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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木抱臂似笑非笑的看著江檀,笑的江檀都有些要反思自己是不是以前做的太過分了。
“哎呀,你彆這麼看我,我就是想開一個會館,想著你們要是沒啥事就一起玩玩嘛!”江檀破罐子破摔,一口氣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若木和長留相互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裡找到了“感興趣”的光芒。
隻是現在這警察的辦事速度就是快,沒等兩個人回答呢,這邊警察已經把嫌疑人和沈招娣的弟弟帶了過來。
那是一個瘦小的男人,一雙閃著精光的三角眼不停地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看到江檀的時候一個愣怔。
警察連夜審訊嫌疑人,將沈招娣的弟弟交給了王局。
眼前的沈大寶,眼神裡透漏出驚恐的四處張望,原本白胖的臉上,如今又臟又瘦,大大的眼袋掛在臉上,好似好幾日沒有洗漱了,手裡緊緊的握著不知是什麼東西,渾身不停地顫抖。
江檀微笑著走上前,輕輕的握住沈大寶的手,沈大寶受驚一般,嚇得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彆怕,大寶把手裡的東西給姐姐好不好?”江檀放柔聲音,輕輕誘哄道。
沈大寶沒有說話,隻是低斜著腦袋,渾身抖動,努力的想要把自己的手從那個溫暖又柔軟的東西裡抽出來。
“姐姐說,不能給,誰都不給。”沈大寶見自己的手抽不出來,隻能小聲的嘟囔著。
“就是你姐姐讓我來拿的,她現在不方便,姐姐讓我拿這個跟你換。”江檀說罷,從懷裡掏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牌。
沈大寶被這玉牌所吸引,小心翼翼的湊上前,江檀見狀,鬆開了握住他的手,將自己手中的玉牌又往前送了送。
沈大寶慢慢的抬起自己的另一隻手,一點點的接近那個玉牌,當手指觸碰到那枚玉牌時,一股溫暖的感覺衝進身體裡。
沈大寶驚喜的抬起頭,衝著江檀“嗬嗬”的笑著,口角不自覺的流下一絲口水。
江檀沒有嫌棄的抬起手,幫他擦了擦嘴,惹得沈大寶笑的更歡了。
“姐姐幫你把這個戴上好不好?”江檀指了指手上的玉牌。
沈大寶這次沒有抗拒,“嗬嗬嗬”的一邊笑著一邊低下了頭,好方便江檀給他戴好玉牌。
看見自己脖子上的玉牌,沈大寶開心的拍起了手,手上原本握著的那串東西有些咯手,想了想,猛地將手伸向江檀,打開了手心
十三看見那玉牌,一陣心疼,小師姐可真舍得!
看著沈大寶的狀態,眾人不敢上前,隻能抻著脖子看向那個東西,那串東西已經被盤的油亮,有幾顆珠子上好似隱隱的有牙印。
十三沒沉住氣,小小的驚呼一聲“嘎巴拉!”
眾人齊齊看向他,用眼神示意他為眾人解惑。
看著眾人的目光,十三撓了撓頭,“這東西是用人的骨頭的做,估計是給沈大寶鎮魂用的。”
江檀接過嘎巴拉,遞給了一旁的長留,然後轉過身,跟王局打了聲招呼“王叔,時間緊迫,這個東西我需要帶走。”
這種證物,本來是不可以隨便拿出警局,這是重大違紀事件。
“用完之後會還回來嗎?”王局不動聲色的往兩邊看了一下,那兩個警察立即很有眼色的借口有事離開。
江檀看了一眼長留,看見長留微微點了點頭,便轉頭看著王局,“今日一早,我就會將東西還回來。”
臨走的時候,江檀看了一眼王局“王叔,明日換一條路回家。”說完,沒等看王局的反應,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如今東西已經早到,幾個人帶著魯強,快速的趕回村裡,此時天色已經快要見亮了。
魯強看著長留手裡兒子的骸骨,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顫抖著嘴唇說道“能能讓我摸一下嗎?”
長留伸出手,將手中的嘎巴拉遞給了魯強。
魯強顫抖著手接了過去,輕輕的撫摸,當看見上麵的印記時,不由得放聲大哭。
上麵的齒痕,看得出有人經常拿牙去啃,他的娃子,活著的時候受儘折磨,死後竟然還不得安寧,每日讓人啃噬。
“賤人,我要讓你不得好死!”魯強咬緊牙關,緊緊的握住兒子的骸骨。
等待幾人來到魯強的家,家門口的封條已經被撤了下去,封鎖現場的東西已經全都不見了,院子裡隻留下一堆殘土以及殘土上的一圈圈黑印。
長留將魯小毛骸骨做成的嘎巴拉,放在了那堆殘土之上,十三上前,將畫好的符紙按照八卦九宮方位一一排好,而江壇和若木就在一旁看著熱鬨,不時的小聲交換一下心得。
“嘖嘖嘖,這小十三的符畫的倒是越來越精進了。”江壇看著那符紙跟不要錢一樣貼了滿院子,不由得有些心疼,這一單買賣好似有些虧大發了,這一環套一環的!
“這個東西需要多練習,小師妹你以後要是還有這活,都給十三,讓他好好鍛煉鍛煉。”若木毫無任何愧疚之感,直接把師弟給出賣了。
那邊因為是第一次下山遇見真正的“東西”而興奮異常的十三,絲毫不知自己已經被無良的師兄給賣了。
等十三都布置完畢,長留點燃了三根香,繞著那放著嘎巴拉的土堆左三圈,右三圈,然後將手中的香插到那個土堆的上方,雙手掌心相對,手指微微向內彎曲、口中念念有詞
“陰陽順逆秒難窮,二至還鄉一九宮,魂歸故裡、安溪無恙、魂魄相連、永不離散!”
周圍的空氣隨著長留的動作開始慢慢湧動,漸漸的速度變快,以長留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大漩渦,身在漩渦中長留的身影開始若隱若現。
忽的他以指為杖,猛的指向空中,口中大喊“現!”
隻見漫天塵土的天空中,隱隱顯現出一個小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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