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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蘇也是個灑脫之人,特彆是在連續被貶之後,這些年來顛沛流離,若不是有一個放蕩不羈的性格,恐怕也早就已經鬱鬱而終。
等武植做下,蘇東坡對著武植問:“聽說,官家要給你們賜婚了。”
武植笑嗬嗬地從懷裡取出了一份聖旨,擺在蘇東坡麵前:“老師,您看。”
蘇東坡趕忙打開掃了幾眼之後,突然放聲大笑:“好,好啊!你小子果然重情重義,老夫沒有看錯人。”
其實,蘇東坡在自打知道定王要對吳月眉動手的時候,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定王是什麼人?
蘇東坡再清楚不過!
這小子打小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隨著年紀越長,身邊又圍了一大群貪官汙吏,那陋習更是多不勝數!
不出意外的話,定王成為太子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按理來說,前段時間皇帝就應該頒布定王為太子的聖旨,但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什麼事情耽擱了,使得這份詔令遲遲沒下。
也正因如此,給了其他幾個皇子一個全新的機會。
現如今朝堂上風雲湧動,無形當中。以前由蔡京、高俅、童貫等人組成的奸臣牢固聯盟,似乎正在被人打破。
而打破這個聯盟的人,就坐在蘇東坡的眼前,而且還是他的關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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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東坡對著武植問:“你跟為師說說,這麼跟定王對著硬剛,是不是心中已經有另外一番打算了?”
蘇東坡學習能力極快,現在嘴裡已經能說出一些武植的常用詞彙,也開始滿嘴跑火車。
武植咧嘴一笑:“知我者,還是老師啊。”
蘇東坡搖搖頭,喝了一口茶:“你這娃兒,心思可比海還要深!老夫猜不透,猜不透!”
“老師,您謙虛啦!”
武植當下就對蘇東坡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蘇東坡一開始還是悠哉悠哉的聽著,可是聽著聽著,就越聽越不對!
忽得,他整個人就用雙手支撐著茶幾,豁然立了起來。
“此話當真!?”
武植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流失,呈現出了一份凝重。
“老師,我武植雖然經常滿嘴跑火車,十句話裡麵有九句半是假的,但是對待自己的至親之人,我向來不說假話。”
“那些虛的我就不說了,咱們來點實際的。”
現在武植臉上所流露出來的這一份凝重,可是蘇東坡平日所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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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一下,若是大宋和金國聯盟,遼國必滅無疑!”
“那遼國現在的皇帝昏庸無比,朝中的奸臣可是絲毫不弱咱們大宋的六奸賊啊!”
蘇東坡點點頭:“可是,你如何斷定那金國一旦滅了遼國?一定會趁是南下呢?”
“難道說,咱們大宋的邊關將士抵擋不住他們的鐵騎嗎?”
武植沉聲道:“老師,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
“文官向來都隻流於表麵,把人間世道都存在於自己的印象當中。”
“您沒有去過邊關,不知道邊關現在這些將士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形態。”
“您也沒有去過塞外,更不清楚北方這些金人究竟如何如狼似虎!”
“但有一點,我想您一定很清楚!咱們大宋國內可是有六個巨大的蛀蟲!”
“在這六隻大蛀蟲的帶領之下,一群小蛆蟲早已經把咱們大眾給挖空了!”
“不然您想想,為何現如今百姓流離失所,山寨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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