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跟弗蘭克兩人此刻眼裡都燃燒著熊熊怒火,恨不得吃了對方。
而張縣令則是吧剛才發生的事情給青嵐講述了一遍。
誰知青嵐聞言,卻哈哈大笑起來、
讓詹姆斯和弗蘭克兩人的臉色都變得一陣鐵青,兩人朝著青嵐看去,眼裡流露出一抹慍色,不滿的問道:“怎麼,難道閣下覺得這件事情很好笑嗎”
青嵐搖了搖頭,解釋道:“兩位不要誤會,本宮的意思並非在嘲笑兩位,隻是覺得兩位的做法未免有些幼稚了。”
詹姆斯挑了挑眉,有些疑惑的看向青嵐。
弗蘭克的神情也同樣有些變化。
兩人都從他的話語中隱約察覺到了什麼。
果然,青嵐站起身來,從懷中取出一張地圖,讓身旁的太監將地圖攤開。
這是一張包括整個南詔國和蜀地的地圖。
青嵐取出一支朱筆,在地圖上標了一個紅點,這才對著詹姆斯和弗蘭克說道:“兩位,這就是我們如今所在的地方,而在距離我們的不遠處,就是楚國最富庶的地方之一--蜀地。”
從古至今,蜀地都是中原的糧倉,也是兵家必爭之地。
這裡土地肥沃,氣候宜人,而且易守難攻,一旦得手,無論麵對什麼樣的敵人,都能獲得喘息的時間。
“對於本宮的話,兩位沒有意見吧”
青嵐笑嗬嗬的問道。
詹姆斯和弗蘭克都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們自然也很清楚。
但兩人還是有些不解:“殿下,雖然蜀地的確富得流油,可那也不是我們的地盤,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誰知青嵐卻在這時邪魅一笑:“誰說和兩位沒有關係在本宮看來,這蜀地不光和兩位有關,而且和此行來到南詔國的其他船長都有關係,難道你們不覺得,這就是擺在你們麵前的一口肥肉嗎”
說到這裡,他的意思已經昭然若揭。
弗蘭克心中一動,立刻問道:“閣下的意思是說,你覺得我們可以攻打蜀地”
“沒錯,蜀地雖然易守難攻,但那是對蜀地之外的人來說。而南詔國和蜀地不僅接壤,而且和蜀地之間,除了亮海,並沒有其他阻隔。”
“如果我們發兵蜀地,中途將沒有半點阻攔。”
聞言弗蘭克和詹姆斯都若有所思。
但詹姆斯卻在這時立刻搖了搖頭:“不,恐怕不行。”
“今日我在亮海城的碼頭上,就遇到了一群對手,那些人的手中,竟然也有火槍。”
想到這裡,詹姆斯的背後就冒出一陣冷汗。
幸好自己當時沒有繼續追擊楚嬴,不然以楚嬴手中的火槍部隊,完全足以把他和他手下的部隊全殲。
最重要的是,楚嬴的身份隻是一個普通商人,就連他手中都有火器,那楚國的軍備得強大成什麼樣子
詹姆斯越想越感到害怕,麵對這樣強大的一個國家,自己還想著靠武力征服他們,無異於癡人說夢。
聽到詹姆斯這麼說,就算是和詹姆斯不對付的弗蘭克,也變得警惕起來,緊緊盯著詹姆斯問道:“你說的那人,長什麼模樣”
“此人身高將近八尺,容貌偉岸,隻是看著就讓人感覺頗為不俗,而他自稱他的名字是林峰。”
“沒錯,就是他。”
弗蘭克也頓時變得激動了起來:“我也和此人接觸過,初次見麵就覺得此人樣貌非凡,所以答應了他的合作。”
兩人說到這裡,同時對視一眼,雖然兩人這時候沒有更多的交流,但兩人都同時知道了一件事情。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都是被這個叫林峰的人給耍了。
“該死,這個林峰究竟是何方神聖”
詹姆斯倒吸一口冷氣,眉宇間流露出震驚之色。
無論是實力還是城府,林峰都完完全全的碾壓了他們。
想到這裡,兩人突然開始懷疑,這個林峰真的如他自己所說,隻是個普通商人嗎
但與此同時,青嵐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見到他曉得前仰後合的模樣,兩人更是不解:“閣下莫非知道些什麼”
“哈哈哈,其實我早就調查過了,這個林峰根本就不是什麼商人,他的真實身份是楚國如今的大皇子,楚嬴。”
“而且他前往亮海城的目的,不出意外的話,就是要對付你們。”
如果楚嬴聽到這裡,肯定會大吃一驚。
青嵐這後半句話還好說,畢竟他到了亮海城之後,先是聯係詹姆斯,隨後又跟弗蘭克接觸,目的極為明顯。
但前半句話卻十分耐人尋味了。
雖然楚皇給蜀王府下達了聖旨,要求他們配合楚嬴攻打南詔國,但知道楚嬴抵達益州的人隻有秦兮月和蜀王身邊的人。
詹姆斯和弗蘭克的表情都同事變得難看起來。
“你怎麼知道的”
詹姆斯有些質疑的問道
敵國的皇室成員的動向,照理來說本該是機密才對,憑什麼能被青嵐一個小國的人知道。
弗蘭克卻顯得有些擔憂:“如果他當真是楚國的大皇子,那想要對付我們豈不是輕而易舉”
要知道,一國皇子的能量本就十分龐大,更何況還是大皇子。
無論是在任何國家,大皇子的身份都意味著很有可能是皇位的繼承人,這樣的人所擁有的能量隻會更大。
不過青嵐卻不以為然到:“有什麼好害怕的,他雖然是大皇子,但楚國的皇帝十分不喜歡他,對他處處百般針對。”
“而我之所以能斷定此人的身份就是楚嬴,是因為不久之前你們曾給蜀王送了一份福壽膏,如果楚嬴看到了福壽膏的話,那他會來到亮海城,並且來對付你們也就不奇怪了。”
神醫詹姆斯在亮海城聲名大噪,甚至還成為了亮海城總督範行的座上賓。
在那之後不久,範行就去了一趟益州,緊跟著就傳來了蜀王生病的消息。
這些消息雖然在蜀地都是人儘皆知,但如果將他們串聯起來之後,自然能發現其中奧秘。
當然,青嵐並不打算給兩人解釋的太清楚,至於他們能不能懂自己的思路,他也並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