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話的人,是王懷安的父親。
……
當我人回到家後,是哼著歌的,進到房間,卻發現房間裡坐著一個人影。
我在看到那個人影時,腳步瞬間停住。
那人影正坐在我的床邊,我想了想,下意識嘗試性的喚了句:“雪雪……姐。”
當我喚出這幾個字後,黑暗裡卻傳來一個聲音:“你覺得你的雪雪姐,會在這個點出現在這嗎。”
“陳祭白?”
燈光開啟。
陳祭白那張臉露在她的麵前,他目光正在看著我。
在看到他那一刻,我問:“你坐在我房間做什麼?”
“今天去見誰了?”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嘴角含著一絲冷笑。
現在的我早就不受他任何的威脅,我人朝著衣櫃走去,拿著行李箱開始收拾衣服,順帶還轉個身,對身後的人說:“這個房子我已經不稀罕了,祝賀你賣個好價錢!”
我言語裡帶著諷刺,在說完這句話,人一轉身便繼續在櫃子前收拾衣服。
可是才收拾兩件,我後衣領被人一拽。
在被拽住那一刻,我想要回頭去看身後的人,人被狠狠的帶了出去。
“陳祭拜——”
“唔——”
晚上八點,我從手術台上醒來,我耳邊是冰冷的儀器聲。
當我睜開眼,轉動著遲鈍的腦袋,看著周圍各種的醫用儀器後,我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孩子、沒了。
……
九點我被人推進病房,程雪趕了過來,她衝進房間,看到我麵色蒼白坐在床上那一刻,她的眼裡全是心疼,她到我身邊,手撫摸著我的臉:“彤彤,痛不痛?是不是很痛?”
我整張臉呆若木雞,沒有回答程雪任何的問題。
很快程雪眼裡是淚,她撫摸著我腦袋:“休養幾天就好了,再過幾天就不會痛了。”
我虛弱到說不出任何的話來,之前的得意,之前的囂張,之前的有恃無恐,在這一刻全都化為雲煙。
程雪抱住我的身子,心疼的哭著:“你還是個小女孩,祭白是為了你好,這個孩子打掉才不會影響你的學業,跟以後,你明白嗎?”
此時我的耳朵裡,全是血從下體流出,滴落在不鏽鋼的盆子,那滴答滴答的聲音在我腦袋內不斷循環。
“彤彤,你乖乖的,以後一定要愛護好自己,知道嗎?這一次就當是給一次成長的經驗。”
“陳祭白呢……”
我拖著沙啞的聲音,問著。
程雪的臉卻埋在我發間,沒有說話。
我用儘全身力氣將程雪用力給推開,我頂著一副要殺人的表情:“陳祭白呢!”
是的,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這個人渣。
程雪人被我推的差點摔倒,不過在穩住後,她當即對我哭著:“彤彤,祭白是為了你好,你還小,你清楚嗎?所以這個孩子是必須要打掉的。”
我狠狠的砸著床上的枕頭,整個人似一個瘋子一般大叫著:“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這個王八蛋!”
我麵目猙獰不已,程雪從來沒見我這幅樣子過,她完全不敢朝靠近。
這時程雪大聲喊了句:“祭白!”
我的目光朝著程雪的視線看去,陳祭白此時正雙手保懷,人斜靠在門口處。
“美夢破碎了?”
他冷淡的問出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