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事實證明,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莫名其妙的笑一下。”
薑舒這話說的直接,就連喬安和莊周都忍不住笑了一下,但是大家笑完之後都隻能趕緊克製住自己的情緒。
江成宴哪怕發火都沒有辦法直接發。
當下隻能狠狠地瞪了一眼薑舒,卻不敢再說什麼。
“既然江總這麼大方,那我就選舒舒姐姐吧,舒舒姐姐這麼有趣的人,今天一天我肯定都會非常的快樂!”喬安順勢發出了邀請,對於這個作死的請求,薑舒自然是沒有不答應的。
在喬安笑的十分開心的時候,薑舒也笑的十分開心。今天我倒要看看這個黑芝麻湯圓到底要乾什麼。
也因此莫雨直接和江成宴組了隊。
“在大家到來之前,我們已經在這個村子裡提前布置好了一些錦囊,這些錦囊裡麵可能是這一周你們能用到的重要道具,也有可能是一張擁有特殊效果的卡片。總共有9個錦囊,拿到錦囊最多的嘉賓,將會優先獲得選擇拍攝‘心動情侶寫真大片’的主題和嘉賓的權利。最後每組嘉賓拍攝的大片將在網上進行公開投票,獲勝者小組每人可以獲得300元的生活基金。”周導將這次任務的所有內容宣讀完畢,靜靜的看著所有嘉賓們的反應。
有勝負的地方就會有競爭,有競爭的地方便會有看點。
這是周導領悟出來的一個真理。
果然,大家表情都重視了起來。
而在大家全都離開客廳之後,客廳的直播間和顧明月房間裡的直播,也直接被關掉了。
說是沒有鏡頭,就真的一點會出現在鏡頭裡的機會都沒有。
——
薑舒和喬安出門之後,便隨意選了一個方向,慢慢悠悠的走著,一點都不擔心錦囊會被人先拿走。
兩人悠閒的感覺不像是在錄節目,而是在海邊度假一般。
隻不過兩人一時間都沉默著沒有說話。
薑舒時不時的左右張望一下,似乎是在欣賞這難得的海邊小村景色,而喬安就走在薑舒身後不遠的地方,在鏡頭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沉鬱卻轉瞬即逝。
“舒舒姐姐,我們現在去哪兒啊?你是提前知道哪裡有任務道具嗎,我們快點去啊,彆被他們先找到了!”
薑舒轉過頭來,看著喬安那一臉單純的樣子,演技精湛到看不出瑕疵。
“怎麼,你乾過這種事兒嗎?花了多少錢啊,給姐姐說說。你年紀輕輕的,彆不學好啊,學人家認什麼乾爹乾媽的,聽姐的,那不是什麼好事兒。”
她的語氣很認真,甚至還有些語重心長,就好像一個長輩,認真督促自己的晚輩不要走彎路一樣。
喬安拿不準薑舒這是真的單純,還是故意這麼說的,倒是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
“沒有的事兒,我就是隨便說說,姐姐要是不知道的話就算了。”
“隨便說說的嗎,我還以為你是故意說的,娛樂圈第一準則,就是不要亂說話哦,不然會被彆人當成把柄的。”薑舒笑的一臉的意味深長。
喬安直覺有些不對勁,這一瞬間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有些多想了:“謝謝姐姐關心,我們還要去找到道具,還是走快點吧。”
喬安叫上了自己的跟拍PD,就往前麵走去。
離開時的背影明顯看的出來沒有剛剛那麼淡定。
薑舒沒有管他走遠的背影,反而看著在路邊剛剛走出來的一個大爺。
那個大爺走路佝僂著背,但是手裡麵拿著的東西卻是穩穩當當的,走到院子裡的一個衣杆麵前,那個大爺的手乾脆利落的一抖,手中的那一坨,便展開在了衣杆上。
白色的布料上麵泛著藍色的花紋,雖然不甚規則,但是在陽光的照耀下卻顯得這個藍色更加的乾淨。
薑舒停下了腳步,走過去跟那個大爺搭話:“大爺,咱們這個是紮染嗎?”
眼睛有些渾濁的大爺,抬起頭來看到眼前這個長得漂亮又白淨的姑娘,眼神一下子卻亮了起來:“小姑娘眼神還好嘞,你不像是本地的呀?”
此時的薑舒沒有平時的懶散,和這個大爺說話的時候,甚至還蹲在了地上,好像一點架子都沒有。
“我確實不是本地的,我們是來這裡錄節目的。大爺,剛剛我看到您晾的這塊布,是您親自染的嗎?”
大爺自豪道:“那肯定的啊,我們這邊的人幾乎都會這個,這不是這兩年來旅遊的人挺多的,我們勉強能靠著染布給家裡賺點小錢補貼家用。你要試試嗎,小姑娘?”
薑舒眼神驚喜:“我可以試嗎?”
“這有啥的,現在孩子們基本上都不在家,都跑去混大城市去了,你要是這能學會,那我們還能多個人把這個技術給宣傳出去嘞。”大爺站了起來,領著薑舒去到了自己的院子旁邊。
那裡正好有著兩個很大的染缸。
看來那個布就是從這裡染出來的。
薑舒的個人直播間裡,有人認出來了這裡是自己的家鄉,十分激動的給大家普及。
【這是我們的非遺藍染,源自秦漢時期的印染工藝,隻不過現在隨著時代的發展,這種技藝逐漸被人們遺忘,被人們稱為了日本藍,我們那裡的人幾乎家家都有染缸,都會穿自己紮染的衣服!】
【這麼好看的顏色,竟然會被遺忘,我現在就去買機票!】
彈幕上七嘴八舌的在討論這件事兒,薑舒已經在大爺的指導下選了一條自己喜歡的褲子款式,還是時下很流行的闊腿褲。
大爺一早準備了一些比較常見的紮染圖案,在薑舒一籌莫展的時候遞給了她。
前麵製作染泥這些不需要薑舒的操心,她自然也知道短時間內肯定也學不到這個的精髓,隻能是照貓畫虎的完成後麵的步驟。
選好了圖案之後,薑舒就直接動手操作了起來。
一點點的按照自己想要的圖案給那條褲子紮上了繩子,才拿著木棍將它全都浸泡在了放了藥水的染缸裡麵。
經過好幾道工序之後,薑舒看著那塊布的顏色因為氧化從黃色,到綠色再到藍色,整個顏色的變化都讓人覺得十分解壓。
“怎麼突然感覺有種拆盲盒的快樂。這要是開出來不好看,那豈不是很打臉?”
薑舒手上戴著的手套早已經被染成了藍色,此時卻還十分有心情的在這自娛自樂。
那個大爺聽了這話倒也沒有安慰她,反而很直接的說道:“這技術要是那麼容易就學會,那也不會現在的孩子都不樂意學了。”
“那倒也是,那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
薑舒將那塊包成了一團的布從清洗的池子裡麵撈出來擰乾,抖摟開的一瞬間,一條染上了一些藍色,但是皺皺巴巴的褲子,就這麼出現在她眼前。
著實看不出來這個到底是美是醜。
“這到底是成功了沒呀?”薑舒皺著眉看著衣杆上的這個醜東西。
然而大爺但笑不語,隻是從懷中拿出來了一樣東西遞給了薑舒:“行了,你就彆跟老頭子我在這兒耗著了,這個晾乾還有段時間,乾了之後我再幫你熨一下,你晚點的時候再過來拿,邊兒玩去吧!”
薑舒看著手中被塞進手裡的錦囊,上麵寫著《剛好心動》的loo,眼神驚喜:“果然啊果然,這都是我吃苦耐勞應有的報應啊,謝謝大爺!”
大爺樂嗬嗬的揮了揮手。
“薑薑姐姐,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