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導在所有嘉賓睡著之後,獨自一人欣賞了一會兒直播後台的數據,就心滿意足地睡了。
半夜的時候,本來蓋得好好的被子,不知道何時感覺到有些涼意,伸手摸了兩下沒有摸到被子之後,周導有些疑惑地睜開眼睛往四周望了望,隻見昨天半夜睡前本來關好的窗戶,此時在往裡呼呼刮著冷風。
再加上自己身上的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踢到了地上,自己身上更是涼颼颼的。
他抬手摸索了一下自己身上被冷出來的雞皮疙瘩,爬到床的另外一邊下床去把窗戶給關上了。
“奇怪,阿樂都不冷嗎?這麼大的風都不能把他吹醒?”
因為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比較多,也就隻有因為他是導演所以才能跟阿樂兩個人一個房間。
他回過頭去的一瞬間,本來已經被關好的窗戶再次被風給吹開。
周導:“???”他認命地轉過身去,卻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他的身影一僵。
“誰?!誰在那兒?”
周導猛地轉過身去,卻什麼都沒看到,隻能是將信將疑地先把窗戶給關上。
然而走出去還沒有兩步,那窗戶就像是跟他作對一樣,又被風給吹開。
“嘿,我就還不信了!”
周導走到窗邊去把窗戶給關上,就又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身後慌了過去,這次的速度卻很慢,像是在故意接近他一樣。
周導喉頭滾動了一下,咽了下口水,還沒關上的窗戶一直吹在風進來,都不能阻擋他的額頭滲出汗來。
他緩慢地轉過了身去,但是這次很顯然什麼都沒看到。
剛鬆了口氣下來,便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一個冰涼的東西給按住了。
就連自己的腳踝也毫不例外地被一個冰涼的東西給圈住,讓他動彈不得。
“周顯臣”
周導的身體僵硬的成了一節木頭,但是腿卻好像一直在打顫,而這一個略帶尖細又很縹緲的聲音,就好像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的一般。
又帶著絲絲的陰冷,讓他覺得渾身戰栗。
“你你是誰?我我跟你講我不怕你,你彆在這裝神弄鬼的!”周導絲毫不敢動,隻能語氣艱難的說道。
“嗬嗬嗬你這話說得真好笑,我還需要裝神弄鬼嗎?你沒做虧心事,又怎麼隻有你半夜遇到了我嗬嗬嗬”
那個聲音裡滿是嘲諷,像是指甲劃破黑板的聲音,讓人光是聽了就心裡難受。
“我”周導想要開口反駁,卻一時間失了語。
他確實沒做過什麼虧心事除了最近乾的那一件以外。
“怎麼?說到你的內心了?你做了什麼虧心事,讓你能夠在這遇到我,還不說嗎?”那道聲音循循善誘,帶著一些蠱惑人心的語氣。
“我作為一個導演,正常錄節目而已,我把嘉賓們自己掙的錢讓人偷偷給藏起來了,這也能算是虧心事嗎?”
周導越說越覺得自己很對,甚至還有些委屈。
說完之後,周導卻突然覺得周身的冷氣不見了,剛剛還呼呼吹著的冷風也在這時停了下來。
原本漆黑的房間,在這一瞬間也亮了起來。
“好呀周導,原來真的是你偷走了我的錢!害我早上哭得那麼傷心!你真的是太壞了!”
莫雨身上披著一張白布,頭發也是披散著的,本來精致的小臉兒,此時甚至還拿不知道是什麼的材料,畫了好幾道血痕。手裡還拉著一個行李箱。
而在莫雨旁邊站著的,是同樣身穿白色大褂的莊周。
隻是薑舒的造型要更加恐怖一點,她的身體十分柔軟,像一個蜘蛛人一樣反折疊著在地上爬行,此時的一隻手還緊緊地握著周導的腳踝。
周導愣愣地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的幾個人,眼眶紅紅,眼淚就裝在眼眶裡,還沒有來得及掉下來就那麼掛在了那兒,看上去有些滑稽。
“你你們從哪兒出來的?剛剛那個女鬼呢?”
薑舒鬆開了周導的腳踝,乾脆利落地站了起來,拿出手上的一個按鈕,然後開口說話:“周導,你說的是這個聲音嗎?”
光是這個聲音出來,周導便已經覺得十分熟悉了,然而在周導疑惑的視線中,莫雨手邊的那個行李箱發出了和剛剛如出一轍的聲音:“周導,你說的是這個聲音嗎?”
【我就說,這都是給我們這個時間還沒有睡覺的獎勵!薑舒牛逼!】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這個行李箱真牛逼,竟然個音效器,關鍵是推起來還沒有聲音!】
【臥槽奪筍啊,一打開屏幕就看到莫雨肩上的那個攝像頭直麵老周驚恐的表情,我都大氣不敢喘,生怕被老周發現了。】
【竟然是老周讓人把我們莫雨寶貝守護的錢袋子給偷走了,怪不得今天早上的時候明顯感覺莫雨寶貝的心情不好,老周你給我出來受死!】
【我跟你們的關注點不一樣這個行李箱哪裡有賣的,可以來個鏈接嗎?】
早在薑舒和莫雨等人集合的時候,幾人就已經把他們身上的攝像頭給打開了。
周導此時也已經緩了過來,緩緩地靠在了牆上,慢慢地喘著粗氣。
“你們真是”
“我們是不是真的太棒了?快把我們的錢還給我們,一大把年紀了,偷人家小姑娘的錢,你害不害臊的周導?”
薑舒直言不諱,今天早上看到莫雨小可愛哭的慘兮兮的時候,她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兒了,結果竟然是節目組搞出來的。
甚至白天還心虛得到給她安排了一個輕鬆的活兒,就是為了彌補她,免得她作妖。
但是這個妖,是不作不行了。
“阿樂呢?”周導把氣喘勻了,終於站起了身來。
他環顧了一下周圍,本來阿樂在他旁邊睡著的,但是這個時候卻沒有看到阿樂的身影。
聽到他這個話,莊周直接讓開了自己的身體,一個嘴巴被貼著膠帶的人也被他從外麵帶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