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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
“都瘋了!”
“一群瘋子~”
“外麵有數千兵馬,將軍坐鎮。”
“楚先生一人,如何抗衡的過千萬人?”
“肉體凡胎,又如何擋得住子彈槍炮?”
“楚先生少年意氣,衝動自大,你們這些人,不知道阻攔,竟然還在這推波助瀾?”
“你們這是,想讓楚先生去送死啊!”、
見到眼前一幕,陳傲整個人無疑都氣瘋了。
葉凡狂妄自大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葉凡不退,陳傲不奇怪。
可是陳傲沒有想到,李二等人,竟然也陪著葉凡一塊胡鬨。
這可不是泰山武戰。
那一次,吳賀榮再厲害,也隻是一人而已。
而現在,外麵可是有千萬人,各個全副武裝。
更重要的是,他們背後站著的,是整個華夏,是一個國家。
就算葉凡有滔天手段,真的逼退了許河等人。
可是,以後呢?
得罪了軍隊,就等於得罪了整個國家。
到時候,華夏之大,也將再無葉凡容身之地。
因此,在看到李二等人,竟然請葉凡出麵救江東之時,陳傲自然又驚又怒。
隻覺得,李二他們也瘋了。
“簡直愚蠢!”
“愚不可及~”
“今日之局,乃是死局。”
“楚先生不過一少年之軀,如何擋得住這鋼鐵洪流?”
“這是找死,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好一個找死,好一個自取滅亡。”房間之中,陳傲恨鐵不成鋼的低吼著,可葉凡聞言,頓時笑了。
他放下手中茶杯,離席而起。
“陳傲,我記得,之前我初歸江東之時,也是在這裡。”
“也是像現在這般,你說我少年意氣,說我狂妄自大,說我跟陸、許兩家豪門為敵,將死無葬身之地。”
“隻是,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是如何回答你的?”
葉凡負手而立,看著麵前的陳傲,淡淡笑著。
陳傲不知道葉凡為什麼突然提及此事,但是他依舊點頭回道:“當然記得。”
“楚先生那日說,不會殺我。”
“而是留我一命,讓我親眼看著,日後是楚先生末路窮途,還是燕京豪門俯首求饒。”
“隻是,楚先生,或許我陳傲說話有些難聽,但是你不得不承認,眼前的處境,是您楚先生窮途末路,而不是那豪門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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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約定,是您輸了。”
“不過,倘若楚先生早已聽我陳傲所勸,及早逃離江東,斷然不會,走到今日這般地步。”
“不止自己一敗塗地,還連累整個江東。”
陳傲自知自己罪孽深重,葉凡不可能饒恕他,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心裡想什麼,也便說什麼。
全然沒有任何顧忌。
葉凡聽著滿含不敬的話語,不僅沒有絲毫憤怒,反而還淡淡一笑。
“哦?”
“你當真覺得,我葉凡已經窮途末路?”
葉凡反問一聲,而後搖頭笑著。
“罷了。”
“既然如此,陳傲,接下來,你就睜大眼看看。”
“看看是誰窮途末路,又是誰,能笑到最後?”
渾然笑聲,回響天際。
霎時間,此間廳堂,儘是葉凡的蕩氣回腸。
說完之後,葉凡當即拂袖而去。
在所有人驚惶震顫的目光之中,葉凡豁然轉身。
孤身一人,走向了外麵的天地。
以自己瘦削的身軀,去麵對外麵的千軍萬馬。
“此事,因我而起。”
“風雨再大,我葉凡一人擔之。”
“爾等隻管放心,有我在,這江東之地,便無人能夠侵擾。”
廳堂之中,是葉凡的低沉喝聲回響。
前方,那道身影,卻是朝著外麵天地,踽踽獨行。
此時的葉凡,就仿若古代縱橫世間的絕世劍客,一人一劍,孤身獨赴,前方的千軍萬馬!
————
————
海源閣外,重兵圍困。
天河深處,七月的驕陽如火。
可是,這陽光再如何燦爛,卻是依舊難掩這海源閣下的肅殺之氣。
全副武裝的兵士,仿若鋼鐵洪流一般鎮壓於此。
那衝天的氣勢,卻是震的飛鳥,都不敢靠近。
此時,無人說話。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
許河負手傲立於此,威嚴的目光,始終都在盯著前方。
眾人儘皆無聲,隻有瑟瑟的寒風,吹起雲霧湖水,蕩起漣漪陣陣。
“許將軍,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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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對方,絲毫沒有認罪俯首的意思。”
“我覺得,沒必要再等了。”
“直接以雷霆手段,踏平這海源之閣。”
“將其中暴突,就地槍殺便是。”
十分鐘的時間已經到了,眾人都已經沒了耐心。
此時,一個手下,更是上千對著許河建議道。
許河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前方,低沉的怒聲,再度響起:“時間到了,還不出來了嗎?”
“既然如此,那就彆怪我許河狠辣無情了。”
“我給過你們機會。”
“奈何,你們不知道珍惜。”
許河搖頭說著,眉眼之中,已然是殺意沸騰。
然而,就在許河準備一聲令下,讓手下將士橫推了這海源閣的時候。
突然,隻聽“吱呀”一聲。
前方,酒樓緊閉的大門,被人推開了。
而後,一道少年瘦削的身影,就這般孤身出現在了千軍之前。
天河之下,他含笑而立。
千軍之前,他負手而行。
如水的陽光,淡淡灑下。
落在他的身上,卻是投下點點斑斕。
淡然的樣子,隻若平湖止水,古井無波。
縱使彆千軍圍困,縱使深陷重圍,可是眾人從他的身上,竟然沒有看出絲毫的慌張與驚惶。
“臭小子,死到臨頭還在這裝淡定?”
“既然出來了,還不快速速跪地求饒!”
“說不定,本將軍心情一好,便會留你一個全屍。”
看著葉凡這般淡定的樣子,許河心中無疑很是不悅。
他本以為,會看到葉凡絕望的神色。
可無疑,他失望了。
但越是如此,許河無疑就越憤怒。
葉凡聞聲,卻是譏諷笑著。
“就你?”
[筆趣閣 o]“在我眼中,不過螻蟻而已。”
“便是戰神葉擎天在我麵前,也絕不敢說這話。”
“你又拿什麼,讓我葉凡跪地求饒?”
“拿什麼?就拿我軍中少將的身份,拿我燕京許家的背景,拿我身後這三千將士。”許河厲聲回道,滔滔怒聲回蕩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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