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章站在泥水中,心提到了嗓子眼,手電筒的光線在黑暗中劇烈晃動。
隨著那奇怪的吼叫聲越來越近,借著微弱的光線,他終於看清了來者——一群餓狼正朝著汽車奔來。
領頭的那隻狼體型龐大,雙眼閃爍著幽綠的光,在雨幕中顯得格外猙獰。
蕭雲章瞬間意識到車裡麵是最安全的,他顧不上滿身泥水,猛地跳上車,迅速關上了車門。
幾乎就在他關上車門的瞬間,一隻狼狠狠撞在了車門上,發出沉悶的聲響,車身也跟著劇烈搖晃。
蕭雲章驚魂未定,雙手顫抖著鎖好車門,透過車窗望去,隻見狼群已將汽車團團圍住,它們在車旁轉來轉去,不時有狼跳起來,試圖攻擊車窗。
蕭雲章深知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他心急如焚,趕緊拽了拽綁在身上的繩索。
此時,在家中熟睡的顧晴被一陣拉扯感驚醒。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意識到是蕭雲章在求救,瞬間清醒過來,立刻拿起銅鏡,將蕭雲章拉了過來。
蕭雲章一回到現代,便大口喘著粗氣,將剛才的驚險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顧晴。
顧晴聽完,眉頭緊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思考對策。
突然,她眼睛一亮,說道:“我們可以利用汽車的喇叭和車燈來嚇唬狼群。狼生性膽小,巨大的聲響和強光可能會讓它們不敢靠近。”
蕭雲章點頭表示讚同,可又麵露擔憂:“不過,這隻能暫時驅趕狼群,要是後麵再遇到狼群或者其他猛獸,萬一是白天,這燈光也不好用……”
顧晴聽蕭雲章這麼一說,立刻快步走到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在網上搜索起來。
片刻後,她興奮地說道:“有辦法了!我們可以購買噪音設備,就那種能發出高頻高分貝噪音的,狼對這類聲音很敏感,聽到就會感到不適,自然會跑開。
還有氣味驅趕的東西,像雄黃粉、薄荷精油,狼聞到這些氣味會避之不及。”
蕭雲章眼睛一亮,連忙點頭:“這方法可行!咱們趕緊準備。”
顧晴在網上下單購買了便攜式超聲波驅獸器和大量雄黃粉、薄荷精油。
隨後,二人通過銅鏡穿越了回去。
此時,狼群依舊在車旁徘徊,雖然汽車的喇叭聲和大燈讓它們暫時不敢靠近,但仍沒有離去的跡象。
顧晴從沒有看過狼群,隻有一隻狼還好,一群狼的確有些駭人。
蕭雲章一出現,便立刻按下了喇叭,尖銳刺耳的聲音瞬間在雨夜中響起,狼群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隻隻狼開始慌亂地四處逃竄。
車燈也開到遠光燈,這讓狼群們更加煩躁。
不一會兒,狼群沒影了。
“狼群應該走遠了,我下去推一下車,車陷泥潭裡了。”蕭雲章說道。
“不行,沒辦法保證狼群一定走遠了,也許躲在附近,等著我們下車怎麼辦?”顧晴警惕地道。
“那怎麼辦?你有辦法?”蕭雲章問道。
“我多買了一台備用車,在車庫裡,我過去把她傳送過來,你感受到繩索震動,打開車窗把銅鏡伸出車窗外就好。”
蕭雲章聽到她的話,驚訝道:“你竟還準備了備用車?你想得比我周到。”
顧晴微微點頭,沒再多說,穿了過去。
很快,連著銅鏡的繩索晃動,蕭雲章立即把銅鏡伸出了車外。
銅鏡上閃過微光,一旁多出了一輛皮卡車。
被皮卡車從天而降的聲響嚇到,躲在車底下的狼紛紛跑了開來。
看到從車底下逃走的狼,蕭雲章驚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剛才沒有下車,要不然真的會被那幾隻狡猾的狼咬傷。
顧晴也穿了過來,手中還拿著大功率的手電筒。
“我拿這個照著,我下去把車掛在新車上。”顧晴說道。
“你在說什麼,要下去肯定是我下去掛。”蕭雲章說道。
顧晴說不過蕭雲章,隻好讓他下去,不過在下去之前鳴笛了很久,也用燈光照過沒有狼之後,蕭雲章才下了車。
蕭雲章仔細確認狼群已經跑遠,這才走到陷入泥坑的車旁,熟練地將它與備車連接起來。
隨著備車發動機的轟鳴,陷入泥坑的車被緩緩拉出,重新回到了堅實的路麵上。
顧晴又一次穿回現代,將銅鏡放置在室外空地上,把多餘的車輛傳送了回去。
此時,已經是半夜時分,兩人都疲憊不堪。
顧晴看著一臉倦容的蕭雲章,提議道:“你去休息吧,折騰了這麼久,你太累了。”
蕭雲章卻堅決地搖了搖頭:“我沒事,晚上的車還沒開,等天亮了就要換著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顧晴拗不過他,也沒回到家中休息,她就在副駕駛上湊合著睡了一覺。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車窗灑在臉上,顧晴就醒了過來。
她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身體,看著還在開車的蕭雲章。
顧晴看著蕭雲章疲憊的麵容,再次勸說道:“你都開了一晚上車了,趕緊去休息吧,現在白天,我一個人開車沒問題的。”
蕭雲章原本還想堅持,可實在是疲憊到了極點,眼皮直打架,想著白天視野清晰,路況也能看得更清楚,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便點了點頭。
“行,那我就先回去睡會兒,開車小心點,要是有什麼情況,就拉繩子叫我。”
說罷,蕭雲章通過銅鏡回到了顧晴家中,一頭紮進床鋪,瞬間便陷入了沉沉的夢鄉。
而顧晴則打起精神,坐進駕駛座,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繼續前往西南邊陲。
昨晚沒睡好,她的腦袋有些昏沉,可一想到昏迷中的蕭焱辰,強撐著困意,專注地駕駛著汽車。
顧晴和蕭雲章日夜兼程地趕路,隻花了三天半的時間就到了西南邊陲。
到了那裡就和衛恒派過去的精銳部隊見麵了。
隻是精銳部隊的頭對二人的身份有所懷疑。
這隊人的頭叫陳俊,曾在皇宮遠遠看過皇後娘娘,卻怎麼都沒法和眼前穿著一身奇裝異服的女人關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