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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萬裡晴空,不知何時飄來了一大團烏黑烏黑的雲朵,把武植和蕭憶情所在的這個山洞完全遮蓋。
“轟隆隆!”
電閃雷鳴之間瓢潑大雨,鋪蓋而下。
那雷雨的聲音密集而急促,在瓢潑大雨之中,若是仔細聆聽,似乎能夠聽到,有人在吟唱。
這聲兒起起伏伏,斷斷續續。
如泣如訴。
雨水越下越大。
仿佛連成了一大片水簾,遮蓋住了人的視線,看不清山洞裡頭發生了什麼?
隻能夠隱約聽到有個女子用柔媚的聲兒,輕輕呼喚:“官人,官人……”
這聲兒聽著有幾分哀求。
就像是一艘小船,在洶湧的海浪中翻滾,仿佛頃刻間就會把它顛覆。
但更多的,是愉悅。
或唉,或歎,嚶嚶噯噯之間,如水裡的魚兒,歡脫,跳躍。
這樣的吟唱時起彼伏,連綿不斷,足足延續了一個時辰,這才停下。
隻是,就以為如此風平浪靜了嗎?
天空中的雨水,看著好像變小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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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就能夠聽到山洞裡,傳來蕭憶情那深深滿足的輕歎。
“官人,方才好美,好快……活。”
“哼哼,小狐狸。本大官人剛才可是跟你說過,不要挑起我的火,以為結束了嗎,這才剛剛開始呢!”
“哎呀,官人,奴家,奴家不……要……”
這惱人的暴雨,居然又下得極大。
傾盆大雨傾瀉而來。雨聲中還夾帶著轟隆的雷聲。
比剛才更加激烈!
不過儘管如此,還是無法遮蓋住山洞當中那連綿不斷的聲兒。
“官人……”
“官人……”
這一場大雨,足足下了兩個多時辰,整片山林都被雨霧所覆蓋。
哪怕暴雨停歇,那樹木,那草葉上扔就粘稠著雨珠,晶瑩,圓潤。
武植精赤著上半身,浪兮兮地從裡頭走了出來。
他朝著山洞裡麵撇了一眼,嘴角微微上翹,說道:“小娘皮敢跟我叫囂,就你這樣子,怕是幾天都下不來地了。“
山洞之中,美人兒一聲嬌嗔:“官人,奴家今後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對奴家負責哦……”
武植向來是一個非常負責任的人,這應該也和他幼年時期所遭受到的那些冷漠際遇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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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接了蕭憶情這麼一個燙手山芋,連武植自己也不太清楚,接下來究竟這條路會走向哪裡?
而他唯一認定的就是,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世上,那就必定要闖出屬於自己的道路。
他的人生隻能由自己掌控!
至於這個山芋有多燙,當武植和蕭憶情剛剛抵達宋,遼兩國的邊境,在一個驛站茶館裡喝茶休息的時候,就聽一個剛剛從北麵下來的商旅,在那津津有味地談論著現如今遼國的嚴峻情況!
“哎,你們知道嗎?遼國的上京已經被攻陷了!”
“那上京的守將蕭達不也投降啦!”
在聽到蕭達不也這個名字的時候,依靠著武植坐下並且帶著鬥篷的蕭憶情,那嬌軟的身子不由得微微顫了一下。
這蕭達不也不是旁人,正是蕭憶情的叔叔!
蕭達不也性格耿直,剛正不阿,是蕭氏家族傑出的將領。
他同時也深受現任遼國皇帝“天祚帝”耶律延禧的寵信。
遼國一共有五個首都,分彆是“東南西中”京和上京。
在遼國和金國爆發戰爭之前,上京臨潢府乃是遼國行政首都,皇帝大部分時間都在上京。
而爆發戰爭之後,耶律延禧因為害怕,而逃到了現在的“中京”大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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