不要妄勸真氣的好,不再受傷的隻會是你。但如此你是一個明事理的人,老夫勸你最好先安心待在這裡休息養病,說不定你嘴裡的‘乾娘’不時就會自己現身了。”
畢竟自己昏睡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沒有搞清楚。況且,如今的自己身處異鄉,就算從太一門離開,接下來要去哪裡不審一個大問題。與其像乞丐一樣四處流浪,不如先在這裡靜心養傷,等到傷病痊愈之後再做打算也不遲。
於是乎,孫無憂聽從了清崖了的建議,並在太一門內住了下來。而關於吳帥之事,清崖子選擇先行隱瞞,對外就說人一時貪玩,去了外麵,不日就會返程。門內大多數人對此並不以為異,事情也就這樣蒙混了過去。
一轉眼三天過去了,這天上午杜勳拿著之前從清崖子那裡借來的二萬兩白銀,買回了大量的靈氣丹,並準備次日一同前往躍離法陣所在,朝天界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