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又有更多人爬了上來。
這些人一個個穿著囚服,悍不畏死!
同伴的死非但沒讓他們恐懼,反而更加激起他們的凶性!
有人從後抱住了王恒的腰,其他人揮舞著刀子,撲上前去!
然而王恒的近戰能力很強!
一點也不比胡誌軍弱!
這與之前那個唯唯諾諾,低頭哈腰的軟蛋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他一個過肩摔將人放倒,隨即肘擊眼前人的咽喉,頓時喉骨破碎,人狂噴鮮血倒了下去。
“閃開!”
那個寸頭男也爬上了船,他一聲大喝!
隨即,他舉起了手中的步槍。
“蘇哥!”
看到這一幕,李一鳴頓時按捺不住了!
他看了看蘇航,示意要不要搭一把手!
“如果連這種貨色都無法解決,留他無用!”
蘇航攔住了他。
王恒是一個航海專家。
品行也足夠。
但這,不足以讓他登上黎明號的船艙。
他需要在這場戰鬥中,證明他的價值!
王恒沒有讓蘇航失望!
這個深諳扮豬吃虎、明哲保身之道的俱樂部老板,實力極強!
他一甩手,手中的匕首瞬間飛出。
徑直沒入了寸頭男的腦門!
老大一死,原本還士氣高昂的強盜們頓時一片大亂!
有人想通過繩索逃走,然而卻被王恒攔在了眼前。
“放我們走!不然大不了魚死網破!”
剩下的幾人手裡拿著槍,手臂卻是微微顫抖。
“我倒是想同意你的意見!”
王恒歎了一口氣,把玩著手裡染血的匕首:“但是,你們可是我的投名狀啊!”
還沒等幾人抬槍射擊,王恒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割斷了他們的脖子!
蘇航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打開艙門,走了出來。
“船長,任務已完成,請指示!”
王恒頓時又露出那標誌性的討好笑容,低頭哈腰起來。
“不錯!”
蘇航給出了評價!
蘇航的肯定,頓時讓王恒受寵若驚!
“和船長相比,雕蟲小技,不值一提!嗬嗬……”
“以後,你就在一層住吧!”
蘇航說道:“鋪蓋找李一鳴去領,吃飯廚房自便!”
雖然連2層都上不去……
雖然連吃飯都沒有上桌的資格……
不過王恒已經很滿足了!
他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賭咒發誓,要誓死追隨蘇航。
然而蘇航卻隻是聳了聳肩,沒有任何反應。
這是個人精。
他說的忠誠,實屬放屁。
到底有沒有成為水手的資格,還需要日後慢慢觀察。
不過蘇航對王恒寄予厚望。
李一鳴是個合格的大副,王恒卻有船長之姿。
此時,外麵的眾人都是滿臉羨慕地看著王恒。
隻能賣力地打掃著甲板,祈禱蘇航什麼時候能看上他們。
此時,那群被追殺的學生,也戰戰兢兢地來到了黎明號的船邊。
為首的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對著蘇航拱了拱手。
“多謝救命之恩!”
蘇航原本不想搭理他們。
然而想了想,卻是放下了一截軟梯。
“你們派個代表上來!我有點事,想要問問你們!”
蘇航的話,讓他們頓時麵麵相覷!
“周老師,我是團支書,我去吧!”
一個高大的男生站了出來。
“還是我去吧!他們救了我們,想必也不是什麼壞人!”
一個馬尾女生也站了出來。
看著眼前這群少男少女,眼中那清澈的愚蠢。
眼鏡男人暗自歎了一口氣。
這個世道變了!
這茫茫大海上……
還有一個好人嗎?
“我去吧!”
他擺了擺手,不容置疑的說道。
周老師順著繩梯,爬上了甲板。
“您好!我是西海大學,物理學院輔導員,周森!”
他對著蘇航鞠了一躬,態度恭敬。
“不要這麼害怕,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壞人!”
蘇航坐在椅子上,身後沈明月給他撐著雨傘。
周森的嘴角抽了抽。
看著甲板上那遍布的血跡,和一具具被拋下海的屍體……
眼前這個年輕人,怎麼看都不是個良善之輩!
“我想找一台水下鑽機,你知道哪裡有嗎?”
蘇航問道。
“水下鑽機?”
周森想了想,隨即說道:
“這種東西,很罕見,就算是有,也隻可能在一個地方!”
“哪裡?”
蘇航繼續詢問。
“海天飯店!”
周森回答:
“前段時間,我聽說海天管理區派出了一艘工程船,去城市各處打撈物資!”
周森向蘇航簡單介紹了西海市的情況。
西海市現在有兩大勢力。
海天飯店,是位於西海市中心的地標建築。
設計靈感,是鄰國的柳京飯店。
高100層,外形如同金字塔,有幾萬個房間,如同一座海上城市。
這裡聚集了西海的達官貴人,政商高層,還有一定規模的武裝部隊。
現在的海天飯店,被劃為海天管理區,區長徐珅,前證府高官。
而西城監獄,位於西海市的西郊山上。
由於地勢高,沒有被洪水淹沒。
而這裡,現在是囚犯和暴徒的天下。
首領侯光宗,人稱宗叔,是有名的大毒梟!
“我們這些普通幸存者,沒有舟船,也沒有槍炮,活得艱難!”
周森一邊說,一邊感慨人生多艱。
蘇航點了點頭。
“你們學校還有多少人?”
蘇航話一出口,周森立即警惕了起來!
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蘇航嗤笑一聲。
“我要是想搶東西,你們幾個,早就變成屍體了!”
蘇航淡淡的說道:“物理學的教授,有嗎?”
“這……”
周森原本還有些猶豫。
眼看著蘇航的表情冷漠了下來,連忙點頭。
“有的!不過,您想要做什麼?”
“我做什麼,還要向你彙報嗎?”
蘇航冷哼一聲!
他已經擁有了一股上位者的氣質。
此時一聲冷哼,不怒自威。
嚇得周森出了一身冷汗!
“前麵帶路吧!”
蘇航淡淡的開口。
周森雖然一百個不情願。
然而看著那些血淋淋的屍體,他憋在喉裡的那個“不”字,卻怎麼也沒說出來!
回到皮劃艇上,看見周森那死了親媽的表情,那個高大男生急忙追問起來。
“周老師,恩人和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回去吧!”
周森搖了搖頭,一臉沮喪。
他隻能暗自祈禱,自己不是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