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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你們聽說了嗎?”
“沐凡集團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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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沐凡集團?”
“你是說,楚先生創立的集團?”
“這怎麼可能?”
“扯淡的吧!”
“楚先生滔天能為,泰山腳下力挽狂瀾,海源閣中令萬邦來賀。”
“楚先生不倒,沐凡集團怎麼可能會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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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老王頭,你家特麼的剛通網嗎?”
“昨天就爆出來了,楚先生死了。”
“而且,昨天晚上,楚先生的 老婆如喪家之犬一般,被人從雲頂山彆墅中轟下來了。”
“今天沐凡集團總部的牌子,都換下來了。”
......
江東各地,幾乎都是關於此事的談論。
很多人談及之時,隻覺得惋惜與感慨。
“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樣紅。”
“這人啊,有誰能風光一世?”
“終究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茶樓之中,有人不住惋惜,。
同時這日,雲州李家。
金寶、銀寶令人跪在李二身前,苦苦相求。
“二爺,楚先生待我們不薄。”
“您難道,真的要坐看沐凡集團覆滅,而無動於衷嗎?”
“沐凡集團,可是楚先生一生的事業啊!”
“而且,陸明風他們欺人太甚,連楚先生的妻子都不放過。”
“竟然把秋小姐從雲頂山彆墅趕了出去。”
“請二爺出手,教訓陸明風他們啊~”
麵前,金寶、銀寶不住求著,淒楚之聲在房間之中久久回蕩。
金寶銀寶兄弟兩人跟在李二身邊這麼久,也算是見過不少世麵。
但是,像楚先生那般仁義之人,卻是很少見過。
之前他們兄弟倆,好幾次都不長眼的惹到了葉凡,但葉凡都沒有怪罪他們,反而還耐心的教他們如何做人。
這份仁義,金寶他們記得。
如今哪怕葉凡已死,他們依舊不願意看到後來人,就這麼糟蹋楚先生的事業,欺辱楚先生的親人。
“都特麼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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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麵對金寶等人的哭求,李二卻是一人一腳直接將他們踹翻在地。
“就你們知道楚先生的好,我不知道?”
“若不是楚先生,我李二何有今日之權勢!”
“你們當我不想守住沐凡集團?”
“你們當我不想保護楚先生的遺孀?”
“我特娘的都恨不得扛著把菜刀去雲頂山上跟那兩個兔崽子拚命。”
“可是有個屁用?”
“我怕是還沒跑到他們麵前,便被他們的手下給宰了吧。”
李二老眸通紅,歇斯底裡的含著。
話語之中,有憤怒,但更多的還是無奈。
對葉凡的感念之情,李二比任何人都濃鬱。
若不是楚先生知遇之恩,就沒有他李二的今天。
如今看到陸明風等人一點點的摧毀葉凡的事業,李二心中怎會不痛心。
可是,憤怒又有何用?
他們兩人的背景太強了。
僅靠他李二的力量,根本無法抗衡!
或者說,整個華夏,都沒幾個人,敢正麵與燕京兩大豪門抗衡。
“不過,即便是死,我李二也得跟那陸明風鬥上一鬥。”
李二攥緊了手掌,老眸之中一片堅定。
在他麵前,擺著一張,黑底金紋的邀請函。
那是陸明風派人送來的。
他們要在三日之後,於雲霧湖邊,海源閣上,召開豪強聚會,宴請江東權貴!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陸明風想借此宴會,一舉奠定他江東之主的位置。
景州,雷家。
雷傲亭剛從國外旅遊回來,路上得知江東的變故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家。
“爸,凡...凡哥他,真的死了?”
“沐凡集團,也倒了?”
“我聽說,凡哥的老婆,也被人從家門之中轟了出來。”
“江東,真的要變天了嗎?”
雷傲亭滿眼驚惶,不住問著。
在他的麵前,雷老三沒有說話,隻是不停的給自己灌酒,最後,方才一歎:“哎~”
“天妒英才啊。”
“天妒英才啊~”
雷老三不住歎著。
雷傲亭當時便愣住了,一雙眉眼,瞪得巨大。
“這...這麼說,都是真的了?”
“可..可是,這怎麼可能啊?”
“幾個月前,凡哥還跟我一塊在酒樓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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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突然就沒了~”
雷傲亭難以置信,隻覺得這一切太突然了,虛幻的有些不現實。
想幾個月前,葉凡回老家過年。
他雷傲亭還跟葉凡一塊裝逼,一塊遊玩。
這誰能想到,幾個月不見,竟已陰陽相隔。
“傲亭,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聽我的,今晚就離開江東。”
“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去南方,我在那邊給你拿了一塊地。還有,這個卡裡有十億資金。”
“你去了那邊,自己去闖吧。”
“傲亭,以前爸經常打你、罵你,我知道你心中怨我。”
“但是你要明白,爸爸隻是想讓你變得更好。”
“都說君子之澤,五世而斬!”
“我雷家發跡到你這輩,正好是第五世。”
“可我真不希望,我雷家的基業,敗在我雷老三兒子的手中。”
“以前,我想著,日子還很長,很多東西可以慢慢教你。”
“但現在看來,怕是不可能了。”
“以後的路,可能需要你自己走了。”
雷老三緩緩說著,像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在交代後事一般。
雷傲亭當時便慌了,:“爸,你怎麼了?”
“你為什麼給我說這話?”
“難道,您有危險?”
雷老三沒有回答,隻是將一張請帖,給了雷傲亭。
“這是陸明風派人送來的。”
“他們是想學楚先生,再開一次海天盛筵。”
“而且,這次宴會上,陸明風極有可能會徹底清掃楚先生在江東的殘餘勢力,一統江東。”
“我,你李叔,還有你陳叔叔,自然首當其衝!”
“所以,我也不知道,三日之後的海源閣之宴,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在這之前,自然做好萬全準備。”
雷老三沉聲說著,低沉的話語之中,沒有慌張,沒有恐懼,有的隻有無儘的平靜。
雷傲亭聽著,一雙眉眼當即便紅了。
從小到大,他都覺得,自己父親是世上最厲害的人。沒有任何風雨,能摧毀他。
他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失去他的父親,會失去他二十五年的倚靠。
“傲亭,我給你說這些,是要讓你學會堅強!”
“楚先生二十歲便已經名動江東,而你已經25歲了,也該獨當一麵了。”
“走吧。”
雷老三擺了擺手,而後便轉過頭,看向窗外,留給雷傲亭的,隻剩下了一個滄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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