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居胥山！
封狼居胥！
秦風望著地圖上的那座山脈，有些發呆。
這恐怕是所有武將，夢寐以求的地方。
秦風忍不住的搓手，內心有些想法。
秦棣望著那個位置，那座被北胡人稱之為不兒罕山，中原人稱之為狼居胥山的地方！
良久良久，兄弟二人皆無言。
彼此都能想到內心的想法。
那個位置，在慶人的心目中，有著無可取代的地位。
千年流轉，這片土地上換了無數朝代的名字。
可依舊延續著古人的意誌，視先祖為榜樣，而後去超越，去建立比那些記載史書中，烙印在血脈裡的那些先賢們更大的功績！
“這座山，我想去看一看。”
“順便再刻個大慶遼王秦風到此一遊。”
秦棣向外看了一眼。
“老六你太年輕了，不太好，讓三哥先去，你三哥年紀大了，不怕忌諱。”
慶人無比在意避諱這些東西。
就比如昔年的冠軍侯，英年早逝。
秦棣覺得秦風的武力太強，而且還很年輕，到了那座山怕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他秦棣就不同了。
他都三十歲，過了那個年紀，就算有什麼冥冥之中的宿命之類的，他也根本不怕。
而且。
他垂涎那座狼居胥山，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寧地離漠東草原最近。
他更是親自帶領著寧兵，趁著北胡人虛弱，模仿著北胡人來這漠東草原上劫掠。
可每一次，基本都隻能是在外圍轉悠。
根本不敢深入。
這次跟著秦風，讓秦棣有了足夠的底氣，才深入漠北草原的腹地。
這片牧場。
是漠東草原最重要的位置。
甚至都不用控製整片漠東草原，光是扼守住這塊地方，未來北胡人就難以從東麵南犯。
不過。
兄弟二人都清楚。
他們要的，不僅僅是南犯不南犯的問題。
而是要徹底覆滅。
秦風望著戰車窗外的景象，有許多拔野古部的色目人奴隸被俘虜，聚集一處。
“這些色目人俘虜，都是工匠。”
秦風眼裡充滿了厭惡。
色目人曾幫助大胡皇朝，奴役漢家百姓。
在皇朝末年群雄四起時，群雄便對色目人進行了清算。
因為色目人是整個天下間，最為富裕的一群人。
其中更有個蒲家，勢力龐大至極，南朝滅亡時殺了南朝官員，大胡滅亡時殺了大胡的人，想要投降。
但最終卻被慶皇徹底清理，橫跨數省的產業全部收歸皇家。
為此父皇獲得了無比龐大的財富。
大慶上下，就算還有色目人，基本也都歸順朝廷，根本不敢惹事兒，生怕一個不好就被清洗。
而北胡這裡的色目人，則完全不同。
“不要處死他們。”
秦棣覺得秦風有惡意，很有可能會讓這群色目人奴隸去挖礦，甚至直接處死，直接開口提醒。
“北胡人攻城略地，有三類人不殺。”
“一個是低於車輪的孩童、二是女人，第三個就是工匠。”
“其餘人皆死。”
“這些色目人奴隸，都是西麵的工匠，被掠奪到此處，有用處。”
秦風點頭。
“我隻是在想，下次出征時，得帶一下石匠過來，軍中將士在石上刻字刻的太醜。”
秦棣嘴角輕微抽搐。
“還真想刻那句話？”
秦風點頭。
“凡本王所至之地，必要刻上，而且要刻得夠大、夠深！”
“唯有大，才不怕有後來人將其從石頭上抹去。”
“唯有夠深，才不會擔憂被歲月侵蝕。”
秦棣皺眉。
“老六莫非你想削平一座山，然後在上麵刻字？”
秦風露出笑容。
“唯有如此，就算未來有異族占領，一時半會兒也難以將字跡從上麵擦去。”
秦風眺望著西方。
“千餘年前，冠軍侯必然在狼居胥山留下了石碑刻字，也不知還能不能見到。”
秦風相當感慨。
他覺得很有可能失蹤了。
冠軍侯的功績，對於北胡人來說就是恥辱，他們不可能放任那座碑立在他們的土地上。
更不用說，自成吉思汗之後，利用回回的文字，創造了北胡文。
北胡人自上而下書寫，形同一個人騎馬。
也正是因為有了文字，才能北胡人團結起來，變得更加強大。
隻不過。
傳承悠久的北胡貴族，仍舊學習中原文字的。
中原的典籍知識才是最多的。
秦棣聽此，化作一聲長歎。
“彆想了，冬季不適合上山，過於危險。”
“至少，也得等到了夏天才行。”
大雪封山，人行艱難。
若執意上山，很容易發生危險，引發不測。
即便是帝皇，也要懂得敬畏天地自然。
“用不了多久，我們必然能占領整片北胡，到時候選個好的日子，替父皇去那座山上去祭拜一番。”
秦棣將替父皇祭拜，刻意說的重了一點。
也不知道父皇會不會同意。
不過看起來，秦棣在邊地時，應該沒少拿父皇的名義搞事兒。
甚至秦棣覺得。
這應該都是當藩王的基本操作。
父皇當皇帝的時候，用父皇的名義搞事兒，以後出了事兒父皇幫忙背鍋。
以後大哥當皇帝。
那必然以大哥名義搞事兒！
獲得好處，給大哥增加名望。
要是出事兒，大哥幫忙背鍋……
隻不過這個藩王的必修的課程，秦棣不知道該用啥方式傳授給秦風。
遼人對老六的認同度，遠遠勝過父皇。
而不像寧地，大多都是父皇派來的兵，對父皇的忠誠度才是最高的。
想到此處，秦棣啥心情都沒有了。
秦風倒是很坦然。
“三哥說得是，去狼居胥山終究還是有些遠，冬季也不便。”
“等滅完北胡，安安穩穩的在狼居胥山封禪也不錯。”
泰山封禪，被南朝皇帝玩壞了。
但封禪狼居胥山，則是另外一種選擇。
那代表著武功已經達到了極致。
“必須得給北胡徹底滅了，占領了，再去封山，勒石記載，如此才行！”
秦棣相當嚴肅，覺得滅北胡這個流程不能省略。
兩人聊著聊著。
也從去狼居胥山看看，儼然變成了先覆滅北胡，再去狼居胥山封禪。
“三哥說得很有道理。”
“是得先滅了北胡，再封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