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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人生的起起落落。
讓她看透了許許多多是是非非,隻是雖然如今參透了很多,但心裡總是有一個人,令她割舍不下。
北方的戰事現在吃得很緊。
南方小朝廷雖然偏安一偶,但李清照無時無刻都關注著北麵。
她自然不是擔心北麵的金國人打下來,而是那個男人。
這時候,有一個英俊少年,騎著馬飛奔而來。
他迅速來到李清照麵前,笑著說。
“姐姐,武植打贏了,金國人又撤回了東明縣。”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不敢再攻打山東,轉而要進軍東京。”
聽到這話,李清照雖然仍舊表情平淡,默不作聲,但眼眸之中卻是微微閃過一抹欣喜之色。
李清照的弟弟李迒,這時候仿佛想到了什麼,突然說。
“對了姐姐,咱們家還有同宗的遠房親戚嗎?”
聽到這話,李清照不由得柳眉微皺。
她說:“未曾聽父親提及,怎麼,你遇到同宗長輩了?”
李迒點點頭:“是啊,喏,那位長輩就站在那兒呢。”
說話間,隨著李迒的手一指,李清照發現不遠處,有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中年男人。
此人劍眉心目,身上有著一種超凡脫俗般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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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人李清照並不陌生,因為這些日子以來,但凡她來到錢塘江邊,就會遇到這位。
此人襲一身白色長衫,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文采斐然。
即便是當世的那些大文豪,都未必比得上他。
李清照此前與他有過幾次點頭之交。
不過,並未互通姓名,隻是隔著老遠胡望幾眼,偶爾能夠聽到這位長輩對著江水浪潮感慨,隨性而詩。
感受到李清照的目光,他緩緩轉身對著姐弟二人微微一笑。
這位如同謫仙一般的男人,留著八字胡,腰間配著一壺酒,還有一把看上去隻有三兩寸的短劍。
他雙手腹背,朝著姐弟二人緩緩而來。
奇怪的是,她看起來走得很慢、很緩。
可是眨眼之間,那麼長的距離,他居然已經到了眼前。
李清照的武功雖然不高,但眼界非凡,一眼就看出眼前人絕非一般文人騷客。
她拉過自己的弟弟,對著眼前人拱手行禮。
“見過先生。”
“敢問先生,是我們宗族的哪個支脈?”
男人看著眼前二人,笑道:“你我不僅同宗、同族,你們身上更有著我的直係血脈。”
說話的同時,男人緩緩伸出一根手指,然後,在李清照那一雙柳眉的中間,輕輕一點。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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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間,李清照隻感覺自己身處於一個似夢如幻,非真非假的奇特境界之中。
有無數她無法分辨的畫麵,從腦海當中閃爍而過。
最終,李清照的腦海當中,就隻剩下兩句,她自小就很喜歡的詩。
“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反應過來之後,李清照美眸瞠開,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人。
確切地說,是自己的祖宗!
她連忙拉過李迒,對著眼前人,非常恭敬地拱起雙手,深深一拜。
“見過大人!”
這一聲“大人”,就是在稱呼自家的長輩。
老帥哥哈哈一笑:“閨女啊,這些時日老夫一直在看你。”
“你心中有情,但執念太深,這可不是咱們李家人的行風。”
提到自己的傷心事,李清照眼眶不由得微微濕潤,已然泛了紅。
她說:“剪不斷、理還亂。”
“我隻盼他能過得好。”
老帥哥卻是搖搖頭:“不行!他過得好,但你過得卻是糟糕,那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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