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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焱辰到了顧晴的房間後,一時沒有找到她。
聽到浴室裡的水聲,透過磨砂的玻璃門,看到裡麵的人影,才猜測顧晴應該在洗澡。
蕭焱辰站在浴室外,聽著裡麵水聲潺潺,目光不自覺地深了幾分。
昨夜的二人糾纏的畫麵湧入腦海,他的眸色漸深,喉結也不自覺地滾了滾。
他著實沒有想到,顧晴為了解他身上的毒,竟把姑娘家最為寶貴的清白都交給了他。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顧晴走了出來,頭發還濕漉漉地貼在臉側,臉頰因熱氣微紅,帶著一絲慵懶與疲憊。
看到蕭焱辰站在門外,她明顯愣了一下,“你怎麼在這裡?”
蕭焱辰因為她的這個問句也是愣了一瞬,他以為經過昨晚,他們應該是親密無間的關係了,而不是像顧晴這種眼神。
蕭焱辰沒說話,隻是目光緩緩落在她的滴水的頭發上,接著伸手從旁邊拿起毛巾,溫柔道:“頭發濕著容易得風寒。”
顧晴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到椅子旁坐下。
蕭焱辰彎下腰,用毛巾包住她的頭發,開始輕輕地擦拭。
他的動作出奇的溫柔,完全不像一個常年廝殺在戰場上的人。
顧晴抬頭看著他,想要說什麼,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她猶豫著開口,“你這樣讓我有點不習慣。”
蕭焱辰停下動作,低眸看了她一眼,笑了:“第一次自然是會不習慣,次數多了,也就會習慣。”
他說的這個次數怎麼聽著像是一語雙關?但顧晴不確定。
蕭焱辰對她一直都是恪守禮節,沒有做出半分逾矩的舉動來,所以她覺得蕭焱辰應該不會說那麼曖昧的話來。
顧晴正想著,蕭焱辰忽然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說道:“晴兒,我有沒有弄疼你?”
顧晴:!!!
他還會說這種話?顧晴的眼睛瞬間睜大。
蕭焱辰覺得顧晴的這個反應是害羞,低低地笑了笑,神情認真了起來。
“昨夜我中了藥,沒有控製好,我覺得應該是弄疼了你。若是在京城,宮裡的禦醫還有一些藥,可我現在在邊疆,身邊的軍醫也沒有這種藥。不知道晴兒這邊是否有這種藥?”
他好像是認真的,他不是在曖昧,而是真想給她抹藥?
這……和他的形象也差太遠了吧?
顧晴的眉頭都微微蹙起,竟一時也接受不了蕭焱辰的這個轉變。
“怎麼了?這裡沒有藥嗎?要不行的話,我去問問那個朱城主。青基城內應該也會有吧?”蕭焱辰似乎認真在考慮這個問題。
顧晴記得,蕭焱辰把人家朱城主都關到牢裡了,他去牢裡找朱城主,就是討藥?
顧晴被蕭焱辰的腦回路著實震驚到了,以至於看似在發呆。
“好了,頭發擦乾了,要不要去我那裡先用膳?”蕭焱辰提議道。
顧晴被蕭焱辰截然不同的態度弄的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彆開眼,轉移話題道:“我先用吹風機吹乾頭發再說。”
“吹風機?”蕭焱辰眉頭微挑,顯然對這個詞感到陌生。
顧晴從旁邊拿起吹風機,演示似的打開開關,一陣溫熱的風吹了出來。
她用吹風機對著自己的頭發吹了幾下,蕭焱辰就從她手中拿過吹風機開始給她吹頭。
蕭焱辰接過吹風機,研究了一下,很快學會了操作。
他將吹風機調到適宜的風速,重新開始幫她吹頭發。溫暖的風拂過她的頭皮,帶著一絲舒適的暖意。
兩人沉默著,隻有吹風機的嗡鳴聲在耳邊響起。顧晴偷瞄了他一眼,發現他神情專注,似乎在做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為什麼不吃飯就回來?”吹完頭發後,蕭焱辰隨手關掉吹風機,低頭看著她問道。
“起床看你不在,以為你在忙,就先回來了。”
顧晴說得理所當然,但卻讓蕭焱辰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顧晴對他的態度有些清清冷冷的,和平時沒有兩樣。
分明昨晚發生了那麼親密的關係,他認為至少她的態度不應該是那樣。
這種感覺很不好,也讓蕭焱辰不安。
明明近在咫尺,卻又隔著千裡的感覺。
蕭焱辰忽然湊近,目光熾熱地凝視著顧晴道:“晴兒,昨夜的事,我沒有想逃避責任。”
顧晴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深情目光弄得心跳加速,下意識退了一步:“你昨日中了合歡散,原本可以用解藥解毒,可那解藥被我用掉了,所以我就當了一回解藥。”
蕭焱辰聞言眸色深邃,似是在想顧晴所說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隱隱覺得顧晴並不是很在乎昨夜的事情?
可怎麼可能會有姑娘不在乎自己的清白?
她一定是怕他不負責,才這麼說的。
蕭焱辰眸色深邃,認真說道:“晴兒,等我回京城後,我會向你證明我的誠意。你是否願意等到那個時候?”
顧晴愣住了,心臟也不自覺地漏了一拍。
誠意?他這是要與她成婚的意思?
“你說出這番話,如果是因為昨夜我幫你解毒的事情,你覺得必須為我負責,我覺得其實沒必要。”
這句話說出來,蕭焱辰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顧晴。
“沒必要?”蕭焱辰的臉色有些沉。
“對,本身昨日你不能解毒因我而起,上次你幫我解了毒,這次我幫你解毒,也算是互不相欠。而且在我們這裡,女子的清白已經不那麼重要……”
蕭焱辰的眸色越來越沉,聽到女子的清白不那麼重要的時候,他的臉色完全黑了下來。
她話還沒說完,她就被蕭焱辰直接推在玻璃門上,被他困在了方寸之間。
他的聲音陰測測的:“清白都不重要?那在你這個世界到底什麼是重要的?”
隨即他一個低頭,撰住了她的唇瓣。
在顧晴驟然睜大的雙眸下,他的吻如疾風暴雨,將她徹底侵襲。
她想下意識掙紮,但剛一抬手就被他擒住,然後雙手被他單掌控著推舉到上方。
他力氣極大,她壓根動彈不得。
後背緊貼著浴室的玻璃,唇齒間滿滿是他的清洌的氣息,如山間肆意遊蕩的風,強勢而又迷人。
她心跳如雷,腦袋裡也一片昏昏然,一貫擅長分析的頭腦也此刻全糊成了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