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下,一道黑影從陰暗的角落緩緩走了出來。
全身黑袍包裹,隻露出兩隻眼睛。
隨著第一個黑袍人出現,其他方向相繼又走出四道黑影,將秦川圍了起來,都冷冷的盯著他。
“你竟然能提前發現我們?”率先出現的黑袍人乃是頭領,看著手握銀槍,氣勢衝天的秦川,頗感意外。
“情報說你個普通人,顯然不太像啊!”
“不過也無所謂,無論你實力如何,今晚你的命運都注定了。”
“放心,我不會傷你性命,最多也就打斷你一條腿。”
“鎮北王重開北王府的第一天,被人偷襲打殘。”
“這個消息一定會很勁爆吧!”
“不知道朝堂會怎麼看你這個鎮北王,不知道你這個鎮北王還不能不能坐穩。”
黑袍人頭領淡淡的聲音充滿戲謔。
回應他的是一道銀光!
黑袍頭領怎麼也沒想到秦川竟會率先出手,速度還如此之快。
當他看到銀光,想躲已經來不及了,眼睜睜看著銀槍刺穿他的肩膀,將他釘在牆上。
秦川可不管黑袍頭領在想什麼,抽出銀槍的同時,一腳重重踹在黑袍頭領的肚子上,隻聽後者一聲悶哼,卷縮在牆根,再也站不起來。
突然出現的變故,讓其餘四名黑衣人微微一愣,隨即相視一眼同時向秦川撲來,秦川不躲反而疾步迎麵衝去。
銀槍猶如一條毒蛇,其中一名黑袍人還沒來的及出刀,就被他的銀槍慣出咽喉。彎腰躲過身後黑衣的襲擊,秦川抽槍橫掃向另外一名衝來的黑袍人。
砰!
銀槍重重砸在黑袍人的頭上,後者極速跌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沒了聲息。
眨眼間解決了三名黑袍人,包括黑袍頭領,剩餘的兩名黑袍人大驚。
自知不敵,轉身就想逃跑。
秦川怎麼會給他機會,一個箭步追上距離最近的一人,一槍刺穿他的後心。沒有絲毫猶豫,迅速抽槍,對著已跑出數米遠的最後一名黑袍人拋去。
銀槍猶如離弦的箭,激射而出,同樣插入他的後心。
秦川緩緩走到黑袍人近前,抽出銀槍轉身走向黑袍頭領。
槍尖抵著黑袍頭領咽喉,戲謔道:
“你媽沒有告訴你,反派死於話多嗎?”
後者仿佛沒聽到秦川戲謔的話般,艱難仰著頭,死死盯著秦川,滿眼難以置信。
他們四人在組織雖然不能說是至強者,但也有幾分實力的,曾經可是有殺穿百餘人正規軍的戰績,也讓他們小有名氣。
在秦川麵前竟然都走不過一招?
太不可思議了!
不是說秦川乃是一名為愛癡狂的廢柴嗎?
怎會如此之強!
都能與他們組織的頂尖強者媲美了。
黑袍人頭領心中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靜。
秦川可不管黑袍領頭人在想什麼,看著他沒反應,槍尖再次推進,淡淡問道:“告訴我,你們背後主使,我留你全屍!”
“彆癡心妄想了,我死都不會出賣我們的組織。”黑袍人頭領一副大義凜然。
刺!
話落,秦川毫不猶豫一劍刺穿黑袍頭領的咽喉。
黑袍頭領雙眼瞪得老大,&bp;滿是詫異。
仿佛在說,&bp;你個老六,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正常不都是需要經過審訊,拉扯,我再無奈說出來嗎。
你竟然直接動手?
真他媽無恥!
黑袍頭領帶著不甘,緩緩閉上了眼睛。
秦川收回銀槍,陷入了沉思。
自己重開鎮北王府第一天,黑袍人便當晚深夜暗襲,顯然是有備而來。
不過,秦川能感覺到他們並不是想斬殺自己,而是想打殘自己。
當然,對於自己來說,打殘遠比殺害自己更殘忍。
試想,自己重開鎮北王府的第一天被打殘了,那絕對會成為大武皇朝最大的笑話,想再坐穩鎮北王,絕對不可能了。
就算皇帝想保自己,也不行。
太歹毒了。
回想著,秦川嚇一身冷汗。
幸虧自己有幾分實力,否則還真讓他們得逞了。
看起來真的有人不想讓鎮北王府重開啊!
以前秦川是猜想,現在終於得到了證實。
也許陛下懷疑的是對的,他父母的死並非完全的意外,可能是有預謀。
到底是誰不想讓鎮北王府存在呢?
黑袍頭領說的組織,又是什麼?
原本秦川是想留下黑袍人頭領的性命,&bp;逼問其背後之人?
但是當秦川聽到黑袍人說組織,&bp;瞬間覺得黑袍頭領也是個小嘍囉,再者他對組織那麼忠誠,秦川也覺得沒必要浪費時間。
第一次沒成功,相信他們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早晚有天,他會弄清楚的。
思索著,秦川走回臥室,簡單洗漱下,&bp;便躺下休息。
至於外麵黑袍人的屍體,秦川懶得搭理,明天自會有人來收屍。
果然,第二天秦川起床後,院子的屍體已經被收拾好了。
福伯,喜兒聽到秦川開門口,快步走來。
喜兒一臉驚恐,福伯倒是十分淡定。
“&bp;少爺,早!”福伯微微躬身道。
“福伯,早!”秦川回應。
“少爺,我已經通知衙門的人來將黑袍人的屍體領走了。”福伯接著說道:“我交代過衙役,讓他們不要給屍體蓋白布,大張旗鼓的把屍體運回衙門。”
秦川點點頭,心中充滿讚賞。
福伯做的,簡直非常合他意。
相信用了不了多久,&bp;整個朝堂都會知道,鎮北王府被殺手夜襲。
大張旗鼓的將黑袍屍體運回衙門,就是告訴所有人。
他,秦川,繼承鎮北王的第一仗,勝了,而且還是完勝!
同時,向整個朝堂宣布,我秦川有資格繼承鎮北王,而且也有實力坐穩鎮北王。
敢惹我秦川的,必像黑袍人一樣,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