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李鋒,連內門弟子徐如意也在場,一時間孫無憂的心中竟萌生了退意,倒不是因為懼怕對方,而是擔心萬一雙方大打出手,身旁的方華會被卷入其中。而此時,方華卻是不以為然,尤其是聽到“徐師兄”在場的時候,情緒變得異常激動起來。
“姓徐的一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是有苑內眾長老坐鎮,恐怕他們早就反了天了。不行,我得過去教訓教訓他們!”
說著,方華用力甩開孫無憂的手臂,直接走了出去。後者見狀,阻攔已然無用,隻得將身上的遮布揭開,一前一後走向前方幾人。
“徐如意,今天好雅興啊!”
在方華尖銳的嘲諷聲中,眾人一同回過頭來,而那徐如意見來者是方華和孫無憂,也隨之將臉上的黑布拉了下來,露出本來麵目。
“嗬嗬,我當是誰呢,居然是你們兩個。大半夜的不在新苑待著,獨自跑到野外做什麼,難道就不怕出個意外嗎?”
其實,徐如意的話是在試探二人,生怕他們之後還有旁人。但仔細觀察了一番之後,見周圍沒有彆的身影,原本提起的心這才重新落下。
方華不甘示弱道:“這話我還想問我呢,你們幾個穿成這個樣子,深更半夜來到這裡有什麼目的,對了,那個袋子裡裝得是什麼,我想看一看。”
這時候,其它幾名見來者是方華少主,眼中不禁流露出忌憚之色。見此情況,方華冷哼一聲,隨即怒聲道:“來都來了,快把麵罩摘下,讓我看看你們是誰。”
聽到這裡,那幾人知道繼續隱藏已是無用,於是紛紛解下臉上的黑布。而這時候,站的稍稍靠後的李鋒一眼便看到了孫無憂的身上,隨即麵露冷笑道:“你也在,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孫無憂淡淡道:“我不認為那是緣分,反而那是你的不幸。”
李鋒將手裡的麵罩隨即扔掉,向前一步,沉聲道:“當日那一刀我還記得呢,怎麼,今天還想動手嗎?”
孫無憂左右看看其它幾名同門師兄,當即淡定道:“如果其它幾位師兄可以允許的話,我倒不會介意。”
“嗬嗬,小子,彆以為進苑之後學了幾招把式,就能與我相提並論,我們之間有著迂,即便我現在還是外門弟子,便隻憑你一人的力量,還是無法對我造成威脅的。”
眼見李鋒態度如此囂張,方華不禁譏笑道:“區區一個手下敗將,哪來的勇氣在此誇下海口,你身上的刀傷不疼了嗎?”
方華的話令李鋒當場翻臉,惡毒的表情之下,儘是可怕殺機。
“就憑他?哼哼,當日如果不是有高人相助,我會被他的刀刺中?簡直是笑話。”
“高人?什麼高人,我怎麼聽不懂?”孫無憂不禁反問道。
李鋒冷冷道:“你就不要裝蒜了,難道你不知道當天那一刀不是自己的手筆嗎?能夠在彈指一瞬之間發動那般驚人攻勢,且沒露出絲毫破綻,不是高人所為又是誰?孫無憂,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方華軒過頭來,不禁問向孫無憂:“他說的是真事嗎?當日刺中他的真不是你?”
孫無憂仔細回想了那天的情形,確實沒有印象自己出過那一刀,於是輕聲道:“當天的情況太過複雜,我有些記不得了。不過,不管是不是我出的刀,但你我之間的恩怨今天應該了結一下了。”
“了結恩怨?哈哈,幾位師兄弟,你們聽到這小子口出狂言了吧?也好,雖然不故道真凶是誰,但能在你身上收回一些利息,也算是對我受傷身體的一點安慰。各位師兄弟請不要插手此事,讓我和這個貢毛小子單獨對決。”
徐如意看著李鋒堅定的神情,隨即點了點頭道:“也好,至少這樣能夠解除你心中的陰影,否則今後的修行路途上,必會因此受到影響,極有可能一蹶不振。好了,我們退下吧,讓他們公平一戰,誰也不要插手此事。”
孫無憂看了一眼孫無憂,隨即問道:“你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幫忙?”
孫無憂微笑道:“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能夠搞定。不遷,待會……”
說到這裡,孫無憂湊到方華的耳邊,小聲交待了幾句,對麵的李稀見狀當即嗔怪道:“你們在嘀咕什麼,彆想耍花樣。”
“記住了嗎?”孫無憂再次確認道。
方華收回臉上的詫異狀,好一會兒之後才終於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你千萬小心,實在不行投降也不街丟人。”
孫無憂繼續保持笑容,但並未說話。當即站到了空地之上,迎麵相對,晚風吹起,為原本肅殺的氣氛又平添了幾分悲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