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剛要走出店鋪的女人猛地停下腳步。
她驚訝回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沈初瑾。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難道得癌症還能人為操作?
不會吧!
她也沒覺得有人對她做過什麼啊。
沈初瑾說:“有一種邪術是可以轉移人身體上的病痛,簡而言之,就是將一個人的疾病,轉移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女人滿臉震驚,“還能這樣?”
“嗯,一般來講是不行的,因為要達成轉移的條件極為苛刻。”沈初瑾解釋。
“首先,需要有一個懂這種邪術的人教你怎麼做。
其次,真正得病之人與被轉移病痛之人之間需要有血緣關係的羈絆。”
“血緣關係?!”
女人眼底的震驚更加濃烈了。
那豈不是說,害她的是她的親人?!
這個認知讓她簡直無法接受。
是誰這麼狠心,竟然要置她於死地?
沈初瑾點頭,“嗯,所以你想想,在你去醫院做檢查之前的一個月內,有沒有哪個親人突然來找你,從你身上取走你的血液和毛發。”
“血液和毛發?”女人再次疑惑。
“對,要讓這邪術成功的第三個條件,就是需要你的血液和毛發,所以,你好好想想,從你這兒取走這兩樣東西的人是誰?”
沈初瑾的話剛問完,就看到對麵的女人露出了極為複雜的表情。
裡麵包含了震驚、不可置信、悲傷還有憤怒。
最後,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一絲苦笑。
“我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對我,我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
笑著笑著,淚水就從她的眼角流了下來,順著臉頰不斷滴落。
“取走這兩樣東西的是我爸,當時,他來找我,說家裡的祖墳風水不好,需要移墳,但風水大師說,移墳會影響到家裡人的運勢,隻有將家裡每個人的血液和毛發交給那風水大師,讓對方做法,才能確保個人運勢不會受到影響。
我雖然不信,但他說的很嚴重,也很嚴厲地要求我必須將這兩樣東西交給他。
我不想和他吵,就給他了。
可沒想到...”
她歎了口氣,想到了什麼,又問,“大師,那真正得癌症的人是我爸嗎?”
“不一定。”沈初瑾搖頭,“隻要是與你有血緣關係的人都有可能。”
女人怔了怔。
心中有了一個更不好的猜測。
她的臉色當即就變得很難看,眸中的憤怒更甚了。
如果是他爸,她或許還沒有那麼生氣。
但假如這個人不是她爸,而是另外一個與她有血緣關係的人,那她又該如何自處?
“你能幫我找出到底是誰嗎?”她問。
沈初瑾點頭,“可以,你把你懷疑之人的照片給我看一下就行。”
“好。”
女人立即拿出手機,找到自己父親的朋友圈,從裡麵找到了一張合照。
那是一家三口的照片。
一對夫妻和一個年輕的男生。
沈初瑾掃了一眼,心中當即有了答案。
她指著那個男生,“就是他。”
聞言,女人的眸光顫動了一下。
似是震驚,又似了然,好像早就猜到了會是這個答案。
她露出了一抹慘笑,“你知道嗎,我之所以從小好強,事事都爭第一,凡事都求做到最好,那是因為我現在的家庭是一個重組家庭。
我媽在我五歲的時候去世了。
一年後,我有了一個新媽媽。
又過了一年,新媽媽生下了一個兒子。
之後,我在家裡幾乎就成了一個透明人,全家人的眼裡都隻有這個弟弟。
一開始還和顏悅色的新媽媽,自從生了弟弟後,就總有意無意地找我麻煩。
但她在我爸麵前又總是裝作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因此,我經常會遭到我爸的責罵,有時候甚至還會挨打。
我爸也常說,女兒沒什麼用,以後都是要嫁人的。
他幾乎將全部的愛都給了弟弟。
所以,我這麼努力就是想爭一口氣,告訴他,女兒不比兒子差!
從高中開始,我就沒有回家住,而是住的寢室。
因為我覺得在那個家裡,我就是一個外人。
大學的學費也是我自己掙來的。
工作後,就直接在外麵租的房子。
因為我的學曆和工作,我爸有一段時間對我的態度都好了許多。
這讓我覺得,我的努力似乎都值得。
而我那個弟弟,因為被家裡寵壞了,所以一直以來都是不學無術,在學校裡不是混日子,就是打架鬥毆,還學彆人吸煙賭博。
我以為,我怎麼也該在我爸心裡的地位高一點吧,就算不高,那至少和弟弟該是平等的。
可沒想到,他竟然為了救弟弟而害我,想讓我一命換一命!
難道,我就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了嗎?”
說到最後,女人已經泣不成聲。
一向堅強的她,這一刻,終於繃不住了。
誰能忍受被自己的至親之人背叛和暗算?
沈初瑾本身也不是特彆會安慰人的人。
所以,她就陪著對方,等對方的情緒逐漸平緩。
這才道,“如果你想活下去,可以按照我說的做。”
女人擦乾眼淚,目光堅定。
“我想活下去,我必須活下去,他們想我死,我偏不!該死的又不是我!”
於是,沈初瑾就將方法告訴了對方。
“這兩張符你拿著,千萬要記住,步驟不能出錯。”
女人點頭,“你告訴我的,我全都記在了心裡,絕對不會出錯的。”
“還有...”
她真心實意地看向沈初瑾。
“謝謝你,你的救命之恩,我一定會牢牢記住,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說完後,她就深呼吸一口氣,朝著店外走去。
她抬頭望了望天,像是一個準備去戰鬥的勇士。
另一邊。
蘇星俊帶著任大姐回去取玩偶,剛從小區裡麵出來,就碰到了突然回家的任大姐的兒子。
“你們要帶我女朋友去哪兒?”
對方大聲嗬斥。
“快走!”
見情況不對,蘇星俊趕忙拉著任大姐朝他的車跑去。
“不準走,你們給我站住!”
對方快速朝他們追來,目光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