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之前,薑舒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匿名的消息。
【匿名: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引起我的注意,這期的節目錄完之後,我給你一個機會,到時候來老地方找我。】
薑舒的表情此時就是黑人問號臉。
把這個消息刪掉,再把發消息的人反手給拉黑,薑舒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就依次醒了過來。
“啊——”
有些人還懵懵的沒有睡醒,一聲尖叫便響徹整個彆墅。
薑舒抓著自己的雞窩頭醒過來的時候,一下就聽出來了這是莫雨的聲音。
她一把把被子掀開,腳往拖鞋上一蹬,直接踩上就衝了出去。
推開莫雨房間的門,看到莫雨站在床前臉上都是還沒有緩和下來的驚慌失措。
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臉蛋流了下來。
“怎麼回事?”
薑舒的聲音對於莫雨來說就是泛著茫茫白霧的大海上,唯一的一個燈塔。
讓她迅速的平靜了下來,像是迷失了很久的帆船找到了方向。
“薑薑姐姐,我們的錢,我們的錢被偷走了!哇啊嗚嗚嗚!”莫雨的聲音委屈極了,一張嘴便是個哭腔。
“沒事沒事,錢丟了大不了我們再賺,人沒事不就是好事嗎?好了好了乖乖。”薑舒把人抱在懷裡,男友力滿滿的。
薑舒的眼神看向了房間裡的相機,那眼神極具穿透力,好像一瞬間在透過相機,看到了背後的人。
周導被這眼神盯得,背心一涼。
“你們確定做的很乾淨?沒有讓彆人看到吧?”周導的聲音不自覺帶了些慌亂。
“確定。昨晚上大家都很累,莫雨又玩了會手機,等她睡著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所以外麵並沒有其他人在。我們進去的時候床上的人沒有任何的反應。”
阿樂在旁邊也看到了薑舒剛剛的那個眼神,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
真是邪了門了,就好像能看到他們一樣。
周導沉著臉點了點頭,但是心中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畢竟薑舒有點不按套路出牌。
常規的思維並不能完全搞清楚薑舒的想法,甚至反而經常會被帶跑偏。
然而等周導提心吊膽的等著薑舒出來質問她們時,薑舒的表現意外的讓他們覺得很平靜。
阿樂等工作人員看著鬆了口氣,心裡暗道導演給他們都造成心理陰影了,搞得他們緊張了半天。
然而周導的心裡卻是一直不上不下的。
“今天大家的活動都很簡單,請大家以小組為單位,帶著你的ta一起去學習非遺藍染的製作吧~非遺藍染是我們國家一種非常有特色的草木染色技術,今天為大家請到的也是非遺藍染的大師傳承人。”
“這樣的學習機會不易,請大家好好珍惜。同時,大家所製作出來的作品,將會用於明天的情侶大片拍攝,也將由節目組發起一場線上公益拍賣,拍賣所得扣除所有應繳稅款之後,將會用於我國海洋環境發展與保護上麵,請大家踴躍參與。”
周導娓娓道來,在嘉賓們還沒有開始提問之前,便已經將今天所有的安排全都公布了出來。
其實也是希望他們明白,這個事情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在錄節目,也更是讓所有嘉賓可以對這件事情報以敬意和尊重。
在場的有些人聽完之後眼神都亮了起來。
又可以賺錢,又可以給自己賺好名聲還不需要花自己的錢。這樣的好事可不是能夠經常遇到的!
“那舒舒姐姐今天要做什麼?”喬安乖乖的舉了手,懵懵的問道。
其餘人沒說話,但是眾人的眼神都看著周導的方向,顯然也是在等著周導做回答。
就在這時,薑舒懶懶的開口了:“不過一會兒不能見到我而已,至於這麼想我嗎,不然你考慮一下我上次的建議,優先叫爹權給你留著的,就等你點頭了。”
喬安:不嘻嘻。
“好了喬安弟弟,舒舒肯定有她的安排,我們隻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就可以啦,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的,姐姐絕對會好好照顧你的!”
秦晚晚拉了拉喬安的袖子,在他被懟的啞口無言的時候,適時緩解了一下氣氛。
喬安看著那隻拉著自己袖子的素白的小手,眼底劃過了一抹深意,眼神看著秦晚晚溫柔至極:“我當然相信晚晚姐姐啦,我們走吧,還是不要打擾舒舒姐了呢。”
聽到這兩個稱呼,秦晚晚扯了扯唇角。
——
眾人跟隨著節目組的指示,來到了一處空曠的院子。
院子裡已經支起了好幾個長長的晾衣架,在院子的邊緣,也掛著一些藍白暈染的布料,正在隨風飄揚著。
院子中間還有幾個一人高的染缸,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已經早早的候在了那裡。
秦晚晚和喬安走在前麵,看著微微掩著的院門,直接了當的推門走了進去。顧明月和江成宴也把走在中間的莫雨兩人撞開,跟著走了進去。
然而,此時的院子裡除了工作人員以外,再看不到另外的人。
顧明月不禁看向了一旁的周導:“周導,不是說有非遺藍染的大師傳承人來教我們染布嗎?怎麼不見他出來迎接我們?”
這話一說,莫雨都驚訝的看了她一眼,隨後默默的拉著莊周的衣擺往後退了一步。
莊周莫名的看了她一眼,微微低頭湊了過來:“怎麼了,你有發現什麼不對嗎?”
莫雨不好當著節目組的麵多說什麼,隻能在他的耳邊說道:“這個地方我前幾天來過,那個老頭兒之前教過薑薑姐姐染布,但是薑薑姐姐跟我說過,這個大師會比較有自己的脾氣,加上今天是節目組跟他協商來教我們,那肯定要求很高,我們低調點,眼睛多盯點事兒。”
她的聲音幾乎是氣音,隨著說話的聲音,全都噴灑在了莊周微微低下來的耳邊。
讓他一貫清冷的神色都有些維持不住,耳尖微微發紅。
“好,我知道了。”
隨著莊周的話音剛落,房門被人從裡麵驟然給打開。
從裡麵走出來了一個佝僂著背,頭發胡子花白的老頭兒。
“誰在外麵吵吵鬨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