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他們雖然也有聯係,但是因為距離遠,所以漸漸的,聯係也就沒有之前緊密了。
再有聯係,是柳安宛主動聯係的他們。
大概是兩年前。
當時,柳安宛哭著說,他丈夫被人算計意外死了,孩子又在生病,家裡的生意也是一個爛攤子,她實在是沒辦法處理,希望江父能過去幫幫忙。
為了還當年的恩情,江父去了。
幫著處理了恩人的後事,也將柳安宛丈夫的公司處理了。
那公司已經虧空的厲害,繼續經營下去已經沒了必要。
所有弄好之後,他又給了柳安宛母子一大筆錢,但對方沒要,說他都已經幫了那麼多了,後麵的她可以靠自己。
當時江父和江母都覺得,這柳安宛就和她丈夫一樣,都是高風亮節有骨氣之人,對其同情之餘,還是蠻佩服的。
而前不久,他們才意外得知,柳安宛的兒子考上了帝都的大學,準備來這邊讀書,柳安宛也打算搬回帝都這邊住。
他們一合計,怎麼也得好好將人安排了。
後來就在外麵給他們母子找了一個住處,雖然對方還是在拒絕,但這次江母和江父態度強硬了些,對方終於接受了。
之後,他們也是明裡暗裡幫襯著那母子倆。
所以江白元才會看到他老爸帶著這母子倆又是吃飯又是逛街買東西的。
本來這件事江母出麵會更合適,隻是最近她自己總感覺有氣無力的,要她去逛街,想想她都覺得累,便讓江父去了。
不是不重視,她覺得心意更重要。
聽完江父的話,沈初瑾再次不著痕跡地睨了一眼江父江母,還有那柳安宛母子倆。
時熠幾乎也是和她一樣的神情。
嗯,這件事表麵看是沒什麼。
但將所有的聯係在一起,問題可就大了。
這江父江母估計是被恩情給蒙蔽了雙眼,被人給算計了。
柳安宛也並非表麵看起來那般溫婉,而是下了一盤大棋啊。
兩人有意無意的目光正好被柳安宛撞見。
她心中微動,這兩人該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
不會的,她做的那麼隱秘,應該是沒人能知道的。
而且知道又怎麼樣,隻要何鳳不承認,一切就沒有證據。
說完這一切後,江父看著江白元,“所以,你知道了吧,你柳姨他們家對咱家可是有救命之恩的,你說話客氣點知道嗎?”
江白元也沒想到這裡麵竟然還有這種淵源。
不過,隻要老頭子沒有在外麵亂搞,給他搞出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來就好。
要是江父知道他現在心裡想的,估計一大嘴巴子就扇過去了,還要大罵一句‘混賬,你老子我可不像你,老子對你媽那可是一心一意,天地可鑒!’
江白元這才語氣稍微和善了一些,對著柳安宛點了點頭,喊了一聲,“柳姨。”
柳安宛抿了抿唇,微微笑著。
心裡卻十分不悅。
為什麼不管用,都這麼久了,照理說這江家小子早該沒命了,怎麼還好好活著?
還有,江母也應該病重了才對,怎麼隻是輕微的不舒服,像是不痛不癢似的。
這離她的計劃可差了一大截...
她不知道的是,江白元之前在沈初瑾那裡買了許多平安符等符紙,有些就分給了江母。
所以,她的招數很多都被符紙給抵擋了功效,作用在江母身上的威力就少了很多。
而江白元也是因為有沈初瑾的幫忙,多次逢凶化吉,將致命危險解除了。
搞清楚了柳安宛的身份,江白元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何鳳身上。
“你說,你到底為什麼要害我?”
他可不信何鳳之前說的什麼希望他長命百歲。
一個傭人怎麼可能真那麼替雇主著想,就算是,那也會當麵說出來,爭取在雇主麵前表現一下,怎麼會悄悄私下動手?
他雖然紈絝,但不是傻子!
這就想騙過他,怎麼可能!
“你要是不願意說真話,我就報警,讓警察來查。”
報警!
這一下,何鳳有些慌了。
江家要真是報警,她不會坐牢吧?
她希望柳安宛能再次幫她說話。
可是,等來等去,柳安宛都沒有再幫嗆。
何鳳的腦海裡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暗暗思忖著自己該如何辦。
幸好,沈初瑾見不得人為難,於是,就‘好心’地幫了她那麼一下下。
在眾人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沈初瑾放在身側的手挪到了身後,虛空畫了一張真言符,手腕一轉,彈射在了何鳳的身上。
接著,又畫了一張,送給了柳安宛。
不用謝她,她一向好心。
而且,這費用,之後她也會和江白元好好算算的。
這一幕,除了靠得近又一直關注著沈初瑾的時熠知曉,其他人並沒有發現。
何鳳最終還是決定認下是自己做的,但不承認自己知道那樣做的危害性。
就目前的形勢看,江家幾人都不知道隱藏在暗中的柳安宛,對方的心計她作為一個看慣了宮廷劇的人都能猜到,這種人要是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會害死嫡子嫡母,再以一個好心人的身份陪在主家旁邊,陪著對方度過那段痛苦傷心的日子,最後登堂入室。
那麼,到時候,就算她因此坐了牢,那麼對方念著她的功勞,也會好好待她的。
就算現在不認下,將其供出來了,沒有證據也奈何不了對方,自己也還是會被江家趕出去。
以小博大,可以賭一下。
下定了決心,她就要開口。
可是,開口說出的話卻是,“害你的不是我,是她,柳安宛,方法是她告訴我的,我隻是聽她命令行事。”
此話一出,現場霎時寂靜無聲。
沈初瑾和時熠是心中早有猜測,不驚不慌。
江父江母是驚訝和不相信。
柳安宛也是心裡一驚,她沒想到何鳳竟然敢指認她!
不過,她不慌。
對方沒有證據。
她可以說對方是誣陷。
“柳姨,是你指使的她?”
江白元斜挑著眉,帶著探究。
因為之前江父說的一切,所以他並沒有立馬發作指責,而是打算先問清楚。
柳安宛搖頭,“沒錯,就是我。”
說完後,她立馬捂住嘴。
怎麼回事?
她明明要說的是‘不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