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何超,你之前的威風去哪裡了,你的尊皇子怎麼不出來保護你了?看到了嗎,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在那狂妄刺耳的笑聲之中,一個人影慢慢從暗中顯現,何超憑借著過人的意誌力強撐著身體,不讓自己昏迷過去,隻見朱先的麵孔赫然出現在視野之中。
“果然是你!”
“嘿嘿,就是我。你敢讓我在那麼多部下麵前出糗。何超,你還想活命嗎?你剛剛所中的,正是我才研究不久的铩羽箭,專門用來對付你這種狂妄自大的家夥。怎麼樣,我的箭羽滋味還不錯吧!放心,沒有我的命令,一時半刻你還死不了。不過,進入你體內的箭羽將會沿著經脈流便你的四肢百骸,並在每一處要穴內留下致命的磁針,隻要我一聲令下,這些磁針便會共同作用,將你的身體撕成碎片。想想那種碎身碎骨的場麵,我還真的有些期待呢!”
朱先為人心胸狹窄,這是何超早就知道的。但他怎麼也沒有料到,對方居然對自己痛下殺手,而且用上如此陰毒的手段陷害自己,實在是卑鄙至極。此刻他的臉色忽明忽暗,受傷的皮膚也開始出現大量的病變,並浮現出一條條如同地縫一樣的瘢痕。
“還有什麼遺言一並說了吧!今天我心情很好,可以選擇性地為你完成心願,也算對得起你我同僚一場,如何?”
在朱先的注視之下,何超居然奇跡般地重新站立起來。而隨著他每次移動身體,脖頸處的瘢痕便會自行向外蔓延一點,並且顏色也由粉色慢慢轉變成了紫黑色,樣子十分嚇人。
“我勸你不要再動了,否則那些磁針會提前發動,大幅度地縮短你的壽命。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你應該可以活到明早清晨。”
“明早,清晨?不用了,反正我也是活夠了。與其繼續留在這裡等死,還不如和你拚個痛快?”
何超的意外發言,讓朱先不禁臉色微寒,但轉瞬之間便又恢複正常,進而冷笑道:“就憑你現在的狀態,也敢與我過招?彆忘了,咱們已經認識了十餘年,你有什麼殺手鐧,我可是一清二楚。不過今天不巧,我看你的那對碎魂錘似乎沒有帶在身上啊!如此一來,你的招式就更沒有用武之地了。”
“嗬嗬,是嗎?”
話音出口,朱先隻覺得眼前閃過一道淒冷寒光,下意識間他連忙抽身後退,卻扔被一股疾風掃中身體,胸前一整甲板竟被生生撕裂下去。雖然沒有被正麵擊中,但隔空遞來的那股強勁力道仍然令他心神恍惚,眼前金星閃爍,好懸栽倒過去。再次回神,隻見對央的何超一臉得意,身上那套銀盔銀甲竟然消失了一半,而雙掌之中且握了一把足有一人來高的巨型銀錘。
“你……這是怎麼回事,你的盔甲!”
在朱先的驚呼之中,何超輕咳兩聲,旋即慘笑道:“你以為隻有你自己在暗中偷偷用功麼?這是我拜托和城軒家,為我量身打造的銀波兵甲,而你是第一個見識它威力的人。先前意外受你偷襲,是我一時大意。不過,想要取我的性命,你也得付出一些代價!”
說著,何超邁步上前,腰身急轉,兩臂用力揮動之際,手中銀錘陡長數丈,腦袋大小的錘頭再次向朱先襲來。
有了剛才那次經驗之後,朱先再也不敢提以輕心,一連回身卻摸腰間的弩弓與箭矢,一連急速向後撤步。可那銀錘把柄靈活異常,在何超的舞動之下,一時間竟好似變成了一條絲帶,可以將那致命的錘頭送到任何一個他想要的地方。任憑朱先如何閃避,銀錘都好像長了眼睛似的,跟在身後緊隨不舍。所以,就算拿到自己的趁手兵器,朱先依然找不到反擊的空當,甚至連逃過眼前攻勢都成了問題。靜謐的樹林之中,隨即充斥起一股虎慮風嘯,許多樹上的樹葉隨之簌簌落下,為這個不同尋常的冬日平添了幾分淒美之意。
“何超,停下來,我們談談條件!”
被逼無奈之下,已經退不可退的朱先忽然高聲呼叫。而何超這時心知戰局正在關鍵時刻,稍一懈怠便會令對方有喘息的機會,等朱先緩過來,自己就要大事不妙了。更何況,他如今已經身中奇傷,命不久矣,必須要借著這最後的時間給予對方致命一擊。正因如此,明知道對方在向自己呼喊,他卻仍舊不管不聞,手中銀錘使得爐火純青,誓要致對方於必死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