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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自己老媽的講述,葉凡卻是無奈一笑。
陳楠那丫頭,淨給自己拉仇恨。
“不過,恨就恨吧。”
“反正他們看我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葉凡淡淡說著,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母子倆交談玩之後,葉凡便陪靜靜去玩了。
此時,是農曆正月二十六,距離除夕,隻剩下了最後四天時間。
這幾天,也是過年最熱鬨的一段時間。
幾乎每天,葉凡都帶著陸文靜去附近鄉鎮的集市上趕集,購置年貨,購買春聯。
當然,也免不了給陸文靜買一些零食。
來葉陽鎮不過幾日時間,陸文靜被葉凡養的,小臉都大了一圈。
這小丫頭似乎也喜歡上這樣的生活,好幾次她父母打來電話,讓她回家,陸文靜卻死活不回去,說要在這裡跟小凡哥哥一塊過年。
對此,陸銘澤夫妻很是無奈。
至於葉凡母子,自然不會介意陸文靜多住些時日。
尤其是葉夕眉,這麼多年孤身一人,如今葉凡回來了,再加上這個嘰嘰喳喳活潑可愛的小姑娘,頓時便覺得年味濃鬱了許多。
家裡也熱鬨起來了,不再像往年一樣,冷冷清清。
有時候,葉夕眉看到葉凡在逗靜靜玩耍,笑著笑著,她便會留下淚來。
那是欣喜的淚水,是開心的淚水。
以前,葉夕眉最怕過年。
彆人家,夫妻和睦,兒孫滿堂,一家人其樂融融。
可是她,在看望完父母之後,便孤單的一人看春晚,看外麵萬家燈火,看星河中焰火漫天。
無人與她立黃昏,無人問她粥可溫。
人,隻有在過節的時候,才會真切的感受到孤單。
一個人,那不叫家。
......
時間,仿若指尖流水,不住的流逝著。
隨著除夕將近,小鎮上的年味也愈加濃鬱。
道路上,時常看到孩童三五成群的,放著各種炮仗。
有的用炮炸易拉罐,有的用炮炸冰。
更有熊孩子,把炮放在屎上,等有人路過,他們便把炮仗點燃,然後跑的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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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隨著嘭的一聲轟響,緊接著便傳來路人“撕心裂肺”的怒罵聲。
這不,葉凡的二舅媽便被這麼炸過一次,最後頂著滿身的“屎”,臭氣哄哄的跑回了家。
那狼狽的樣子,卻是讓正好看到的陸文靜笑得直不起腰。
至於那些熊孩子,更是笑得人仰馬翻。
當然,最後二舅媽換好衣服之後,便凶神惡煞的挨家找上門,這些熊孩子自然免不了一頓胖揍。
除了這個小插曲之外,這幾天,倒是也算平靜。
二舅媽他們忙著招呼小姨,自然沒心思理會葉凡。
葉凡的小姨葉夕蘭要在老家過年,薑玉朗兄妹也都沒有回去,因此他們母子三個也都在葉陽鎮住下了。
薑玉朗跟葉建住在一起,葉夕蘭跟女兒薑玉晴,則是在葉凡大舅家住著。
當初葉凡沒能住進去的地方,小姨他們一家卻是住進去了。
葉夕眉知道後,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
這同樣是親戚,卻不一樣的待遇,任誰都會生氣吧。
可是,生氣又有何用?
房子終究是彆人的,他們想讓誰住,不想讓誰住,都是人家的自由,葉夕眉即便生氣,也隻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咽。
但葉凡對此,卻是至始至終都很平靜。
他時常勸自己母親,放寬心便好。
“彆人如何待我們,我們便如何待彆人就是。”
“何必為這種事情煩悶生氣?”
聽著自己兒子的勸慰,葉夕眉心裡卻是很不是滋味。
與其說是生氣,葉夕眉心中更多的,還是自責。
“小凡,都是媽不好。”
“媽沒本事,也讓你被人看不起。”
葉夕眉很清楚,這些年,她們母子在葉家遭受的委屈,說白了,其實還是因為他們的平庸無能罷了。
她們母子前半生淒慘的遭遇,注定走到哪裡,也會遭人白眼,受人看不起。
“葉阿姨,你彆自責。”
“你沒有錯,小凡哥哥也沒有錯。”
“錯的是他們,瞧不起人。”
“但葉阿姨,您等著看吧,早晚有一天,他們都會後悔的。”
“小凡哥哥,他很厲害的~”
耳畔,突然傳來陸文靜稚嫩乖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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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這小姑娘,揮舞著粉嫩的秀拳,對著葉夕眉安慰道。
葉夕眉看到後,輕聲笑著,而後寵溺的揉了揉小女孩的腦袋。
對於陸文靜的話語,葉夕眉隻認為她是在安慰自己。
小孩子的話,她怎麼會當真。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
當一縷晨光亮起,新的一天,來臨了!
今年是農曆的最後一天,也便是大年三十。
吃過早飯之後,葉凡便跟陸文靜一起貼起了春聯,並且打掃衛生,擦洗家具。
新年新氣象,不止人要整飭一新,便是家裡的物件都要換成新的。
而且,為了增添熱鬨的氛圍,陸文靜還從家裡搬出來一個音響,連接手機藍牙,在院子裡放起了歌。
歌曲悠揚,混著陸文靜歡快的笑聲,卻是分外的熱鬨與溫馨。
便是葉老爺子,也在這小姑娘的感染之下,開心的咧嘴笑了出來。
“還是小孩子好啊~”
“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看著那跟著葉凡打掃衛生,乾著起勁的小姑娘,葉老爺子欣慰笑著。
“嗬?”
“乾的挺帶勁啊。”
“我在前院都聽到你們放歌了。”
“也不怕擾民。”
這時候,葉天跟葉涯兄弟倆閒來無事,便過來看望老爺子了,商量下午上陵拜祖的事情。
見到葉凡兩人正在打掃衛生,葉涯便吩咐道:“正好,小凡,給你姥爺乾完活,便去前麵院子,幫你舅媽也打掃下衛生。”
“還有,把你大舅、二舅家的春聯,也都給貼上。”
嗯?
葉老爺子一聽,卻是皺眉:“小建還有玉朗他們呢?讓他們也幫著乾點家務啊。”
“他們一早便開車去城裡滑雪玩去了,沒在家。再說了,這些雜活累活,他們哪乾得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個孫子,從小便沒做過家務。”
“至於玉朗跟雨晴,那都是文曲星,拿筆杆子的手,哪裡拿得起掃把。”
“反正葉凡也一身力氣無處使,這種活,還是讓他去乾正好。”葉涯緩緩說著,一副心安理得理所應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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