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在楚國大軍都在卡塔爾城中慶功的同時,羅刹國大軍卻一路北上,撤退到了飛雪城中。
也正是今天夜裡,楚嬴在卡塔爾城中再次降下聖旨,將鮮花平原劃分為夏維的封地,並將夏維封為鮮花武侯,世襲罔替。
雖然這封地和名頭對夏維來說,都沒有什麼實際意義,可他的態度卻已經表達的很明確。
從今日開始,鮮花平原雖然已經是楚國的土地了,但依舊由西斯爾部落自行管理,並且朝廷會以楚國南方各地的標準,在鮮花平原上修建各種設施,供鮮花平原上的百姓們使用,同時也會在草原上修建工廠,以幫助草原百姓們能過上更好的日子。
當然,具體要修建什麼,因為遊牧民族與中原百姓的生活習性不同,所以還要等夏維再三討論之後再做決定。
在一夜狂歡之後,第二天一早,夏維便立刻讓銀狐軍團前往草原尋找羅刹軍的下落。
可是當他們感到羅刹軍此前的營地時才發現,他們竟然連夜已經逃離鮮花平原,算算時間,此刻應該已經抵達飛雪城下。
夏維收到消息之後,立刻轉達到了楚嬴的手中。
“陛下,依你之見,我們應當如何”
楚嬴沉吟片刻之後,再次抬起頭來,冷笑道:“既然這羅刹國的大軍不是朕的對手,那這一次,朕自然不會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更不必說,朕在出兵之前就曾說過,這次出兵的目標可是莫城,如今才剛剛攻下鮮花平原,朕又怎會就此停下”
大軍再次集結,以銀狐軍團為首,鐵浮屠緊隨其後,再加上飛龍軍組成的五十萬人的大軍,浩浩蕩蕩的一路北上,直奔飛雪城而去。
飛雪城和卡塔爾城之間,大概有五百裡的距離。
這裡是羅刹十二城最南邊的一座城市,也是當年萊恩伯親王起兵之地。
萊恩伯親王麾下親兵名叫飛雪騎,正是因此得名。
因為整個羅刹國的地勢屬於北高南低,飛雪城和更是坐落在一座高山上,城池兩側都是常年荒無人煙的密林,所以這座城池易守難攻。
在抵達飛雪城之前,楚嬴對此還並沒有什麼概念。
在經過三日的長途行軍之後,大軍終於來到了飛雪城的城門之外。
遠遠看去,那飛雪城就如同鑲嵌在高山石壁之間,楚國沒有打開城門,彆說從其他方向進入城中,光是靠近城池都做不到。
想要靠近城門,隻有一條蜿蜒山路,雖然山路並不算窄,至少可以容納五人並行通過,但因為曲折蜿蜒,所以一旦對方在半路設伏防守,他們根本無法突破。
所以在抵達飛雪城之後,楚嬴立刻召開了一場軍事會議,經過商量之後,最終決定由飛雪騎派出一支千人小隊嘗試著進山。
此刻在山腳下,各支軍隊的將領個個都麵色凝重,他們此刻都在等待著前方的軍隊帶回消息,如果千人小隊當真沒法靠近飛雪城,那就代表著他們想要攻城幾乎是難如登天。
但如果這隻小隊能夠抵達城門附近,那後續的部隊立刻就能緊隨其後。
到時哪怕飛雪城是什麼銅牆鐵壁,他們也總有能攻破的一天。
可是,當前方軍隊距離城門還有二裡地的時候,城牆上便飛出一顆顆的炸彈,炸彈的落點,正是飛龍軍所在位置。
在漫天炮彈的轟炸之下,千人小隊的前途也被徹底堵死。
城下,指揮所內。
這幾日楚嬴已經命人將整個飛雪城周圍的地形全部都給描繪出來,此刻正擺放在楚嬴的跟前。
可即便如此,在場眾將的表情也都不好看!
“這飛雪城所在的高度,至少有一千米,想要攻入城中,難如登天,可若是不攻破飛雪城,那就無法觸碰到羅刹十二城,而且飛雪城所在的位置正是鮮花平原和羅刹十二城的交界處,如果讓他們站穩此地,那鮮花平原上的百姓們將惶惶不可終日。”
看著眼前這種地圖,楚嬴聲音凝重,說出了他心中的顧慮。
也就是說,這飛雪城是他們必須占領的地方。
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有談何容易
今日城門上的那些炮彈,他們都已經看得清清楚楚,如果大軍就順著山路向前行進的話,那他們就這麼站在大路中央,連閃躲的地方都沒有,分明是必死無疑。
“陛下,依我之見,不如從飛雪城兩側那茂密樹林中通過。”
“或許,還有一線可能。”
周興沉思許久,提出了一個建議。
不過這個建議顯然也不太靠譜,因為地勢高險,所以飛雪山上有積雪終年不化,再加上楚**隊絕大部分都是來自南方的士兵,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麵,讓他們爬山,恐怕還沒有爬過山頭,就要被凍死在山上。
“看來,此事應當從長計議。”
楚嬴手指在桌麵敲打著,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
倒不是他沒辦法通過飛雪山,隻是那些能想到的辦法,要麼時間不足,要麼傷亡太大,似乎都不是很適合他。
就在這時,軍營之外忽然有人匆匆進來:“陛下,京城裡來了個公公,說是有重要事情要告訴陛下。”
“哦京城來人”
楚嬴聞言眉頭一挑,有些驚訝是,自從來到鮮花平原之後,他和秦兮月的聯係都不算多,這種時候突然有宮裡的人前來送信,的確有些突兀。
但楚嬴想了想,還是讓人將那位公公請了進來。
片刻之後,一道肥胖臃腫的身影變出現在了軍營門口,剛一見到楚嬴,就立馬鬼哭狼嚎了起來。
正是郝富貴!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啊,先帝他……他又複辟了。”
這短短一句話,讓現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楚嬴更是瞬間變得臉色鐵青,沉聲問道:“什麼意思”
他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先帝複辟,分明是說楚雲天又重新將皇位給多了回去,但他所詢問的,是事情的來龍去脈。
一聽到這裡,郝富貴哀嚎的聲音頓時更淒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