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初瑾他們正要推門進入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好幾道腳步聲,還有累極了的喘氣聲。
幾人聞聲看去,就看到在他們來時的路上,正有幾個女生在狂奔。
看那衣著打扮,應該是幾個年輕的女大學生。
“嗨,你們好啊,你們也是玩家吧?”
跑近了,其中一個短發女生單手叉腰,微微喘息著,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她的目光掃了沈初瑾四人一眼,最後定格在了時熠的臉上,眼底閃過一抹亮光。
“你們也要去這裡麵玩嗎?一起吧。”
她熱情地說著,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時熠。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對時熠感興趣。
她長得還是很好看的,雖然是短發,卻並不男性化,反而充滿了一種彆樣的韻味。
放在外麵,也是大美女一枚,且性格爽朗,不像一般女子那般扭捏。
要是一般的男生被這種美女這樣直勾勾地盯著,肯定早就心猿意馬了。
站在一旁的蘇詩雅挑了挑眉。
她倒要看看這時熠怎麼做,要是沒處理好,她絕對...
還沒想完,就見時熠看也沒看那短發女生一眼,徑直拉著沈初瑾就朝門口走去了。
“噗~”
蘇詩雅實在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這時熠有意思啊,竟然這麼不給那女生麵子。
不過,挺好的。
這男德守得牢牢的。
她拉著傅炎霆趕忙跟上。
被留在原地的戚靈愣了愣,眼底的亮光更濃烈了。
“走吧,我們也進去。”
她笑著對另外幾名女生說,絲毫沒有被下了麵子的尷尬。
原本宅院的大門是緊閉著的,在沈初瑾他們剛一靠近,想要用手推門的時候,兩扇大門倏地從裡麵打開了。
“咯吱~”
一陣難聽刺耳的聲音響起,在空曠的院子裡回蕩著。
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令人作嘔。
沈初瑾等人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等那股味道稍稍散去一些後,他們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隻見院子裡到處雜草叢生,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打理過了。
正對著大門的是一座古舊的閣樓,看上去陰森森的,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涼颼颼的。
“各位,歡迎前來參加婚禮,裡麵請。”
突然,一個佝僂著背的老頭拄著拐杖,從右側的大門後麵悄悄地走了出來,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像是突然間冒出來的一樣。
他滿臉皺紋,頭發花白,穿著中山裝,露出的牙齒有兩顆都是黑色的,眼神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總之就是讓人覺得詭異至極。
尤其是,他出來的那一刻,手裡還提著一個紙做的大紅燈籠,血紅的光映照在他那張滿是溝壑的臉上,更加增添了幾分恐怖氣息。
“啊啊啊啊啊鬼啊!”
身後的幾個女生瞬間就害怕得尖叫了起來。
本來蘇詩雅就有些害怕了,但是努力忍著沒有叫出聲,可被後麵幾個女生一影響,瞬間就抓緊了傅炎霆的手,後背起了一身冷汗。
“婚禮在哪兒?”
不同於其他女生的恐懼,沈初瑾一臉淡然地詢問。
好像真的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似的,眼裡沒有一絲懼意。
時熠從上往下看著她,眼底閃過濃濃的欣賞。
他家阿瑾就是這麼與眾不同!
連對麵的老頭都愣了一兩秒才回過神。
他打量著沈初瑾,暗暗佩服。
這還是第一次他遇到玩家沒有被嚇到,反而如此淡定要走流程的。
汗-_-||
他不知道的是,沈初瑾真鬼都不知道見過多少了,怎麼可能會怕人扮演的假鬼。
而且在沈初瑾看來,他們扮演的一點都不像。
要是他知道沈初瑾心裡想的,估計得懷疑人生了。
他張了張嘴,將聲音拉得又緩又長。
“各位,請隨我來~”
說著,就拄著拐杖慢悠悠朝著院中走去。
每走幾步,還要咳嗽幾聲,回頭衝幾人露出一抹詭異的笑,並且招手說‘快來啊~’,非常敬業。
後麵的幾個女生可不像沈初瑾這樣大膽,她們害怕極了,緊緊靠在一起,躲在後麵,牙齒都在打顫。
她們也知道這是假的,但就是很害怕。
這場景哪個正常人看了不迷糊?
穿過院子,他們跟著老頭走進了一條走廊。
那走廊裡漆黑一片,比外麵更加陰森,仿佛是一個幽深的旋渦,裡麵不知何時會突然冒出來什麼恐怖的東西。
“我...我不想去了,我想出去了。”
其中一個女生牙齒都在打顫,她死活不願意往前再走一步。
“彆怕,我們這麼多人在一起,不會有事的。”戚靈安慰地拍了拍她。
另外一個女生也說,“對啊,而且前麵有他們打頭陣,要是有危險,我們就快速往後麵跑就行了。”
聽了同伴的安慰,女生還想說什麼,但想到要是她的同伴們不走,她一個人留下還更可怕,就隻能硬著頭皮跟上去了。
一進入走廊,就忽然傳來了一陣輕笑聲。
隻是那笑聲卻帶著空靈之感,且在不同的地方響起,就像是圍繞在眾人身邊似的,在寂靜漆黑的地方,更增添了幾分陰森感。
穿過走廊,他們來到了一座更大的院子。
院中擺了四張桌子,每張桌子旁都坐了人,人數不一,有些桌子旁坐了兩人,有些則坐了三四人。
隻是,這些人很奇怪。
他們穿著民國的服飾,頭都是低著的,像是在默哀,又像是睡著了似的。
“諸位,請坐吧。”
老者笑著用拐杖指了指院中的桌子。
沈初瑾幾人對視一眼,紛紛走了過去。
他們依次坐下,順序是時熠、沈初瑾、蘇詩雅和傅炎霆,時熠和傅炎霆的身邊都還有一個空位,剩下四個座位上則坐著四個還沒被激活的‘木頭人’。
四人剛落座,那個叫做戚靈的女生就一屁股坐在了時熠的身邊。
“嗨,帥哥,不介意我坐這裡吧?”她笑著說。
時熠微微蹙眉,語不驚人死不休,直接就道,“我介意,而且,我愛人也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