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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此時,柳傳誌卻是怒然而起,看著葉凡,仰頭大笑。
“哈~”
“哈哈哈~”
“不愧是葉大師,看石的本事有多少我不清楚,但是這編故事的本領,著實不小。”
“彆說韓市長了,就連老夫本人,差一點都信了!”
“葉大師,老夫暫且稱你一聲葉大師。”
“是,我承認,你剛才所編的故事,的確是天衣無縫,滴水不漏。”
“莫說是旁人了,即便我跟周總這兩個故事之中的主角,都差點信了你的鬼話。”
“但是,你彆忘了,你所有的猜測,都是建立這原石是廢石的前提上。”
“我現在隻想問你一句,你憑什麼說我是一派胡言,又憑什麼質疑這塊原石是廢石?”
“況且,在座這麼多人。除了周總之外,王總跟杜總等人,哪一個也都是在翡翠原石界混了幾十年的人。剛才這塊原石皮殼碎裂,落蟒見綠這後,可不止我自己說好,其餘人也儘皆稱奇讚歎。”
“按照葉大師的意思,難道不知道我們所有人,都受周總蠱惑,合起夥來蒙騙韓市不成?”
柳傳誌冷聲笑著,負手而立,蒼老的麵孔上依舊帶著三分傲慢,七分憤怒,看著葉凡,沉聲問道。
一連數問,卻是句句狠厲,字字誅心。
每一條每一句,也都有理有據。
其餘人聽到之後,也是紛紛點頭。
“確實,這小子光說周總跟柳大師合夥坑人,但絲毫沒有解釋,他為何認定柳大師是一派胡言,又為何認定這原石是廢石?”
“畢竟,這原石可是都見綠了。”
“而且還是緬甸帕敢場區的料子,落蟒見綠,這種原石甚是珍貴罕見,我做原石生意三十年,也不過是見過三次,而是每一次都暴漲,其中一個更是開出了帝王綠。”
“如此石頭,這混小子卻說是廢石?”
“胡說的吧!”
“差一點就被這小子避重就輕,給帶溝裡去,誤會柳大師了?”
其他幾個原石商人紛紛搖頭感慨,不住說著。
柳傳誌這一席話,無疑再度讓的眾人,把矛頭引向了葉凡。
韓東民攥緊的手掌也在此時緩緩鬆了下來,他沒有再質問周勝等人,而是看向葉凡,顯然,他同樣再等葉凡一個解釋。
然而,沉默,良久的沉默。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葉凡遲遲沒有回答。
沈飛都急了,在後麵戳了戳葉凡:“凡哥,你說話啊!”
“趕緊給他們個解釋,打那老頭的臉啊~”
葉凡,依舊不語。
整個客廳之中,久久無聲,隻有窗外的風,冷冷的吹過。
當時沈飛心就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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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痹,他凡哥,剛才那些話,不會真的是胡扯的吧?
“哈哈~”
“葉大師,您說話啊?”
“剛才不是還口若懸河,誇誇其談,講的有聲有色嗎?”
“現在,怎麼啞巴了,不說話了?”
剛才還以為東窗事發自己在劫難逃的周勝,此時見到葉凡如此樣子,先前的惶恐一掃而空,頓時囂張肆意的笑了出來。
柳傳誌也是冷笑一聲,滿心不屑:“說?”
“我看他是說不出來吧!”
“賭石自古就是專屬於達官顯貴的娛樂活動。”
“他一個鄉下小子,沒錢沒權,怎麼會懂賭石?估計連見都沒見過吧。”
“彆說賭石大師了,我看他怕是連冰種、玻璃種都分不清,正陽綠與帝王綠都辨不明。”
“更彆說綹裂與蟒帶了。”
“至於帕敢場與後江場了,你怕是這些著名的原石場區,連聽都沒聽說過吧?”
“一個混小子,什麼都不懂,也敢出來招搖撞騙,更在這裡胡言亂語蠱惑人心,你倒是好大的狗膽?”
柳傳誌傲慢森冷的聲音,響徹四方。
仿若一柄柄劍,儘皆刺向前方的葉凡。
周圍已經隱隱有不屑的嗤笑聲響起,韓東民看向葉凡的眼色,也是漸漸冰寒。
終於,葉凡笑了。
“是,柳大師說的不錯。”
“我出身寒門,不是達官顯貴了,也不富翁豪門。甚至不過上個月才開始接觸賭石。”
噗嗤~
聽到這裡,很多人已經忍不住嗤聲笑了出來。
本以為真是個賭石界天才,隱藏的高人大師。
搞了半天,就是個涉足賭石不足半年,不,甚至一個月都不到的賭石小白而已。
到現在,眾人方才明白,之前葉凡看似成竹在胸,滔滔不絕的說了半天,敢情都是編造的故事而已。
韓東民臉色也是極為難看,看著葉凡,雙眸徹底沉了下來。
本來,他都已經信了葉凡的話,現在看來,不過都是笑話罷了。
而葉凡沒有理會周圍的嗤笑聲,他依舊安然站著,淡淡的聲音,繼續回響。
“我確實不懂賭石。”
“不知道何為冰種,何為玻璃種?”
“也分不清帝王綠,正陽綠。”
“更不知道帕敢場區,後江場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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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不重要。”
“我隻知道,那塊石,是廢石。你的話,都是胡話,就夠了!”
“如果你非要理由,問我憑什麼這麼說?”
“我,可以告訴你!”
“我憑借的是,感覺!!”
什麼?!
感覺?!
葉凡這話,隻若巨石落海,讓的眾人,都是一驚。
“靠,煞筆啊?”
“白癡吧你!”
司機小劉沒忍住,直接罵了出來。
“還感覺?”
“我特麼還感覺你是個煞筆呢?”
這一刻,很多人無疑都怒了。
隻覺得有種,被人戲耍的憤怒!
剛才,他們還以為,葉凡如此篤定,真的能說出什麼道道來的?
現在看來,原來就是個白癡而已!
還靠感覺?
你一個毛頭小子,賭石小白,你有個屁的感覺?
尤其是柳傳誌,受到葉凡如此質疑與戲弄,更是勃然大怒。
“臭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誰?”
“竟敢如此狂妄,如今在我麵前,還敢說“感覺”?”
“你懂賭石嗎?”
“你看得出場區,你分得清皮殼嗎?”
“你連冰種水種都不知,也敢在這質疑我的權威?”
“說我胡說八道,說我一派胡言?”
“誰特麼給你的勇氣!”
廳堂之中,柳傳誌怒然而喝。
一腔傲骨,滿眼寒意。滔滔氣勢,隻若金石落地,鏗鏘作響,卻是擲地有聲。
憤怒之言,低沉之聲,更是震耳欲聾,有如雷霆裂開,炸響整個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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