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內,蕭啟年一行已安頓妥當。見楚萬應親至,蕭啟年連忙起身相迎,心中雖有諸多感慨,但麵上卻保持著應有的禮節。“皇叔大人親臨,實乃罪臣之幸。”蕭啟年躬身行禮,語氣誠懇。楚萬應微微一笑,上前扶起蕭啟年:“陛下已寬恕北元,你我之間,便不必如此多禮。今日設宴,一為洗塵接風,二為共謀兩國未來。”酒宴準備停當,楚萬應與蕭啟年共同入席。殿內燈火輝煌,金樽玉盞交相輝映,空氣中彌漫著佳肴的香氣,一派豪華盛景。蕭啟年環顧四周,心中五味雜陳。眼前這一切,與他預想中的待遇大相徑庭,讓他不禁感慨萬千。“真沒想到,我蕭啟年今日竟能在此享受到如此盛宴。”他舉起酒杯,輕抿一口,那醇厚的酒香,似乎暫時驅散了他心中的陰霾,“本以為,此行會是囚徒之旅,卻未料楚國如此寬宏大量。”楚萬應聞言,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溫和與理解:“陛下言重了。兩國之間雖有摩擦,但終歸是兄弟之邦,豈能以囚犯相待此番戰事,不過是一場誤會,更是兩國將士的一次實戰演練罷了。”蕭啟年聞言,麵色微變。他深知楚萬應此言意在緩解氣氛,但這樣的解釋卻讓他難以完全接受。接受,意味著承認這場戰爭不過是一場鬨劇,而拒絕,又恐傷了楚萬應的和氣。他輕輕放下酒杯,沉吟片刻後,試探性地問道:“皇叔所言,是否也是楚國陛下之意”楚萬應輕輕搖頭,臉上露出一絲遺憾:“陛下心中自有丘壑,老臣雖能揣測一二,卻不敢妄言。不過,老臣相信,楚國陛下定會以大局為重,尋求兩國和平共處之道。”此言一出,酒宴上的氣氛瞬間凝固,仿佛連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短暫的沉默後,蕭啟年緩緩站起身,向楚萬應深施一禮:“皇叔,在下身體不適,恐不能繼續陪宴,請允許我先行告退。”楚萬應點了點頭,目送蕭啟年離席,心中暗自歎息。這場酒宴,本意在緩和兩國關係,卻未料到會如此收場。回到皇宮,楚萬應立即將酒宴上的情況,向楚贏詳細稟報。楚贏聽後,沉默良久,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最終,他隻輕輕說了一句:“讓朕靜一靜。”便轉身步入後宮休息,留下郝富貴在外守候。轉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照耀在禦書房的窗欞上時,楚贏已經坐在案前,手中翻閱著最新的戰報。他看似平靜,實則內心波濤洶湧。他知道,與北元的關係必須妥善處理,否則將後患無窮。於是,他喚來郝富貴,吩咐道:“去把司農賈仕光召來,朕有話要問。”司農賈仕光來到禦書房,進門便是一拜,動作恭敬而不失分寸。楚贏坐在龍椅之上,目光溫和地示意他平身,語氣中帶著幾分對能臣的賞識:“賈愛卿免禮,朕今日召你前來,是有一事欲向你請教。”賈仕光起身站定,拱手道:“陛下但問無妨,臣必知無不言。”楚贏微微頷首,目光深邃:“朕聞北元之地,廣袤無垠,其地質特點如何是否適宜農耕”賈仕光聞言,心中迅速梳理起自己所知的地理知識,緩緩答道:“陛下明鑒,北元之地,地勢起伏,草原廣布,間有沙漠與丘陵。”“其土地多為沙質或礫石混合,透氣性好,但保水能力差,加之氣候乾旱,年降水量稀少,這對農耕而言,確是一大挑戰。”他頓了頓,繼續以春秋筆法細述:“然則,北元境內亦不乏河流湖泊,沿河兩岸土壤肥沃,若得灌溉之利,實乃開墾良田之佳地。”“此外,部分地區通過改良土壤、興修水利,亦有可能變為可耕地。故臣以為,北元之地,雖非處處皆宜農耕,但部分區域確有開墾之潛力。”楚贏聽後,眉頭微展,似乎對賈仕光的分析頗為滿意:“愛卿所言極是,北元之地,若能善加利用,必能造福兩國百姓。那麼,依卿之見,若要在北元開墾田地,可有具體策略”賈仕光略一思忖,答道:“陛下,開墾北元田地,首要在於選址,需優先考慮沿河兩岸及地下水位較高之地。”“其次,需改良土壤結構,增加有機質含量,提高保水保肥能力。再者,興修水利,確保灌溉無憂。最後,還需引入適宜作物品種,推廣先進農耕技術,以提高產量。”楚贏點頭,對賈仕光的回答表示認可,隨後揮手讓他退下,心中已有了計較。轉天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灑在金碧輝煌的皇宮之上。楚贏再度召見蕭啟年,後者步入禦書房,心中不免忐忑。楚贏開門見山,直接提出了,要在北元建立兵屯田的想法:“蕭啟年,朕欲在北元之地,實行兵屯田之策,一來可解決駐軍糧草問題,二來亦能逐步改善北元民生,不知你意下如何”蕭啟年聞言,麵露驚訝之色,他未曾料到楚贏會有此提議,心中暗自揣測其目的,但麵上卻不動聲色,隻是恭敬地問道:“陛下此策,實乃高瞻遠矚,隻是不知此舉對北元而言,有何具體益處”楚贏微微一笑,並不急於回答,而是反問道:“蕭啟年,你可知北元之地,雖廣袤卻貧瘠,百姓生計艱難。若能有良田千頃,何愁民不富、國不強”蕭啟年聞言,心中雖有不甘,卻也明白楚贏此言非虛。他沉吟片刻,終於點頭答應:“陛下所言極是,北元百姓若能因此受益,臣自當全力支持。隻是,具體實施之時,還需兩國共同協商,確保雙方利益。”楚贏滿意地點點頭,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這是自然。朕會派遣專人前往北元,與你們共同規劃此事。”“朕相信,隻要我們攜手合作,定能讓北元之地煥發出新的生機。”........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