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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植就手裡拿著小刀,動作細心地將從蕭憶情肩頭上穿透而過的箭頭,用小刀慢慢割下來。
武植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顯得非常專注,專注到他就像是一個手藝匠人,此時仿佛正在做一件精雕細琢的事情。
他手中這把小刀非常鋒利,明明可以一下子就把那穿透蕭憶情肩膀的箭頭直接切下來。
但武植整體動作卻是異常小心謹慎,他拿著刀,幾乎是一絲絲一縷縷地切下去。
他眼睛一直盯著刀刃口,手由始至終都沒有產生絲毫的顫抖。
蕭憶情這一刻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卻是被武植如此細心的動作吸引了。
雖然從小到大錦衣玉食,一直生活在眾人的簇擁之下。雖然表麵看起來非常風光,但實際上蕭憶情比任何人都要孤獨。
她沒有朋友,從小就被教育不能夠相信身邊所有人,任何靠她的人都彆有目的。
可是眼前這一刻,蕭憶情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武植在為自己療傷時所做的這一切,是發自內心。
看著看著,蕭憶情突然發現在這火光映照之下,武植這一張本來她不算太討厭的臉龐,不知為何突然變得彆樣的親切。
“嗒。”
隨著一個很輕的聲音傳來,武植終於小心翼翼地將箭頭與箭杆分離。
接著,武植抬頭看著蕭憶情那略帶一絲蒼白的臉色,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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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啦!我給你講一個笑話怎麼樣?“
蕭憶情沒想到武植居然還能夠講笑話,或者說,她這輩子還沒有聽過所謂的笑話。
不由得微微點頭。
若是平時,蕭憶情是不屑的。
可今天不知為何,她覺得心裡暖暖的。
沒彆的想法,就隻是想跟武植多說話,想跟他多待一會兒。
武植說道。
“說,有一隻大象踩碎了一個螞蟻窩,一窩裡的螞蟻紛紛衝出來要跟大象決鬥,他們爬到了大象的身上。結果大象抖動身體,把螞蟻都弄落了下來。”
武植這個笑話講的平平無奇,蕭憶情雖然覺得無聊,但還是微微頷首,對著武植問:“然後呢?”
“有一隻螞蟻恰好就在大象的脖子上,下麵一大群螞蟻整整齊齊喊,‘掐死他,掐死他!’”
一個很簡單的笑話,可能是蕭憶情從來沒有聽過的緣故,又或者是因為彆的什麼,總之是觸到了蕭憶情的某個笑點,使得她頓時笑得花枝亂顫兒。
武植也正是趁著這個時候,猛地出手!
一把就將蕭憶情肩頭上的那支箭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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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武植的速度很快,但箭矢被扯出來的一瞬間,蕭憶情還是嬌軀顫抖,眉頭緊蹙。
武植當下問:“疼嗎?”
蕭憶情輕輕搖頭,說:“不疼。”
武植看著蕭憶情已經發烏的傷口,緊皺眉頭。
“你這傷口很嚴重,必須趕緊把體內的毒素排出來!”
“我接下來所做的事情可能有點冒犯,不過情況緊急,還請你多多擔待。”
武植說得很有禮貌,而蕭憶情也不清楚武植要怎麼做。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武植突然低下頭,他那個厚實的嘴厚實的嘴,就吻在了蕭憶情的傷口上。
彼此接觸的一瞬間,蕭憶情的身子突然微微一顫!
緊接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觸動彌漫全身!
他、他居然在為我吸出毒素?
他、他難道不怕這毒會傷害到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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