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消息滾動起來:
【@副班長:@江黎黎,你也穿越了?】
【@學習委員:你也穿越了?】
【@紀律委員:你也穿越了?】
【@侯瀟瀟:你也......】
......
班級群聊裡,高447班的同學們一個個出來接龍,隊形整整齊齊!
原來大家都還活著!都穿越了!
江黎黎差點喜極而泣!
本來一個人穿越慌的一批,看到有同學們陪著冒險,突然就不慌了!
其他同學和江黎黎也是一樣的心態,突然穿越到孤立無援的陌生異界,發現自己不是一個人,心態都放輕鬆了。
【@副班長:家人們,好消息:我沒死,我穿越了。壞消息:我成皇帝貼身太監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副班長說完在群裡發了一張自拍照,自拍是他撚著蘭花指,手握高級公公標配拂塵。
【@學委:聽說你小子大學當海王腳踏五條船,能有今天真是天道好輪回!】
【@江黎黎:所以,我們全班都穿越古代了?】
江黎黎發完這句話之後,QQ群聊的界麵不停的滾動著,一個個同學出來冒泡亮身份,江黎黎又驚又喜!
【@張小胖:我這次,好像靠遲到躲過一劫?】
【@學委:你小子命真好!我在古代備戰科舉考試......特麼的,都穿越了還要搞學習?】
【@侯瀟瀟:重生之我在王府當正妃,小妾紮堆......我這人力資源管理專業可算是派上用場了。】
【@燕朝越:穿成驍勇善戰草原可汗,半個月後就要帶兵打仗,誰來救救我???我特麼學獸醫的又不是學武術的!】
江黎黎看到燕朝越這條消息都要笑出聲了!
燕朝越是高中班上身體最虛的同學,跑個一千米他都能暈倒過去,每次他都跑操和來例假的女生站一起,“腎虛公子”外號全校聞名。
班裡的同學都叫他“燕公子”。
但一條條消息看下來,江黎黎笑不出來了。
穿越過來的同學們身份非富即貴,就她一個是被流放的倒黴蛋,心裡不平衡了。
【@班長:大家把備注改一下,格式:姓名+身份,收到請回複1。】
【@關悅(山匪一姐):兄弟姐妹們們一個個發達了,就我一個在山溝溝裡當土匪頭子?風景和野味還可以,小弟們也聽話,還有個俊俏壓寨夫婿。就是沒有手機太無聊(點煙)】
大家之前在群裡討論了好一陣,才弄清楚他們現在是在靠腦電波交流。
【@江黎黎:悅悅你好歹是個頭兒,憑什麼就我是流放犯人?我要鬨了!剛剛差點被狼咬死!】
大家得知江黎黎的遭遇,紛紛給她出主意,畢竟江黎黎可是高447班團寵,救過大家的命呢,眼下救命恩人有難,同學們都跟著著急。
【@班長:黎寶發個位置過來,看有沒有離得近的大夥兒能馬上幫上忙的。】
江黎黎點開聊天框裡的工具欄,點擊量“發送地理位置”。
【@關悅(山匪一姐):!!!我離的近!我的寨子就在你們流放的必經之路上,我來支援!】
江黎黎看到這條消息,身心舒暢,這是她穿越過來後聽過最好的消息了!
然而——
“昭平侯府楊氏應該沒幾天活頭了!”
衙役的私語聲將江黎黎的思路拉回現實,她猛然一驚,忙往辛澈那邊走去。
她以為楊氏隻是情緒起伏過大,沒想到這麼嚴重。
昭平侯辛崇擔憂望向辛澈:“澈兒,你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
辛澈在邊關待了五年,那邊醫療條件差,他略懂一些醫術。
其實辛澈早已看出來楊氏暈倒的原因,母親身體本就弱,流放路上折騰又吃不飽,許多流犯的命就是這樣在路上磨沒了。
他聲音沉沉:“體虛,勞累過度,身體衰竭。”
弟弟辛城追問:“那該如何醫治?”
辛澈垂眸瞧了一眼母親楊氏蠟黃的麵容:“好生臥床休養幾天,進補調理。”
昭平候府上下都沉默了,若是放流放以前,昭平侯夫人要臥床靜養根本算不得什麼難事。
可現在他們是流犯,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每天都要趕五十裡路,如何能停下來休息養病,吃都吃不飽,更彆說進補了。
這事兒無解了。
王自福冷笑一聲:“你們是來受刑的,好好休息?調理?開什麼玩笑?”
“讓她等死吧,我還能少看管一個拖油瓶!”
他鞭子一甩:“行了,都給我滾回去睡覺,大半夜的!”
“再給我搞事情,彆怪我鞭子不長眼!”
他又指著辛澈江黎黎二人:“你們兩個不守規矩,罰你們兩天不許吃飯!”
說罷王自福回了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帳篷。
一旁的衙役有些驚訝,王自福向來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今天怎麼沒有細細追究辛澈二人?
他們雖然疑惑但是並沒有想太多,很快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辛澈拖回來的狼屍上。
“這狼的皮毛油光發亮的,把皮扒了能夠賣個好價錢。”
“狼肉也能吃,就是肉糙了點。”
......
衙役們很快把狼屍瓜分了。
其他流犯見沒有熱鬨看便回去休息了,流放路上死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至於這狼肉,想都不要想,根本沒有他們的份。
昭平侯府眾人守著楊氏,沉默凝重的氣氛在蔓延。
他們從京城走到現在所處的延州地界,流放路程不過走了五分之一,隊伍裡就已經死了四個流犯,都是這麼耗死的。
辛城握著楊氏的手,堂堂七尺男兒紅了眼眶。
“我們昭平侯府戰功赫赫,精忠報國,為何要落得這個下場?”
“妹妹,母親,一個個都留不住……”
辛城妻子陳氏看上躺著的楊氏,楊氏就連昏睡時都側著身子麵朝著西北的方向,她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母親連睡覺都要麵向西北,也不知三妹是否平安到了草原部落……”
昭平侯看著地上的妻子,又望了望西北的方向,麵容滄桑:“那草原部落的可汗生性殘暴,此行凶多吉少......”
他克製不住心中的悲憤:“我辛崇一介開國功臣,為大盛戎馬半生,唯一的女兒卻被陛下送去邊塞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