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百姓們頓時大吃一驚。
誰也沒想到,這些士兵口中所說的條件,竟然是這個。
“這怎麼可能”百姓們頓時大吃一驚,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自然知道魏國是什麼,那是在出國之前的朝代。
但魏國早已經滅亡多年。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答應了這個條件,豈不是代表著他們就成了楚國的叛徒
心想至此,剛才那些還蠢蠢欲動的百姓們,頓時蔫了下來。
做叛徒可是要殺頭的,就算現在真答應了,可誰知道胡安和大皇子兩人這一仗打完,究竟是誰勝誰負
到時候萬一大皇子殿下追究起來,他們豈不是都成了罪人
就在眾人心中萬般糾結的時候,剛才那名士兵突然冷喝了一聲:“廢話少說,你簽還是不簽”
他的語氣中已經帶著幾分不耐煩。
剛才那個想先試探一下的農戶頓時被嚇得臉色慘白,下意識後退了兩步,緊張說道:“軍爺,我還是先考慮一下吧。”
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
誰知他剛走出一步,就發現自己身後已經站著十幾名鬼牙軍,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麼說來,你是不願意做魏國的子民了”
他旋即冷喝一聲:“給我殺!!”
話音落下,幾名鬼牙軍同時抽刀,一刀捅入她的小腹,隻聽噗的一聲,農戶雙眼頓時瞪的滾圓,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丟了性命。
人群中頓時發出一聲尖叫,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女孩快步跑了過來,飛快撲到農戶身上,驚呼出聲到:“爹!!!”
“滾開!”
幾個鬼牙軍麵露厭惡之色,一腳將女孩連帶著農戶的屍體一起踢開。
最先開口的那個士兵這才目光冰冷的環視街道,隨後壓低了聲音沉聲說道:“從今日開始,我們會挨家挨戶上門,凡是願意做魏國子民的,都可以拿到十斤大米或是白麵,可誰若是不願意,那就是魏國的叛徒。”
“對叛徒的下場,是……殺無赦!!”
士兵最後三個字咬字極重,光是聽著就殺氣凜然。
見到這些百姓們依舊躊躇不前,領頭士兵再次冷哼一聲道:“當然,願意做大魏子民的人,也不是沒有好處。”
“從現在開始,前一百個來我這裡報名的人,能拿到的可不是十斤大米,而是整整五十斤。”
“而且如今魏國缺少人手,胡大人特地交代了,隻要願意成為魏國子民,就有機會成為開國大臣,到時候良田千頃,妻妾成群,難道你們不想過這樣的日子嗎”
這士兵的語氣充滿了誘惑力。
百姓頓時一陣嘩然。
這分明是在逼著他們啊。
但是這士兵所說的條件,的確有些太優厚了。
五十斤糧食,足夠一家人吃上整整一個月,而且真如這個士兵所說的話,那豈不是代表著,他們這些普通人也有了飛黃騰達的機會
心想至此,幾個膽子比較大的人更是一咬牙,直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我願意報名!”
他一邊說著,一邊快步來到這些士兵麵前,緊跟著得意道:“這位軍爺,小的願意報名,您看……”
“五十斤大米,賞你的。”
他原本以為對方多少還得設置點困難,誰知士兵竟然十分乾脆的從車上取下五袋大米,就這麼丟在他麵前,緊跟著從口袋裡取出印泥和契書,說道:“簽完字,這裡就都是你的了。”
“而且你等下可以去總督府中見過總督大人,到時候你有什麼能耐,大可以直接告訴大人,大人自然會給你安排差事。”
這讓這名農戶頓時更加欣喜。
按照這士兵的說法,自己豈不是一定有機會做官了
他們家祖上三代全都是貧農,鋤了一輩子的地,連個識字的都沒有,突然聽到有這麼個機會,哪裡還能控製住心情,連忙千恩萬謝。
在簽字畫押之後,他便直接提著袋子離開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還不忘對在場的其他人說道:“諸位還等什麼呢”
“所謂法不責眾,就算今日做了魏國子民,難道回頭楚國的皇子還能把我們全殺了不成”
“就算王朝更迭,也從沒有抓百姓殺頭的道理啊。”
被他這麼一提醒,其他百姓們才突然反應過來。
對啊,如果整個月坡城的百姓,都做了魏國子民,難道楚嬴還能把他們全殺了不成
很快,這些馬車麵前就排起了長龍。
但再這樣的情況下,依舊還有些人或是心懷憂慮,或是對胡安的做法不齒,總是並沒有去簽字畫押。
同樣的事情在月坡城的街頭巷尾不斷發生。
幾乎每個地方在最初的時候,都會有幾名百姓因為心懷擔憂,死在鬼牙軍的手中。
一天之後,這些百姓的屍體就堆積到了上百人。
在胡安的命令下,這一百餘人的屍體全部被懸掛在了城牆上,並且對外放出風聲,這些死去的百姓,全都是對魏國不敬,才會遭受到這個待遇。
月坡城總督府內,胡安聽著手下的彙報,麵露得意之色。
“不錯,不錯,立刻讓人將這些消息全都送到明月城去,我倒想看看,楚嬴在得知這些百姓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
明月城,總督府。
楚嬴自從到來之後,就一直在著手安排,組建一條從南海城一直到明月城的補給線。
對楚嬴來說,這條補給線尤為重要,一旦補給線成立之後,到時自己和鬼牙軍撕破臉皮,在後勤補給充足的情況下,自己完全有能力和鬼牙軍正麵硬剛。
就在這時,李海快步從門外走了進來,神情有些不太好看。
“將軍,累著了吧”
楚嬴笑嗬嗬的對他說道,他如今的任務是負責整個南海城的城防布控,這可不是個小工程,十分費心費力,一旦兩軍交戰,任何一點紕漏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可誰知李海卻搖了搖頭:“殿下,鬼牙軍開始殺人了。”
他麵色冰冷,從語氣中也能聽得出,他現在已經憤怒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