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的神色有些沒掛住。
我笑:“等我嫁進有錢人家,還對付不了你一個小小的醫生嗎?到時候你可彆跪下來求我。”
陳祭白聽著我這些猖狂的話,他挑眉:“哦?是嗎?”
我手落在小腹上:“你給我等著就是。”
“那就等著王太太倒時候賞一口飯吃了?”
“你嘲諷?”
“如你所想。”
他轉身走。
我從後麵拽他:“陳祭白,你遲早會要跪在我地下舔我,當我的狗!”
“嗯,希望你如願。”
“你給我停住!”
他甩開我抓住他衣袖的手:“鬨夠了嗎?”
我人險些被他甩到地下,退了好久才穩住,我目光如揮起的刀子盯著他。
他手指在我握過的衣袖上拂了兩下,接著,便收回視線從我沒麵前離開。
“你——”
我咬緊牙關,接著,便是冷哼。
之後因為肚子一直不舒服,所以在家裡休息了三天。
這三天,都是程雪在照顧我。
我連臉都不需要自己動手洗,雪雪姐會拿著熱毛巾到我床邊,溫柔的抹著臉。
她清洗過的毛巾總有一種香香的味道,我很喜歡聞這個味道。
於是伸著一張臉撒嬌:“雪雪姐,你這麼賢良淑德,我要是男的就好了。”
程雪的手在我鼻子上捏了下:“你這小孩。”
我嘿嘿笑著。
程雪又說:“就是不太聽話。”
她給我擦完臉,便又說:“等會起來吃早餐了。”
我用力點頭,程雪拿著毛巾出去了。
在程雪離開,我手機響了,我將手機拿了起來看了一眼,發現電話竟然是王懷安打開的,在看到他電話,我從床上起來,便朝著洗手間跑去。
一接聽,王懷安的聲音在電話內響起:“彤彤,那天賽馬後,回去沒事吧?”
他現在打來電話,自然不是盼著我好,我靠在牆上嗲著聲:“懷安哥哥,我沒事呢,那段時間我本來還有點嘔吐,可是那天賽馬後,嘔吐反而都沒了。”
下一秒,電話那端沒了聲音。
我心裡有多得意,臉上就有多痛快,我假裝不懂王懷安的情緒,主動問:“懷安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了?”
王懷安立馬回:“哦,沒事呢。”接著他又說:“我今天晚上我有個局,你過來吧”
我有了幾分警覺:“是……跟哥哥的朋友吃飯?”
王懷安也笑:“你來就是,要穿的漂漂亮亮哦,這可都是我的一些好朋友。”
他說完,掛斷了電話。
我將手機放下,盯著手機看了許久,人便出了洗手間。
我是背著程雪出的門,當我趕到王懷安給我的地址後,看著麵前那扇金玉鑲嵌的大門時,我猶豫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敲門而入。
裡麵正是一片烏煙瘴氣,還沒等我看清楚裡麵的情況,一個人就拉著我進去。
“嫂子王哥醉了,來咱們喝酒。”
下一秒,那個人拿著一杯酒便往我嘴裡灌。
我反手推著:“抱歉,我懷孕了喝不了酒……”
我在推開的那瞬間,我趁機往王懷安身邊跑去:“懷安~人家懷孕了真的喝不了酒。”下一秒便拿著一份東西出來:“哥哥,你看這是我前幾天去檢查的結果,兩個月了,醫生說很大概率是個男孩呢。”
王懷安沒想到我竟然會拿出一份這樣的東西來,他身邊的人也全都在看。
王懷安立馬將那檢查報告一奪,迅速藏起:“你把這東西拿出來乾嘛?”
我一臉羞澀挨靠在他懷中:“人家是真喝不了酒嘛,畢竟這是哥哥的孩子我要替哥哥負責,且我跟我當記者的姐姐說了我有你孩子的事情。”
“什麼?你有個當記者的姐姐?”
“你不知道嗎?哥哥?”
我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王懷安沒想到我還有這樣一個人脈在,畢竟這事情要是捅出去,他王大公子亂搞女的事情傳出去,他王家的股票都得受影響。
王懷安隻能朝那個灌我酒的人看去:“印子,我老婆可喝不得,你可不能灌。”
那叫印子的人接收到消息,隻能說:“行,王哥。”
說著人便暫時去了彆處。
顯然王懷安要弄死我腹中這個孩子的心思,隻能暫時放下。
我在心裡冷哼:“小樣,跟我鬥。”
周圍的人,臉上的神色也收斂了幾分。
有錢人最怕什麼?最怕曝光,最怕熱點跟無賴。
這時,王懷安笑眯眯問我:“彤彤,你要吃點什麼,我給你拿。”
我扯著他衣角,假裝看不懂他剛才情緒的轉變,一臉天真:“哥哥,我不餓呢。”
王懷安脫了身上的衣服披在我肩頭:“裡麵冷氣足,彆感冒。”
這時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進來一個我沒怎麼見過的人。
他一臉怒色的說著:“md旁邊不知道誰,包廂門到走廊封了二十多米遠,我剛才進來都被攔住了,那走廊站著的黑衣保鏢,居然還盤問老子的身份,這麼大排場,誰啊?”
這裡坐著的,可都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的寶貝後代。
比囂張可沒誰比得過他們囂張。
這些公子哥兒一聽,便齊聲問:“誰啊?”
“不知道呢,把老子盤問了好一通。”
我也聽著,不知什麼情況。
這時王懷安起身:“走,去瞧瞧,我要看看誰比我們排麵還大。”
一副要去乾架的樣子。
我剛想說什麼,王懷安把我人一抓,我便被他帶了出去。
一到外麵一瞧,好家夥,三米一個黑色衣服的保鏢,且外麵走廊格外安靜,無人說話。
王懷安是個囂張的主兒,帶著我就朝那扇門衝去。
去被門口的兩尊門神攔住:“您是哪位?”
王懷安囂張十足,問:“裡麵誰啊?排場這麼大,你們封鎖場地可都封鎖到我的地界來了。”
那攔住王懷安的保鏢說:“薛家。”
“薛家?”
“是。”
誰都清楚薛家什麼地位,港商,富可敵國的港商,清代祖上就是天潢貴胄,普通小商小販,根本不能在他家門下走。
而顯然王懷安他們這種在薛家完全不夠格。
王懷安舌頭有點打結,想說什麼。
這個時候王懷安一個朋友立馬竄了上來,壓低聲音說:“這是薛家名下的私人會所,今天應該是薛家人在這邊談分割遺產的事情,你忘記看新聞了嗎?那傳說中的私生子回來了。”
“私生子?”
“是,快走吧,咱們惹不起。”
我終於有了點反應,目光朝著那扇緊閉的紫檀木大門看去。
薛家?私生子?
我有點印象了,因為那天在新聞上看過。
隻是我有點意外,連王懷安這群二世祖都怕,我有點好奇了,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家。
我眼睛下意識朝門縫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