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年紀興許還不如自己大的“小鬼”、立在台階之上洋洋得意的樣子,香襲兩眼通紅,就差放聲痛哭起來。
“哈哈,女人就是女人,隻知道哭鼻子。門主說的果然沒錯,以後千萬不能和女人打交道。”
“夠了!我朋友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在下有事情要麵見封門山門主,勞煩你進去通傳一下。”
剛才的巴掌雖未打在自己的身上,但看到一向傲慢的香襲受到這般委屈,心中自然不是滋味。但為了大局考慮,他也隻得壓下氣中氣焰,繼續耐心與那張青交談。
“嘿嘿,你說的沒錯,外人要進封門山,確實需要經過我張青的同意。不過,今天小爺心情不爽,我勸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趁我還沒有完全動怒,速速下山吧!否則,我可不保證你們能夠全和著回去。”
孫無憂猛提一口氣,但話語之間已經沒有任何謙和之意:“請進去通傳一聲。”
張青怒笑道:“嘿,你小子是聾了不成,我叫你……”
話音未落,張青愣住了。
他以為自己看花了眼,隻見原本被鋪在山道之上的眾多青石板,如今居然自行“飛”了起來。而這些石板就好像獲得了生命一樣,於半空之中組合成一條灰色石龍,居高臨下,望著山門正下方的張青。
“這……這是哪門邪術,你小子居然還藏有這麼一招。既然如此,那小爺也無需手下留情了。”
沒錯,這石板升龍之法,正是孫無憂通過將訣“山崩”變化得來的招式。因為如今身負重傷,孫無憂不想耗廢太多氣力在這小小的門人之上,所以隻動用了最基礎的招式。但即使這樣,將訣內隱藏原無窮奧妙依然為這條剛剛誕生的石龍帶來了可怕的力量。隨著越來越多的石板向其聚攏,將近半數的山道已經露出了原本凹凸不平的路麵,甚至連山道兩道的雜草之中都受其影響,不住地顫抖震動起來。
“區區障眼法也想嚇住我張青,簡直太小瞧人了。剛才我能一招奪去那女人的口舌,同樣也能將其轉嫁到你的身上。”
彆看張青年齡不大,但施展所習的功法已經小有成就,況且他在同聆人之中本就屬於聯盟伶俐的那一類,所以即便麵對出手不凡的孫無憂,依然毫無懼色。
“禁言!”
高叫同時,張青兩掌齊出,一對金光自掌心爆射而出,直取孫的麵門。
“哈哈,成功了!”
“哼,那可未必!”
張青的怪招確實讓人疲於應對,但如今的孫無憂已經是千錘百煉,就算身陷囹圄也能從容應對。麵對金光撲來,他當即施展水浸冰鑒之法,令自己的麵前立時出現一枚由冰塊凝結而成的鏡子。金光經過鏡麵的反射,由原來的方向轉而倒射回去。張青促不及防,連忙伸手抵擋。可他卻忘了,自己的招式可以無視一般物體的阻礙,所以即便用手臂隔開,但金光之中蘊含著的“封之力”依然打進了他的身體之中。一聲悶哼,張青倒退了兩步,手臂垂下,嘴巴已經全然長在一起,連一絲隙縫都沒有,這比先前香襲遇到的情況還要嚴重。
“哈哈哈,惡有惡報!現在也讓你自己嘗嘗不能說話的滋味!”
望著張青醜怘百出的樣子,遠處的香襲當即捧腹大笑起來。而這時候,空中的石龍已經臨到山道之上,身形一卷,便鏘張青挾到半空之中。彆看他已經幾乎成年,但心誌卻與孩子無二,而自小就沒有飛行禦空經驗的他,如今見自己被“吊”在高空當中,心中登時惶恐起來,褲子裡竟也流出數行“熱湯”。
“嘿嘿,對,就這樣吊著他,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恃強淩弱。”
孫無憂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香襲,苦笑著搖搖頭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我們還有事情要求門主呢,現在就把他的門人得罪,之後見麵那就尷尬了。”
空中的張青雖然不能說話,但聲音卻是聽得一清二楚。見孫無憂這般回複,立即用力點頭。
“可是,就算你現在放了他,他也會記恨你的,說不定他不會連同自己的同門,一齊起對付我們。現在放過來,無異於放虎歸山。”
聽到這,張青使出全力,終於探出一手,並在自己在鼻子下方用力劃了一下,鮮血溢出的同時,消失的嘴巴也隨之再次顯露出來。
“你們放心,我不會報複你們的。實話和你們講,我在封門山的地位極低,經常受人欺侮,就因為這個緣故,所以我才會時常來這裡,找彆人的麻煩,以來發泄自己的情緒。這位小哥,我剛才見你出手了得,又心懷慈悲,將來定是位大人物。你若不嫌棄的話,我認你做大哥,以來陪你左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