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禁此刻已經被這潑天的富貴弄得有些暈頭轉向了。
這兩個女人可都是送給曹操的,結果現在一句話就要送給自己?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啊?
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自己貌似什麼大功勞都沒有吧?
甚至於上次樂進的死,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自己也還是欠著一身的債呢。
現在突然給自己這樣大的一個獎勵,著實隻讓於禁有些受寵若驚了。
但於禁這話一出口,其實最迷糊的就是曹操了。
什麼玩意?於文則這廝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文則,你說什麼?”
曹操反問了於禁一句,本意是想要讓於禁理清楚自己到底應該說什麼?
但是於禁此刻大腦已經徹底順著自己之前的思路走下去了。
“那個……魏王,臣以為此事還是有些不太妥當的,無功不受祿啊。臣上次交戰大敗而歸,本就已經無顏麵對魏王與丞相了,如今魏王又如此厚愛,賜下兩名美人,實在是讓臣……讓臣……”
於禁說到這裡,自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
思來想去,最終於禁隻能說道:“魏王如此厚愛,臣無以為報,臣此後願為魏王赴湯蹈火,刀斧不避,生死相隨!”
曹操:……
你他媽的直接將老子的路都給堵死了!
曹操本來還想要讓於禁想清楚了在說話的,就是希望於禁能夠將他那個混沌的腦子給清空,弄清楚他剛才說的是同歸於儘,而不是同歸於禁!
可是誰知道於禁這廝不僅沒有想清楚,反而是一番話直接將自己的路都給堵死了。
於禁這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死心塌地,那叫一個無怨無悔。
這他娘的,自己要是現在說這些都是你理解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那豈不是傷了於禁的心?
女人和一員大將,誰更重要?
更何況這兩個女人,也隻是長得不錯,正好是自己喜歡的類型而已。
大家一點感情都沒有的,自然是不如於禁這樣跟隨自己多年的大將來的重要的。
因此曹操張了張嘴,又不舍得看著一眼這兩個女子,隨即便打算點頭將這兩個女人都賜給於禁的。
但就在這個時候,卻聽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
其實本來大家都是憋著的,畢竟這是曹操啊!誰敢笑話他?
可是隨著這一聲笑響起,頓時大家都憋不住了。
沒辦法,笑聲會傳染的。
這一下,頓時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曹操的臉徹底黑了下來,有心想要去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居然敢笑話自己?
然後就看見了……王驍?
不過王驍並不是第一個發出笑聲的,第一個應該是呂布。
但這也沒什麼區彆了,尤其是現在王驍也笑了,曹操還能怎麼辦?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唄。
“老曹,我說你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你就直接告訴文則是他誤會了,能要你的命啊?”
王驍笑了兩聲之後,便直接開口衝著曹操打趣道:“以文則對你的忠心,你就是說你看上了他夫人,他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的,怕什麼?”
“嗯?”
曹操聞言不由地看了一眼於禁,還可以這樣的嗎?
不過隨即曹操就感覺到身邊多出了一些異樣的目光,不知什麼時候,丁夫人與曹昂都在看著他。
“夫君,你在想什麼呢?”
丁夫人一臉嚴肅地盯著曹操。
雖然丁夫人對於曹操的那些破事管的不多,但也並非是真的就一點不管的。
加上丁夫人與曹操的母親是同族,自然在曹操這裡地位是不一樣的。
因此曹操在麵對丁夫人的目光時,也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笑容。
“夫人切莫誤會,為夫還能有什麼不好的想法不成?”
曹操此話一出,曹昂立刻便接上了:“父親最好是沒有,畢竟這主君與下屬的妻妾有染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商紂王便是如此,因而德性有虧啊!”
“……”
曹操一臉無語地看著曹昂,這臭小子怎麼這麼嚴肅呢?一點都不像是自己的兒子。
長兄如父,曹昂要比他的好幾個弟弟們都大上許多。
曹操又長年忙於公務,這些年他們都是曹昂帶著長大的,可以說是又當兄長,又當父親的。
正是因為這樣,曹昂幾乎沒有曹操的那些不良習氣,反而是格外的認真,嚴肅的一個人。
“那個……魏王,臣難道是誤會了什麼嗎?”
於禁直到現在這才反應過來,合著自己方才完全是弄錯了嗎?
但是沒道理啊?
這好端端的舞劍,魏王突然開口說什麼同歸於儘作甚?
若非如此,自己也不會誤會啊。
於禁一臉疑惑的想著,心中彆提有多疑惑了。
可不管如何的疑惑,但自己這也是真的搶了魏王的女人,這……這該怎麼辦啊!?
本來自己就因為上一戰的事情,到現在都還算是戴罪之人。
這要是再多出一項搶了魏王女人的罪名,自己還活不活了?!
“文則,你沒有誤會,此事就是你聽到那樣,這兩個女子都是賜給你的,你這段時間為了封王大典的防衛,可是辛苦了許久,理應得到賞賜的。”.
曹操一臉笑意地對於禁說道。
隻是這些話……於禁看了第一眼,高台底了。
這麼大的紕漏不治罪就已經算是萬幸了,還想要獎賞?!
可是事到如今,自己還能怎麼辦?
魏王明顯是不打算繼續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了,但是自己作為魏王的貼心部下,可不能這麼沒有眼力勁。
一念至此,於禁當即便衝著曹操拱手一拜:“臣,謝魏王賞賜!”
話說到這裡份上,這件事也就算是了解了。
王驍見狀有些無趣的搖了搖頭,沒看見熱鬨啊。
但隨即就見於禁快步上前,來到曹操的麵前。
曹操疑惑地看著於禁,不明白這個家夥還想做什麼?都已經得到這麼大的便宜了,還有什麼不滿足嗎?
隨即就聽於禁低聲說道:“魏王放心,這兩個女人臣絕對不動,等什麼時候魏王有興致了,就來臣府上,臣親自為魏王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