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拒絕的權力。
他想活著,隻能不斷的出賣……
張立恒毫不猶豫地往徐淨月指的地方走,一邊高興道:“徐姐肯理我就好,這有什麼難的,我都開始迫不及待了,我很快就回來!徐姐等我啊。”
張立恒停下,突然跪在地上,朝著所有人大喊。
“我是徐淨月的狗,是她一個人的狗,誰要是覬覦我,我一定會殺了她,我要是覬覦彆人,就讓我死在徐淨月手裡!
我是徐淨月的狗,是她一個人的狗,誰要是覬覦我,我一定殺了她……”
沈彆枝的筷子都差點被震驚掉了。
這是什麼羞恥行為,看張立恒的樣子,顯然不是第一次做了。
果然,徐淨月的好處不是那麼好拿的,張立恒這麼舍得下尊嚴,他不活著誰活著。
沈彆枝仔細盯著一臉微笑再正經不過的徐淨月,還是注意到了她眼底的興奮幽光。
徐淨月的變態的瘋狂超乎她的想象。
張立恒一直喊了半個小時,直到所有人都吃完,徐淨月才淡淡朝張立恒招手。
“過來。”
張立恒伺候徐淨月這麼久,自然知道她的性格,她這個樣子,氣就消得差不多了。
張立恒立即起身跑過去,抱著她的胳膊一臉開心。
“徐姐寵著我,我終於能向所有人宣誓,我就是徐姐的,以後我這個小廢物,就賴定你了。”
張立恒不敢看其他人的眼睛。
他的心裡,早就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沈彆枝看了看其他人的反應,幾乎都是一臉震驚。
接下來徐淨月和張立恒說話聲音很低,沈彆枝一句都聽不到。
應該是在商量怎麼幫張立恒活下來的辦法。
她倒是好奇,徐淨月這一次要怎麼幫他。
沈彆枝和張立恒很快就被看護們趕回了宿舍。
“小張,好好休息。”
徐淨月湊近,親了親張立恒的唇,然後揚長而去。
張立恒關上門,閉了閉眼睛,望向一臉見怪不怪的沈彆枝。
他苦笑一聲。
“你也看到了,我在徐淨月手底下過的就是這種日子,我想得到你的庇護,不是我不知恩,而是徐淨月她!她把我的尊嚴按在地上摩擦!”
即使張立恒在控訴徐淨月,他的聲音還是很低,很怕被其他人聽見。
房間裡有4個人。
張立恒早就知道了,王曉和這個叫聞飛星的都是沈彆枝的人。
而沈彆枝和徐淨月不和,肯定不會多說,而且,他在她麵前還有價值。
沈彆枝靜靜看著紅著脖子的張立恒。
“徐淨月告訴你安全度過明天的辦法是什麼?”
她不會輕易同情。
因為看見可憐之人太多了,無辜死的人更多。
比起他們,張立恒至少活著。
再說,羞憤可能是真的,但演她可能也是真的。
如果她是張立恒,想的肯定是多個朋友多條路,離了徐淨月也能有靠山。
也許是沈彆枝的直球,讓張立恒噎了噎。
但他隻是猶豫了一瞬間,就說了出來。
“她說,明天會借我咒物,如果有鬼的話,可以自保。”
他沒說的是,徐淨月已經把咒物給他了。
他當然要防著被搶。
畢竟那可是咒物啊,多少人削尖了腦袋都想要的保命神器。
沈彆枝點點頭。
既然他這麼說,徐淨月應該真的把咒物借給他了。
聽說,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張立恒對徐淨月很有一套。
想巴結徐淨月的人不少,但隻有他登峰造極。
沈彆枝和善道:“我還有一個情報,可以無償告訴你。”
“二樓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鬼,很可能和手術有關,一樓藥房有一個通往二樓的暗房,我很看好你,之前告訴你的,你也可以仔細考慮。”
張立恒猛點頭,然後顧忌地看著房間裡的另外兩人。
沈彆枝了然。
“對了,不用擔心這裡其他人泄密,他們都是我的人。”
王曉立即道:“對,我聽沈彆枝的,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厲鬼呆呆地看著沈彆枝,似乎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沈彆枝走過去,摸了摸他的刺頭腦袋。
“一會就要睡覺了,你要不要去洗漱。”
它怎麼有點呆呆的,難道又換人格了?
厲鬼抬起頭,陰鬱的臉上帶笑。
“媳婦,我又出來了。”
沈彆枝愣了愣,隨即爆發出一陣喜悅。
“是你.”
厲鬼點點頭,抱住沈彆枝的腰,拿下巴靠在上麵。
“好想你。”
沈彆枝回抱了一下。
“好了,我知道你想我,現在我要和其他人商量一件事,你等等我。”
沈彆枝轉頭對張立恒道:“我百分之九十能確定,給你做手術的人就是鬼,剛才說得隱晦,隻是為了不讓你亂了方寸,但現在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
之前在手術室裡,地上的爛肉和不存在的工具,她就聯想到了那個穿著白大褂的鬼,之後角色的母親打電話過來,說見過白大褂的主治醫生,之後父親的病就惡化。
她就基本確定了。
白大褂鬼的身份就是手術室裡的主治醫生。
張立恒果然慌亂。
“你說什麼!鬼就是給我做手術的人……那我還能活嗎?就算有咒物也沒用啊。”
沈彆枝:“不一定,想要活著,今晚就不要閒著。”
張立恒著急道:“什麼意思!”
沈彆枝牽著厲鬼的手。
“今晚,跟我去一趟二樓,順便再找護士長問點東西。”
“你瘋了!”
沈彆枝搖頭。
“你覺得我會瘋嗎?”
她之前沒有這個膽量,因為厲鬼沒出現,現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