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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經曆過剛剛事情的江沁,看著奶奶和母親,自從上車,臉色就有些不大好,撇了撇嘴,定是她們也嫌棄那個破院子!
一輩子養尊處優的人,怎麼能忍受那種那種臟亂的環境!
“奶奶,我說不讓您來,您看您身體還沒好,來這種地方,空氣又不好,地方又臟,還不知道有多少細菌呢!”江沁撒嬌著嘟起了嘴,想起小時候曾經在農村上過那種“旱廁”,即使現在回想起來,都惡心的想要吐。
江老太太的情緒還沒有轉圜過來,沒理會江沁的話,江沁見奶奶沒理自己,轉頭又看向江母。
“媽媽,你都不知道,剛剛那個鞋有多臭,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清理乾淨!下次咱彆再來這種地方了好不好!”
一想到剛剛鞋上的粑粑,江沁覺得自己的腳都臭了,要不是沒有能換的鞋,她才不要穿,早知道就不穿這雙限量版的高跟鞋了,當初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讓母親買給她的!
都怨那個江檀!
江母抬起眼,眼眸還有些紅紅的,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江沁並沒有發現江母的異常,還在不停的抱怨。
“沁沁,你彆忘了,當年你也住過這種地方。”語氣雖然平淡,但是卻猶如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江沁一下子紅了眼,不敢再抱怨,隻能委屈的轉過身,在視線看向江檀時,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江檀正在暗自推演,殺害魯強兒子的凶手到底是什麼人,看也沒看江沁。
江沁暗自咬牙,隻能訕訕的轉過頭……
“啊!”一聲尖叫,嚇的車後坐著的三人一個激靈,緊接著一個急刹車,坐在中間的江檀快速的反應過來,伸長了胳膊,一左一右攔住了往前衝的兩人。
“小李啊,發生什麼事了?”
被江檀攔住的江老太太和江母,沒受什麼傷,但是坐在副駕駛的江沁就沒這麼好運了,她嫌棄係安全帶會弄皺自己的這件真絲連衣裙,沒係安全帶的她一下子身子猛地前傾,額頭撞在了前風擋玻璃上,痛的她哀叫起來。
“老夫人,小路上突然出現一個人,直直的朝車頭衝了過來!”小李心有餘悸,這個人像沒看見車一樣,從旁邊的小路直直的走了過來,如果不是他注意力集中,那妥妥今日就是那個人的忌日了!
江檀從擋風玻璃望去,一個瘦高的男生,呆愣愣的側身站在在車頭前,身著睡衣,整個人給人一種夢遊的狀態。
“喂,你小子要是找死,能不能死遠一點,不要害我好不好!”小李緩過神,搖下了車窗,腦袋伸了出去破口大罵,要不是顧忌老夫人和夫人還在車上,他能罵的更臟。
可是那男子好似沒有聽見小李說話一般,沒有絲毫反應。
“喂,你能不能讓開,神經病!”這個人既不走開,也不說話,難不成是個傻子?
“小李,你車往後退一下吧。”江老夫人出聲說道。
小李回過頭看了江老夫人一眼,笑著說道“好的老夫人,您坐穩了,這鄉間土路有點顛。”
說罷,就打算升上車窗,掛倒擋……
“等等。”江檀製止住了小李的動作,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車裡的幾個人好奇的看向江檀的背影。
越靠近那個男生,江檀的眉頭皺的越緊,走到男人正前方,看見男人雖然睜著眼,但是目光無神呆滯,整個麵容有一種病態的蒼白,好似魂魄離體一般。
剛剛她沒有看錯,這男人不是簡單的夢遊,而是離魂。
從懷裡掏出一個精巧的羅盤,羅盤上鑲嵌著各式精美的寶石,一看就貴重異常。
江檀得意的看著手中的小羅盤,嘿嘿一笑,這也是她從老頭兒那a過來的寶貝,看著上麵瘋狂轉動的指針,她嘿嘿一笑,還是老頭兒的寶貝好用。
看著漸漸停止的指針,右手快速的掐了一個訣,然後順著指針指的方向,在心中默數著步數,當數到18時站定,照例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快速畫了一個簡單的符,指尖猛地指向符紙,符紙無火自然。
看著飛揚的灰燼,江檀有些心疼的數了數身上剩餘的符紙,這符紙老頭藏的倒是挺深,她沒找到那麼多,原本還以為一時半會都用不到,沒想到僅僅這幾日,就用了好幾張,真真是心疼啊。
癟著嘴,江檀將符紙塞了回去,一臉肉疼的往回走。
等她走到那個男人身旁時,男人原本直愣愣毫無波瀾的眼神,已經變得犀利,漆黑冷冽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
“是你幫了我?”男人如沁了冰的嗓音傳入江檀的耳朵,讓她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不過是些雕蟲小技,大恩不用言謝,如果非要感謝,給我些兩張毛爺爺就行。”江檀伸出兩根手指頭,在男人的眼前晃了晃,沒想到這男人嗓音這麼有磁性,聽的她耳朵癢癢的。
“你懂玄學?”男人冰冷的嗓音又響了起來。
被這黑眸直直的盯著,江檀覺得自己有些頭皮發麻,乾笑了兩聲,“不懂不懂,就是瞎貓撞上死耗子,我們老家常有小孩子掉魂,老一輩就出去喊一喊,小孩子就好了,我這也就是照貓畫虎,嘿嘿。”
直覺告訴她,惹上了這個男的,就相當於惹上了一個大麻煩,她最怕麻煩了!
“那個,麻煩你給我兩張毛爺爺,我還要著急回家。”不是她非得要這毛爺爺,著實是接觸了這一行,才真正清楚什麼是因果報應,什麼是業障。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然後牽起嘴角,微微一笑“你也看到了,我身上沒帶錢包。”
江檀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這個男人應該是在睡夢中離的魂,確實沒有東西可以給她。
她不由得皺起了眉,肩膀也垮了下來,就說不應該多管閒事的!不知道這次業障會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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