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是循環!因為,人在做、天在看!
我忽被一陣冷風吹的驚醒,我睜開眼睛,抬起胳膊擦了擦眼屎,看著窗外剛剛發亮的天,真的不想起床,全身有一種酸疼的感覺!
忽然想起了今天還有很事,掀開被子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穿上鞋,提起爐子上的銅壺,看看爐子的火,加了幾個煤球,對著壺嘴一口氣喝了多半壺,推開窗吸了一下早晨寒冷的空氣.......
外麵霧蒙蒙的,我抬起胳膊聞了聞,身上的味道輕多了,轉回身將昨晚上塞道背包的東西拿出來,從床下提出大皮箱子,放進大皮箱!又塞回床下,把被子放在桌子上,我收拾好背包,繼續拿起銅壺把剩下的水喝完,用力吸了一下,這樣做是為了讓屋子裡沒有血腥的味道……
出了茅廁,我繼續在院子裡練習著師傅的三招刀術,我今天練習最多的就是第三招“滾地劈腿”這樣會讓我的棉衣上粘上泥土氣息,掩蓋住昨晚上我棉衣的血腥味兒!
“寶憨真的下功夫呀!但是這三招練會了保命沒有問題.就是不能老用“鍘刀”練習,不知道這兩天“東大門”的“陳西娃”鐵匠鋪開門了沒有”遲師傅笑嗬嗬的看著在院子土地上滾來滾去的我,然後拿著他那把紫砂壺對嘴喝了一口,“孩兒他爹,今天讓二寶去請來說有鐵匠活,“陳西娃”鐵匠不就來了嗎!”師娘在一旁“踢著腿拔著筋”還和師傅說著話!
師傅的兩個女兒很少出來,今天早上也出來了,兩個人穿著藍色小花棉衣棉褲,梳著一條大辮子,和師娘一樣練習踢腿拔筋”令我看呆的是,她們出腿的速度.......
“寶憨今天下霜霧了,練完換一身乾棉襖,‘拜’(河南方言:不要)穿濕了的棉衣了,讓’嫩‘(河北方言“你”)師娘給你找我不穿的棉襖”遲師傅對我說!
忽然我心裡麵暖暖的,師傅和師娘真的對我很好.........
咬牙、堅持!終於練完了今天的給自己的目標數,身上有衣服也全是泥土。
走到屋裡,師傅師娘兩個師姐和桂花嬸一家,夥計大寶.二寶圍在桌前吃早飯,“燴菜麵和玉米麵窩頭”,師娘看見我進了屋子,笑眯眯的說“寶憨孩兒這,“嫩”趕快洗一下,換上你師傅的棉衣”,然後放下碗筷,遞給我一個布包,“寶憨!“嫩”這身上汗味真大,快去洗一下”!我不好意思的說:“好的師娘,謝謝師傅師娘”我用棉衣袖抹了一下鼻子,吃飯的人都看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提著布包和一大壺水走上樓,正的沒想到洗了一盆“泥水”,摸著長頭發和滿臉的胡子,心裡想著今天的事情......肚子還真餓!
師傅的棉衣雖然有補釘,但是很乾淨,端著一盆泥水下樓倒掉,吃飯的人已經就剩我一個人,師傅依然拿著紫砂茶喝著,師娘和桂花嬸在說話,看見我師娘說:“寶憨孩兒,快吃飯”!師娘一直笑眯眯地看著我將兩碗繪菜麵和窩頭吃完,讓我那一刻想起了娘......
回到二樓的小屋裡,背起大布包,鎖好屋門向樓下走去,給師父師娘說了一聲便走出騾馬店,巷子裡依舊沒有什麼人,沒有過年的喜慶;霧氣比剛才重了.....
第(1/3)頁
第(2/3)頁
馬路上的也沒有什麼人,我走進了今天剛剛開業的“羊雜湯圓館”,果然木頭板的門匾已經掛好了!我走進去,看到裡麵隻有杜大叔和桂花嬸,她的三個孩子在後麵的屋子陪杜嬸,杜大叔看見我走進來笑嗬嗬的走過來,邊起邊說“寶憨呀!你可是“羊雜湯麵館”第一個客人呀,一定要多吃一個呀”!
我看著高興的杜大叔也憨笑的說了一句“成!杜叔!”桂花嬸高興中帶有一絲絲愁雲,端過來一大碗“羊雜湯麵”和窩頭鹹菜,“謝謝桂花嬸,過兩個我也幫桂花嬸把屋子蓋好”!“中!寶憨!”桂花嬸笑著對我說!
這時我才發現桂花嬸長的很漂亮,豐滿的身材破舊的衣服也無法掩蓋住,我愣了一下,桂花嬸看著我的眼睛,對我笑了一下,“寶憨你桂花嬸可是咱們這裡的一枝花,”杜大叔笑著說!
“杜叔,今天我出去找親戚去!可不幫你了”我對杜大叔說。
“中!寶憨!找不到找回來”杜大叔對我關心的說.......我掏出“一塊錢”紙幣,塞給杜大叔:“杜大叔、開業大吉!這是飯錢!今天杜叔可一定要收下”杜大叔先是一愣神,然後笑著收下錢!
“哦!杜叔,我想打聽一下,哪裡有“棺材燒紙店”?”我看著問杜大叔!“哦!我要找的人他家不遠處就有一個”我給杜大叔解釋了一下。
“寶憨!你等一下,你杜嬸給你一條圍巾,今天冷,你圍著!”杜大叔匆勿的走回裡麵的屋子...
其實,杜大叔指的“棺材燒紙店”很好找,另我意想不到的驚喜就是“棺材燒紙店”隔壁店鋪就就買“煤油燈”的鋪麵,我先買了“祭奠的燒紙錢”,一進門,我的樣子把“棺材燒紙店”的老板嚇得半死,因為我用圍巾把臉捂得嚴嚴實實,外麵是大霧籠罩,再加上身上穿的一身黑色的棉衣.....我應該算是買的多了,三塊錢買了四大筐,又到隔壁買了十塊錢買了五大壇“油煤”,同樣把“煤油燈”老板夥計嚇的不輕,拿著紙錢反反複複的看!我告訴他們等一會兒我來拉走。
我便快步走回“李樹青”的院子,站在巷子口向左右看了看,大霧彌漫中偶爾聽到聲音卻看不到人......
我把昨晚上的那把“折疊刀”打開走進院,院子中間擺放著那大缸陰森詭異,我關好院門,走到十九個大缸前雙手合十說“兄弟姐妹、同族同袍,我一會就超渡你們輪回!”說完走到架子車前缷了上麵的東西,輕鬆走進屋子裡,看到“杜海忠”在熟睡中,又看看四周,牆角有攤尿,證明杜海忠沒有出門,我輕輕關上屋門,打開院大門拉著架子車走了出去,然後放下架子車,關好大門,但是沒有插上“過門檔”!
當把把所有的東西在夥計的幫助下搬到架子車上時,忽然兩家店鋪的老板和夥計看著架子車上打哆嗦,我回身還看了看架子車上的東西,忽然一聲大叫“鬼呀……”夥計和老板嚇得轉頭就向店裡跑,我又看了看架子車,搖了搖頭拉起架子車向返,開始我想著會很費力,但是出乎我意料,我根本就沒有用力架子車就像有人在推一樣,我很快走到了院門口,看了一下“過門檔,便拉著架子車走了進去……
缷下所有的東西,再“杜海忠”叫了出來,把重的東西放在下麵讓杜海忠爬在上麵,告訴杜海忠路上千萬不要出聲,櫃子裡的新被褥新棉衣鞋都蓋在“杜海忠”身上,包好那杆步槍和子彈,用繩子捆好,再次出了大門,向杜大叔的“羊雜湯麵館”走去,很快到了。
我把架子車放在門口;“杜叔,我回來了!”我對已經走過來的杜大叔說,我看了一下,屋裡沒有吃飯的人!
第(2/3)頁
第(3/3)頁
“寶憨!你找到了親戚沒有”杜大叔一臉迷惑的表情,“杜叔,你先去打開海忠屋子的門,把這些東西放在屋裡,可以不”我一臉嚴肅地對杜大叔說!“中!寶憨!海忠的屋子沒有鎖”杜大叔一臉信認的說!
我放低聲音說“杜叔你不要激動,我找到了你兒子“海忠”,他活著沒傷,在架子車上,但是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海忠”回來了”
杜大叔聽完我的話都傻了,竟直走到架子車前麵,雙手抖著,眼淚流著.........當悄悄的把“杜海忠送到床上躺下時,杜大叔才清醒過來,拉著我的手,顫抖著說:“寶憨!現在怎麼辦?杜叔聽你的”,“杜叔,先把架子車上的東西搬到海忠的屋子裡”我看著又是激動又是高興的杜大叔。在桂花嬸的幫助下,很快就搬完了。
我對杜大叔、桂花嬸叮囑說:“千萬不能讓人知道,海忠回來了!因為如果讓人知道了,就會有人滅口!我先出去還了人家的架子車,回來再說,哦杜大叔不要動海忠屋裡桌上的長布包,不要關門不買羊雜湯麵,”我看著杜大叔和桂花嬸,“中!杜叔聽你的”杜大叔堅定的說,桂花嬸點點頭!
我拉上架子車,回頭看著桂花嬸小聲說:“嬸,“李樹青”這壞人永遠不會在回來了,你放心”!
桂花嬸一愣然後說:“寶憨!你要說的能實現,嬸啥都給你,給你跪下磕頭”........
我拉著架子車走回“李樹青”這個院子,關好大門,走過去把“陰錢”解開圍了個大圈,再用三壇子煤油倒在“陰錢和大缸上”忽然想起來一個屋裡麵還有兩“鐵皮筒煤油”,將所有的屋子倒上煤油,點燃了一個屋子,再點燃了院子的“陰錢”,火瞬間衝天而起……
我走出大門,心裡默默念著“往生淨土西方極樂.....”!
另我沒有想到的是這把火勢之大,使整個洛陽城人都看見了,火光燒的沒有了霧,令人們奇怪的是,大火沒有蔓延,隻在“李樹青”的院子燒,人們都在看,沒有人救火,沒有人可惜什麼,但是,很多人掩飾不住內心的高興.....
人在做、天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