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地多山，地狹人稀。
哪怕跑到寧地不少人口。
可仍舊改變不了男多女少的局麵。
呆在遼地旁邊，被虹吸的太厲害。
秦棣已經有跑路的想法。
“等北伐之後，我換個封地，去西方鎮守北胡地，成為草原上新的大汗也不錯。”
“總之得離老六遠遠的。”
“那座廣寧城，被老六建的實在太恐怖了。”
寧王萬分感慨。
他就在遼地的邊上，眼睜睜的瞧著自己的親兄弟，從一無所有，用了不到十年的時間，就建成了一座宏偉至極的‘超級巨城’。
南北百裡，容納了五百萬人共同居住，生活……
這樣的城市。
以往寧王想都不敢想。
他覺得京都過百萬人口，已經是極限了。
可如今旁邊那座廣寧城，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顛覆了他的極限。
五百萬人的巨城，沒有出現任何亂子，好好的屹立在那片廣袤的平原之上。
寧王隱隱有些感覺。
這座廣寧城，有可能變得更大，更加的宏偉，更加的不可思議。
“老六對這樣的廣寧城，仍舊不滿意。”
“難不成建成如同天上宮闕，仙境一般的城市，老六才能滿足了？”
秦棣覺得秦風有些奢望了。
可偏偏的。
又隱隱約約覺得老六能成。
畢竟如今廣寧城產出的東西，已經過於不可思議了。
隻不過。
如今最讓寧王眼饞的。
反而是人口。
“老六兩次出兵演習，從北胡地解救回接近三十萬的人口。”
“寧地也需要這些人。”
寧王看的很眼饞。
這些年，寧地的人口一直在流失著。
他急需一些補充。
好在秦棣更清楚，當年北胡掠奪走了中原無數人口，即便在北胡地死了一批又一批。
但北胡地內。
至少還得有數百萬的中原子民。
隻多不少！
北伐時，他必然能夠解救下一批。
隻是。
寧王那個時候，更希望帶著這些適應了草原習慣的中原子民，乾脆留在草原上算了。
也算幫大慶，永遠的看住這片草原，不會再滋生出新的部落，最後對大慶造成新的危害。
父皇是沒有力量，統治這片草原的。
最終隻能是去分化。
既如此。
還不如老六分了北胡的東麵。
自己分了北胡的西麵。
然後二哥再分掉西域以及那片高原。
至於封地。
可以交給朝廷代為治理。
反正老六肯定不可能走，那麼朝廷無論派多厲害的大臣到了寧地。
基本都得趴著。
秦棣搖頭感慨。
“有機會，還是得去遼地一趟，置辦一些新的物資。”
“父皇給的，終究還是太少了。”
“唯有老六那數量最多，可以先借著，到時候再用北伐後獲得的戰利品償還。”
北胡究竟多麼有錢，誰都不清楚。
但他們的祖先，曾劫掠了整個東西方。
如今遺留下的物資，注定少不了了。
隻要到時候搶的足夠多，就能還上現在借老六的物資。
反正廣寧城積壓的物資，多到現在的遼兵根本用不完。
“遼王派人，想請王爺前往遼地一趟，商議北胡事宜。”
寧王聽此，頓時來了精神。
“正好，我正好也想去見老六一趟。”
朝廷有令，藩王無事兒不得私見。
可這道命令，如今在塞外已經根本不好使了。
都要跟北胡打了，不得提前好好商量商量？
這可是軍國大事。
萬萬馬虎不得半點。
雖然已是下午，寧王仍舊帶著親兵前往廣寧城。
大寧跟廣寧之間。
隨著貿易的繁多，已經修了一條十分平坦的道路，加快了兩地聯絡的速度。
也加快了寧地人口的流失。
對此，秦棣也沒啥太好的辦法。
總不能讓老六將他的百姓給還回來。
倒也有幕僚，提議他到時候坑老六一筆物資，欠著就不還了。
反正現在遼地家大業大的，根本不差這點錢。
但這條提議，毫不猶豫就被寧王給否決了。
做兄長的，不幫助弟弟，還來算計弟弟。
這算是個什麼樣子？
“快點走，爭取在天黑之前，抵達廣寧城休息。”
眾人呼嘯著，冒著冬季的風雪縱馬疾馳。
明明幾十騎，卻騎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在寧人的心目中。
騎兵就是無敵的。
重甲騎兵，那更是無敵中的無敵。
遼兵為何能天下無敵，不就是因為重甲騎兵多嗎？
到時候他們若是能像遼兵一樣，都穿上重甲，一樣能天下無敵。
臨近遼地時，兩側群山夾一道，路途格外險峻。
秦棣不免縱馬在前方停了一下。
“我記得這裡原本得繞路走一段距離，如今怎麼變成直道了？”
秦棣上次來，還不是這個樣子。
“回王爺，前麵原本是有座山，後來被遼人給炸平了，平了這條路。”
秦棣聽此，嘴角忍不住抽搐。
昔年有愚公移山，開鑿了無儘歲月，最後還是天上來了兩個神仙，給兩座山搬走的。
“遼人這可倒是好，覺得山有妨礙，直接給炸平了。”
秦棣對此感覺很難評。
入了遼地。
便到了廣寧城。
似乎整片遼地，都是廣寧城的樣子。
“廣寧城太大，裡麵簡直跟迷宮一樣。”
寧王看著前方的一排排紅樓，覺得腦袋有些大。
“無論往南往北，走上幾裡路，都是這些一模一樣的紅樓。”
“要是外人來廣寧城內，一直奔著一個方向走，恐怕都得覺得是撞見了鬼打牆，走不出去了。”
好在寧王來廣寧城的次數不少。
估摸著大概的方向。
然後又問了十幾遍的路。
終於順利摸到了廣寧老城。
隻不過此時天已經黑了，寧王也不打算進城見老六，反而打算在城外的客棧住下。
“遼地的客棧內，房間裡的布置，比寧王府都舒服。”
“至少不用去外麵解手，省得凍屁g。”
寧王親衛此話一出，頓時引來一陣哄堂大笑。
“你是娘們還是太監，解手還會凍到屁g？”
“滾！大的！大的！”
酒店外吵鬨一片。
休息一夜，直到次日一早，秦棣這才帶著兵，來到了遼王府內。
“來的時間對吧，應該能在老六這蹭個早飯。”
想到遼王府內的美食。
寧王不免咽了咽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