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朝天軍騎兵之所以如此強悍,自然是少不了楚嬴的一番心血。
“不,不可能!這世上怎會有這種兵器”
納蘭江流雙眼瞪得滾圓,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事實。
可見到他的表情,徐文清卻不由得笑了起來。
“閣下既然不信,那便不信吧,隻要閣下老老實實和我返回大黎城,路上不要耍花招,我便饒你不死,不然的話!”
他說著冷哼一聲。
雖然沒有把後續的內容說出來,可是光從他的語氣中,納蘭江流就已經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
隻是,他很清楚,以自己這些和日子的所作所為,如果當真跟著徐文清返回大黎城的話,自己隻有死路一條。
心想至此,他也終於地擋住了內心中的恐懼,猛然一把抽出腰間戰刀,冷喝道:“哼,想要讓本王跟你回到大黎城,拿到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著便一刀朝著徐文清揮砍過去。
見狀徐文清卻身手矯健的往後一閃,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躲過了納蘭江流的一刀。
見狀納蘭江流手中的戰刀猛然轉向,重重往下劈去,而徐文清卻也不甘示弱,同樣反應速度極快的往後一閃,就這麼躲過了納蘭江流的一刀。
同時手中的斬馬刀更是猛然一揮,直奔納蘭江流的腦袋。
兩人眨眼之間交手數十招,最後竟然打了個平分秋色,哪怕直到最後,也沒有分出勝負。
“好刀法!”
徐文清不由得感歎一聲。
見狀納蘭江流更是得意一笑:“小子,當年老子提刀在戰場上砍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
當年納蘭江流能夠和蕭啟年兩人並肩作戰,就是因為他那一手刀法。
在追隨蕭啟年之前,他曾經是個山賊馬匪,也同樣是靠著一手刀法不知道打跑了多少敵人。
不過納蘭江流刀法出色,徐文清的刀法也同樣不賴,畢竟他這一身刀法,那可都是祖傳下來的,早已經進過了千百年的磨練。
兩人自然誰也不會就此收手。
隻是,徐文清雖然如今在朝天軍中的軍銜已經不低,但依然從未懈怠訓練,可是納蘭江流這些年在王府裡過慣了好日子,早已經對當年的刀法開始生疏起來。
如今再次出手,自然也和當年相比少了些銳氣,多了些保守。
再加上徐文清身上有一身盔甲保護,能夠傷害到他的地方本就寥寥無幾。
所以一番交戰下來,納蘭江流的身上已經多出了不少傷痕,可是徐文清卻依舊毫發未傷。
眼看納蘭江流落入下風,徐文清這才往後撤退幾步,大喝道:“我說老爺子,刀法不錯,可你若是在跟我打下去,那你必定要輸給我!”
他的語氣已經從此前的不屑,變成了此刻的平起平坐,畢竟能夠在刀法上麵和他抗衡的人,確實不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如今的納蘭江流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如果兩人繼續打下去,納蘭江流必死無疑。
像這樣的角色,顯然是抓活口回去比帶一具冷冰冰的屍體回去要更加重要。
可誰知納蘭江流卻不以為然道:“哼,小家夥,若是連死戰到底的決心都沒有,那你還是儘早撤把。”
他隻當是徐文清害怕了。
可誰知徐文清一聽這話,卻不僅沒有半點懼色,反而更加來了精神。
從納蘭江流的刀法中,他敏銳捕捉到了一些自己這些年來一直都想不通的問題。
這世上沒有任何一種功法可以用十全十美來形容,就連徐文清這經過千百年傳承的刀法也不例外。
他這一套刀法剛猛有餘,可後勁不足,如果是和敵人血戰到底倒是不錯,可如果雙方之間不是血拚,這一套刀法就多少有些吃虧。
但納蘭江流的刀法之中,正好有著他所缺少的部分。
要不是顧忌著還要帶著活口回去,徐文清肯定會和納蘭江流死戰一場,逼著納蘭江流將他壓箱底的招式全部都給交出來。
眼看納蘭江流並不肯投降,卻正好符合了徐文清的想法。
他立馬再次揮刀上前,兩人又乒乒乓乓打在一起。
在徐文清身後,朝天軍二團的其他士兵們也都已經殺入人群之中,如入無人之境。
他們胯下的戰馬身上穿著結實的鐵盔,而鐵在北元本就是稀缺之物,就是用來給士兵打造兵器和盔甲都不太夠,更不用說給戰馬打造盔甲了。
也正是因此,雙方戰馬之間隻是一個回合的碰撞,立刻就能分出勝負。
再加上雙方騎兵之間的兵器也有不小的差距,這一仗打完,朝天軍的傷亡也隻達到了個位數。
這是一個極為恐怖的數字。
等到天逐漸蒙蒙亮的時候,納蘭江流才也終於打到了筋疲力儘,趴在馬背上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
“老爺子,既然你收手了,那接下來就老老實實的跟我回去吧,保不齊你們哪個皇帝,還會看在當年並肩作戰的友情上,放你們一條生路。”
徐文清還想勸降,誰知納蘭江流卻絲毫不以為然:“不用說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若是你不肯動手,那我就自行了。”
他說著更是雙手張開,將脖子敞開在徐文清的麵前。
見到這一幕,徐文清的眼裡閃過一抹光芒。
不由得歎了口氣。
若是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他們不滿足之前的狀況,一心想著要給自己撈更多的好處,誰知最終卻連自己都給葬送了進去。
納蘭江流心存死誌,已經閉上雙眼。
“小家夥,臨死之前,我能否再問你一個問題!”
“老爺子但說無妨,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你們這隻騎兵剛猛無比,絕非凡兵,想來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名字吧”
他這沒來由的問題,倒是讓徐文清不由得有些不解,怎麼好端端的,臨死前問這麼一件事情。
見到徐文清麵露疑惑,納蘭江流這才解釋道:“老夫隻是想到了陰曹地府之後,若是還能聽到你們的名字,定然要遠遠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