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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估摸著這客棧裡頭,賊人少說也有四、五十號人吧。”
潘宴說話的同時,還悄悄地伸手指向,那陣蹲在門邊大口大口吃麵的一個粗壯漢子。
“師父,您看那吃麵的家夥。他身上穿著的衣服雖然看著簡單,可是他腰上有一塊玉佩呢。”
“這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就瞅他這模樣,不像是富貴人家出身,玉佩肯定是搶來的。應該還是山賊頭子,我們兩個進去就等同於是羊入虎口啊,師父。”
和嶽飛比起來,潘宴膽氣雖然小了幾分,不過他的洞察力還是不弱的,一眼就看出蹲在門口吃麵男人的身份。
嶽飛皺著眉頭仔細思來想去之後,最終還是搖搖頭,對著武植說:“師父,徒兒愚鈍,怎麼想都想不到突破口。”
武植笑著說的:“有些時候單純的靠腦子想肯定是不行的,得有一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勇氣,以及一顆冷靜的心和敏銳的觸覺。”
“來吧!今天為師給你們兩個上一課,以身試險!”
武植教徒弟的時間並不多,大部分都是靠兩個人自行領悟。
對於武植而言,在課堂上說得再多,還不如直接實踐來的透徹。
師徒三人現在的裝扮,就像是一個書生帶著兩個書童南下尋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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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植個子雖然高,但是身體勻稱,在沒有把衣服脫掉的時候,那一身如同鋼鐵一樣堅硬的肌肉,是看不見的。
現在他穿著一身長衫,反倒是呈現出眾人從來沒有見過的儒雅之氣。
客棧裡的人見到一個書生帶著兩個書童,一個個兩眼直放光。
雖然隔著一定距離,潘宴還是有一種三隻羊進了狼群的感覺。
三人進入客棧,在大廳裡找個位子坐了下來。
大廳雖然看上去很熱鬨,有不少人正在吃吃喝喝閒聊。
但是,如果仔細用耳朵去聽他們聊天的內容,就會發現這些人說的話都有點重複。
比如說靠著門邊的那一桌三個成年男人,他們正在討談論一件事情。就是一個叫鹿起村的地方,有個姑娘叫翠花,長得特彆水靈。
武植左側,也有兩個男人坐在一起小聲竊竊私語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武植的耳朵特彆好,稍稍一聽,嘴角就不由得帶起一抹冷笑。
因為這兩個人雖然討論的不是叫翠花的女人,卻是在說鹿起村誰家的母豬生了十幾胎。
仔細聽來,他們所說的內容都來自一個叫鹿起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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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來自天南海北的旅客,說的話幾乎都差不多,顯然是都在演戲,演給武植三個人看的。
不多時,店小二就笑嗬嗬的走了過來,這店小二長得倒是麵善,臉上的笑容很是陽光。“三位客官要吃點什麼?”
拿三碗你們店裡的招牌菜,倒一壺清茶。
“好嘞!”
很快,店小二就端著三碗清茶和幾疊熱菜上來。
嶽飛和潘宴發現武植,看似有意無意地把手指輕輕放在了一碟菜的碟子上。
兩個年輕徒弟也同樣做出了這個動作,很快他們就發現,這碟子的溫度居然比上麵的菜還要熱。
可見,這些菜不是現煮的,而是重新熱過的!
武植拿起茶壺給自己和兩個徒弟到了一整碗,隨後說:“趕了半天的路,有些口渴了,先喝茶吧,等一下再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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