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土匪近日犯下了許多大案,截殺了許多客商和尋常百姓,頗為囂張。
但因其聚在一處時間還不算長,其窩點雖然建在了山上,但烏合之眾,防守設備及身手皆是有限。
安景忠率領的皆是安耒霆身邊私兵的精銳,對付這些可謂十分輕鬆。
自抵達到將一眾土匪殺了個乾乾淨淨,一共用了不足一個時辰,而後,一眾人開始按著安耒霆所交代的,割下兩個首級,剩下的則是以耳朵來代替。
本就血流成河,此時又砍頭割耳,血腥氣彌漫在空氣之中,令人作嘔。
安景忠十分嫌棄的到了外頭,隻等底下人將事情儘數辦妥,東西儘數放在其跟前時,皺起了眉頭。
“這樣少?”安景忠見頭顱連帶耳朵儘數加到一起,仍舊是乾癟癟的一小包,有些不悅。
“回公子,卑職已是一一清點,所有的都在這裡了,不過隻是因為這些土匪人數屬實有些少,不過二十七人而已,因此……”
數量顯得屬實有些少。
才二十多個人?
安景忠眉頭緊擰。
他是來殲擊流軍的,這些東西拿了回去,不是讓人笑話?
而底下人也看出來了安景忠的擔憂,解釋道,“眼下軍中上下皆聽廂指揮使的,此事不過做做樣子,聖上更不會派人前來核查,往上報的時候也會按著廂指揮使的意思來報,至於這些,有就是了,並不影響分毫。”
新朝不穩,皇帝仰仗世家,不敢過於核查,無外乎就是借坡下驢罷了。
“話是這般說。”安景忠頓了一頓,站在山上往下眺望,許久之後,嘴角咧了一咧。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凡事還是要有備無患的好吧。
否則,若是此次不能官複原職,那陸啟言仍然會騎在他的頭上作威作福……
決不允許此事發生!
“來人!”安景忠喊了一聲。
陸啟言率領人在外頭蹲守了一日一夜之後,軍中之人前來報信兒。
說是安景忠率了一百精兵,擊潰敵方千人流軍,大獲全勝,凱旋歸營,廂指揮使吩咐其餘人立刻率兵回營。
“領命。”陸啟言拱手應答,召令一眾人集合,列隊而回。
在外頭待了兩日,吃喝跟得上,晚上也沒凍著,基本沒耗費什麼體力,又是輕裝而出,此時往回走時,亦是十分輕鬆。
但嘴卻是沒有閒著。
“這都是出來伏擊流兵,怎麼咱們就沒碰到,偏生讓安公子給碰到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是立功受獎的好事,輪不到咱們還不是尋常事?”
“嘖,搞這種事?廂指揮使這算盤打的也忒響了一些吧。”
“這種事彆羨慕,要怪就怪自己沒托生好,沒這麼個好爹……”
底下兵卒議論,聲音漸大,傳到了陸啟言的耳中。
陸啟言聞言微微一笑,並不過多阻止。
一路趕回軍營,待所有人皆是歸來之後,安耒霆到了點將台之上,表彰安景忠此次的勇猛表現,更將此次的戰利品一一展示給眾人。
軍中皆是上過戰場之人,對這樣的東西早已司空見慣,哪怕此時再看到血肉模糊的頭顱和一大堆的耳朵,也都麵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