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恒聞言，先是一怔，隨即眉頭微蹙，眼中滿是疑惑。
“雲章公子何出此言？莫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讓你有此疑慮？”
蕭雲章放下茶杯，仔細打量著眼前的衛恒，問道：“衛將軍，我問你，皇後是什麼身份？”
“皇後是神女。”衛恒雖不知道蕭雲章為何問這個，但還是老實回答道。
“這個其實誰都知道，你說點其他人不知道的。”
衛恒覺得蕭雲章的神色凝重，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難題，要不然也不會跑過來找他。
如果他沒有記錯，圍獵的意外之後蕭雲章就回去了。
“雲章公子其實不是皇後的兄長，並且在下還知道，雲章公子是通過銅鏡才能到這裡。”
蕭雲章一聽這話，拍了一下大腿道：“能知道銅鏡，那就不是冒牌貨。”
衛恒微微蹙眉，“雲章公子既然是通過銅鏡過來的，為何不找陛下，而是要找在下？”
“衛將軍沒有發現陛下的異常嗎？”蕭雲章直接問了出來。
聞言衛恒低垂著眸子，陷入了思索。
“說來，這幾日的確有些奇怪。明明之前陛下都是雷厲風行地實行改革，這幾日卻把改革之策全部撤了下來。”
“對啊，就是這個。衛將軍覺得那個人還是陛下嗎？”
衛恒訝然，不是陛下，那又是誰。
“雖然陛下的表現有點異常，但陛下沒有變，陛下就是陛下啊。”衛恒篤定道。
“衛將軍為何如此篤定？”
衛恒挺直腰杆，神色認真地說道：“我曾派人去查赤焰草的下落，此事極為隱秘，是陛下暗中單獨對我下達的命令。
昨日陛下還特意叫我過去，詢問調查進展。若不是陛下本人，怎麼可能知曉如此機密之事？
況且當時他與我交談時，思維清晰，對答如流，從這些細節判斷，我堅信那就是陛下無疑。”
蕭雲章摩挲著下巴，追問道：“衛將軍，在交談過程中，就沒有察覺到一些奇怪的地方？就算是一點微小的變化也成。”
衛恒陷入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若真要說的話，當時陛下的眼神確實有些發直，神色相較於往日更為冷硬。
但我當時隻當陛下是因改革之事心煩意亂，並未多想。”
蕭雲章眉頭緊皺，語氣急切：“衛將軍，這或許就是關鍵所在。
陛下向來目光如炬，眼神靈動，如今眼神發直，極不尋常。再加上他突然推翻改革決策，這絕不是正常狀態下的他會做的事。”
衛恒神色凝重，微微點頭：“雲章公子所言不無道理。若不是被人冒充，難道陛下真的被什麼神秘力量控製了？
可這宮中戒備森嚴，什麼人有如此手段，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控製陛下？”
蕭雲章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這也正是我和皇後娘娘百思不得其解之處。陛下向來謹慎，身邊護衛眾多，想要對他下手絕非易事。”
兩人沉默片刻，衛恒開口打破僵局：“雲章公子，你此番前來，又是如何知曉陛下異常的？雲章公子又是如何到這邊來？通過銅鏡不是需要和陛下接觸？”
蕭雲章長歎一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我是通過那麵銅鏡來到大燕的。皇後娘娘用銅鏡聯係不上陛下，心急如焚。
我擔心陛下出事，便通過銅鏡過來看看。沒想到，一過來就掉進了一口井裡，費了好大一番周折才從井裡爬出來。
之後我在宮中四處尋找陛下，看到他在朝堂上的表現，才發現事情不對勁。”
衛恒聽完，滿臉驚訝：“竟有此事？陛下一直極其看重銅鏡，無論做什麼都不會離身，銅鏡為何會在井裡？難道是陛下故意將其藏在那裡的？”
蕭雲章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但陛下絕不會無緣無故將銅鏡丟進井裡，肯定是遇到了什麼緊急情況，又或者是被人逼迫，無奈之下才將銅鏡藏於井中。”
衛恒站起身來，在屋內來回踱步，思索著說：“如此看來，我們得從這口井入手調查。
或許井附近會留下一些線索，能幫助我們揭開真相。雲章公子，你還記得那口井的具體位置嗎？”
蕭雲章回憶了一下，說道：“記得，那口井位於後宮一處偏僻的角落，周圍是一片廢棄的宮殿。”
衛恒聽聞蕭雲章的描述，立刻喚來自己的心腹侍衛，低聲吩咐道。
“你速帶幾個可靠之人，前往後宮那處偏僻角落，找到井，仔細搜查周邊，任何蛛絲馬跡都彆放過，一旦有所發現，即刻回來稟報。”
侍衛領命後，迅速離去。
與此同時，蕭雲章走到一旁，按照約定，雙手緊緊握住繩子，用力拉了兩下。
顧晴正焦急地守在銅鏡前，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
感受到繩子的震動，她深吸一口氣，一陣微光閃爍後，顧晴出現在了衛恒的住處。
一看到眼前的衛恒，顧晴就知道這裡一定是衛恒的住處。
衛恒見到顧晴，立即向她行禮，被顧晴立即阻止了。
她本就不是古代人，比起這些虛禮，她更在意蕭焱辰的安危。
“情況怎麼樣了？陛下現在是什麼情況？”顧晴急忙詢問。
蕭雲章將之前與衛恒的討論，以及派侍衛去調查井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顧晴。
“皇後娘娘，此次陛下之事，事關重大，還望娘娘恕罪，未能及時察覺陛下的異常。”
顧晴擺了擺手，神色凝重，“衛將軍不必自責，如今當務之急是查明真相，儘快救出陛下。”
“既然陛下眼神發直、神色冷硬，又突然推翻改革決策，被控製的可能性極大。隻是這用的到底是什麼邪術，衛將軍可有聽聞過此類秘術？”
衛恒皺著眉頭，回憶道：“倒是聽聞過一些南疆的蠱術，極為詭異。
但這些蠱術大多需要極為特殊的條件，且施展之人必須精通蠱術，在這大燕皇宮中，要找到這樣的人，談何容易。”
顧晴蹙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道：“我倒是知道有人知道怎麼破解蠱術。隻是他人在現代，我不知道他願不願意過來幫忙。”
衛恒聽到顧晴的話，眼睛一亮道：“皇後娘娘說的可是之前解了陛下身上蠱毒的仙師？”
看來蕭焱辰應該是和衛恒提及過老道士的事情。
顧晴點了點頭，對一旁的蕭雲章道：“是一位老道長，他隱居在山村裡，我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請他來到這個古代。”
“他之前既然幫忙解了蠱毒，應該也會幫忙的吧？”蕭雲章聽到顧晴的話後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