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黑影發出了一陣淒厲的尖叫聲,凶猛地撲向了虛穀。
虛穀靈活地側身躲開,揮起桃木劍迎麵對上。
“請你冷靜一點,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害你之人,我是來幫你的,你要是有什麼冤屈可以告訴我們,能幫的我們一定幫。”
虛穀一邊抵擋著,一邊連忙勸說。
可許是怨氣太強,那鬼非但不停,攻勢反而更猛了。
見勸說無效,虛穀隻好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迎戰。
他一劍刺向怨鬼,趁著對方閃身躲避之時,快速抽出一張黃符朝著對方扔了過去,口中念念有詞。
那符紙頓時發出一陣金光,打在了對方的肩膀之上。
那處霎時冒出一串黑煙,還有滋滋滋被燒著的聲響。
怨鬼慘叫一聲,周身氣勢暴漲,呼出的風都帶著要將人生剮了的勢頭。
這一刻,它身上的怨氣達到了頂峰。
原本的黑影瞬間化作八條黑色的遊龍,從四麵八方朝著虛穀襲去。
虛穀眼神一凝,手中迅速結印,口中念起一段咒語。
隻見他麵前出現一道圓形的符文盾牌,散發出白色光芒。
黑芒與白盾撞擊在一起,發出“哢哢”的聲音。
虛穀頂住壓力,不斷加持盾牌的力量。
片刻後,盾牌上的光芒越來越盛,最終將八條黑芒全部彈開。
怨鬼見狀,發出一聲怒嘯,再次化為黑影朝虛穀撲來。
然而,此時的虛穀已經快要耗儘自己全身的力氣了。
但他不想放棄!
他深吸一口氣,咬破手指往桃木劍上一抹,桃木劍上瞬間泛起一層紅光。
在黑影再次襲來之際,他揮起長劍狠狠斬去。
刹那間,一道刺耳的慘叫聲轟然響起,黑影被紅光擊中,虛穀眼尖手快,迅速丟出一張鎖魂符,將黑影禁錮在了牆角。
四周重新恢複了平靜。
虛穀重重地喘著粗氣,看著手中的桃木劍,心中感慨萬分。
他真的做到了!
他激動地望向沈初瑾。
沈初瑾對著他點點頭,抿起了唇。
“做的不錯。”
虛穀的表現在她的預料之中,卻又有些令她驚喜。
不得不說,這個徒弟她確實挺滿意的。
天賦強,又努力,學什麼都快,一點就通。
跟了她也不算很久的時間,她教給他的劍法、陣法以及符術、術術都有很大的進步。
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
蘇星俊也對著虛穀豎起了大拇指。
“師弟,很棒哦~”
得到了認可和誇獎,虛穀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羞赧。
他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憨憨地笑了。
“沈大師,您的徒弟也好厲害!”
老板娘真心實意地誇讚了一聲。
剛才那場麵,簡直就像是看電視劇一樣,太震撼了!
“謝謝。”
沈初瑾也沒客氣,直接就應下了。
她這徒弟確實不錯,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她抬腳朝著被鎖魂符困住的鬼魂走去。
走近後,她抬起手,下一秒,那團黑霧散去,露出了鬼魂的真實模樣。
是一名年紀大概在二十五六的男生。
他看到沈初瑾他們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怔神。
“現在冷靜下來了嗎?”沈初瑾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男鬼。
男鬼皺眉,“你們是誰?是不是他們請來對付我的?!”
他的情緒依然很激動。
“他們是誰?”
“你們難道和他們不是一夥的?”他滿臉狐疑。
沈初瑾搖頭,“不是,所以,你現在可以說說你身上發生的事了嗎?”
隻有化解了對方身上的怨氣,這件事才能徹底解決。
男鬼沒有立馬說話,而是蹙著眉,目光不斷在幾人身上來回掃視,似乎是在想沈初瑾話裡的真實性。
“誒,你倒是說啊,我們沒必要騙你吧,你都是手下敗將了。”蘇星俊撇了撇嘴 。
男鬼:
“你好,我是這家火葬場的老板娘,這幾位是我請來的,和你的家人沒有任何關係,你有什麼冤”
“他們不是我的家人!”
老板娘的話還沒說完,男鬼就情緒激動地打斷了她。
他神情悲痛,又帶著濃烈的恨意。
放下戒心後,他開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說出。
男鬼本名叫做楊慶,是一名糕點師,在一家高檔法式餐廳當廚師。
有一天,一對母女來店裡消費。
很湊巧,他在衛生間的門口,與那位有錢的夫人迎麵遇上了。
當時,那夫人看他的眼神很怪異。
似乎對他的長相很驚訝。
之後幾乎每隔兩天,那位夫人都會來店裡。
有時候是一個人,有時候是和彆人一起。
漸漸地,他也和對方熟悉起來了。
有一天下班後,他又碰巧遇到了那夫人。
那夫人說想請他喝杯咖啡,想著對方是店裡的常客,長得又很慈善溫柔,他就不好意思拒絕。
在去咖啡店的路上,那夫人說,很欣賞他的才華,正好最近她想投資開一家店,問他有沒有興趣去當那個店的店長,她隻負責出錢,店裡的一切都交給他來打理,並承諾會給他股份。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隻覺得像是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了一般。
也覺得自己的才華終於被人看到了,有一種遇到了伯樂的感覺。
對方開出的條件那麼好,他幾乎是隻考慮了幾秒鐘就立馬答應了。
在他答應後,那夫人看了看手機,說很抱歉,她臨時有些事,要趕過去處理,隻能下次再喝咖啡了。
他正處在興奮中,也沒細想。
和對方加了聯係方式後,就目送著對方被豪車接走了。
又過了幾天,正當他以為那夫人把他忘了,不會履行當日的承諾時,就接到了對方的電話。
對方說想要和他聊一下開店的細節,問他有沒有時間,能不能過去一趟。
被晾了幾天,本以為都沒戲了,誰知道好消息就來了,他自然是迫不及待就答應了。
和店裡請了假後,他趕忙按照對方說的那個地址打車過去了。
隻是,這一去,就是一腳踏入了棺材裡麵,再也出不來了。
等待他的,隻有陰謀,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