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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說,還真有這個可能!如果真掉進去了,就能理解為什麼警察找遍全村都找不到人了。】
【啊?不會吧!】
“大大師,你的意思是我孫女在在這裡麵?”陳秀芬顫抖著聲音問。
沈初瑾歎了一聲,“嗯。”
她也沒想到最終會在這裡找到小女孩兒的屍體。
“你放屁!”陳秀芬的兒子蔣明濤當即怒了。
他瞪著屏幕裡的沈初瑾,“我女兒最討厭臭味兒了,怎麼可能一個人從家跑這麼遠到這糞坑附近玩!”
沈初瑾涼涼地看著這個並沒有什麼好感的男人。
“隻要把裡麵的東西清理乾淨了,自然知道我說的是不是正確的。”
而且,誰說是小女孩兒自己跑這來玩的?
“你要是敢耍我,我一定和你沒完!”
蔣明濤沉默了一會兒,留下一句話後掉頭就走。
“你去哪兒?”他媳婦兒忙問。
蔣明濤沉著臉,“去借汙水泵。”
這糞坑很大,要想用人力將裡麵的糞水舀出來,估計要很久的時間。
他前腳剛走一會兒,緊接著就來了一對夫妻。
他們的年紀比陳秀芬還稍微大一點。
見到來人,沈初瑾的眸光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秀芬,你們大晚上跑我家菜地做什麼?”蔣國良疑惑地問。
“大哥,玲玲不是丟了嘛,我們找大師算了一下,對方說說玲玲就在你們家糞池裡。”
雖然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相信,但好不容易有了點孫女的線索,不管是不是總得看看。
當然,她心裡一直在祈禱,這個沈大師就是個騙子,說得全都是錯的。
因為一旦對方說對了,也就意味著她的孫女已經
想著,陳秀芬就紅了眼眶。
“真是打胡亂說!玲玲怎麼可能會掉糞池裡,我看啊,你們八成是遇到騙子了。”
蔣國良的老婆楊華瓊眼神閃爍了一下,快步走到陳秀芬身邊,挽住了她的胳膊。
“秀芬啊,不是我說你,你就算再擔心玲玲,也不應該信這種歪門邪道騙人的玩意兒啊。你是沒看新聞,就前幾天,有人因為誤信了假算命的話,把符紙當靈藥,結果耽誤了治療,最後小病拖成了大病,還死了呢。”
楊華瓊鄭重其事地拍了拍陳秀芬的肩膀,“我知道你擔心玲玲,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們不能自己亂了陣腳,還是早點回去休息,等明天啊,我們一起幫你找。”
“嗬,小女孩兒在哪兒,你不是最清楚嗎?”
就在楊華瓊想要拽著陳秀芬讓其離開時,陳秀芬的手機裡突然傳出了一道冷冽的嘲諷聲。
“誰?誰在說話?”楊華瓊一驚。
陳秀芬指著手機屏幕,“這就是沈大師。”
不過
“沈大師,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沈初瑾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楊華瓊的方向,並道,“殺害你孫女的凶手找到了,”
陳秀芬和她的兒媳統統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你是說玲玲是我”
陳秀芬看了一眼楊華瓊,聲音有些哆嗦,“是我大嫂殺害的?”
“沒錯。”
聞言,楊華瓊的瞳孔猛地一顫。
心臟也砰砰狂跳起來。
怎麼會?
警察都沒有查到她頭上,為什麼這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卻知道?!
她努力維持著鎮定,但她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
“嬸子,真是你!”
陳秀芬的兒媳一眼瞧見,頓時憤怒地指著她。
“不是我!”楊華瓊惱怒,“你們怎麼能聽一個騙子的話就誣賴我呢?”
“對啊,這件事可不興亂說。”蔣國良幫忙解釋,“玲玲也算是我們的侄孫女,你嬸子怎麼能害她呢?”
“你們在說什麼?”
就在這時,蔣明濤和另外兩個男人抬著汙水泵回來了。
他老婆立馬將事情說了一遍。
蔣明濤當即黑了臉。
但他沒有立馬發作,而是將汙水管子放進糞池裡,按動開關開始抽糞水。
見狀,楊華瓊慌了。
她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白了。
當池底那一抹瘦小的身影顯露於人前的時候,陳秀芬一家人全都腳下一軟。
“嗚嗚嗚嗚!我的玲玲啊,你死得好慘呐!”
“天殺的,是誰這麼殘忍,居然將你丟這裡麵?”
看著沒了呼吸,全身沾滿汙穢之物的蔣玲玲,陳秀芬和她的兒媳頓時撲在地上哭得悲痛欲絕。
蔣明濤也捏緊了拳頭,一把揪住楊華瓊衣領子。
“嬸子,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他咬著腮幫子怒喝。
楊華瓊急忙擺手,“不是我不是我”
可下一秒,她卻忽然話鋒一轉。
“沒錯,就是我那又怎麼樣!”
她盯著蔣玲玲的屍體,露出了癲狂的笑意。
“哈哈哈死的好啊,這樣你們一家就沒有可吹噓的了吧?”
“有孫女很了不起嗎?還嘲諷我兒子娶不了媳婦兒,生不了孩子,我讓你們得意!”
楊華瓊一聲一聲控訴著。
大家這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因為蔣明濤嘴賤引起的。
蔣國良和楊華瓊有一個兒子,是蔣明濤的堂兄。
現在已經三十好幾了,但一直沒結媳婦兒。
就是因為早年間去工地工作時出了意外,把子孫根和右腳給弄壞了。
一家人本來就很傷心。
農村裡沒有子嗣又是很沒麵子的事。
但蔣明濤偏偏多次拿這件事開玩笑,語氣裡帶著嘲諷。
嘲諷完還偏偏要誇自己女兒多麼多麼可愛,多麼多麼聽話。
這換做誰能不氣?
隨著次數的增加,楊華瓊的心裡也開始扭曲了。
那天,他們幫著陳秀芬一家收穀子。
見蔣玲玲一個人在院子裡玩,還笑得那麼開心,她就起了異樣心思。
於是,趁著沒人注意,她就將蔣玲玲騙到自己家屋後這糞池邊,將人砸暈後,又綁上石頭,接著就推入了這能掩蓋屍體味兒,且不會被人輕易發現的糞坑裡。
得知是因為自己才造成女兒慘死後,蔣明濤後悔得一遍又一遍怒扇著自己的臉。
啪啪啪的聲音在寂靜的鄉野間顯得是那麼的刺耳。
一個大男人哭得難以自持。
但再後悔又有什麼用呢?
一條鮮活的小生命就這麼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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