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民,叔叔知道你小子辦法多,門道廣,你有辦法給叔叔我弄一個胡姬樂隊嗎?要求不高,就跟重勇家那個胡姬樂隊差不多就成。”
“噗!”
曹安民本來還悠哉悠哉的喝茶呢,結果曹洪這句話一出,頓時就給噴出來了。
“我說叔,你不會真的倒賣軍械了吧?!”
曹安民一臉錯愕與不安地看著曹洪:“叔,你聽我一句勸,現在趕緊去給大伯的認錯吧!以叔你和大伯的關係,到時候或許還能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曹洪聞言不由的眉頭一皺,不悅地說道:“你小子說什麼呢?我不過是讓你給我找個胡姬樂隊而已,你都給我扯到什麼地方了?!”
聽到曹洪的話,曹安民卻是更加無奈的說道。
“叔,你家是有錢,但是你的性子我也是知道的,向來都是隻進不出的,突然間願意花這麼多的錢,這要不是賺了一筆大的,打死我都不信!”
“而且你知道那樣的胡姬樂隊有多貴嗎?至少也是十萬錢一個人,而且還不一定能夠買得到,一個樂隊我估摸著得上千萬錢左右,你真的舍得?”
曹安民雖然與曹昂一樣,都是曹家年輕一代中最大的幾個之一。
但是曹安民卻並非是一個胸懷大誌之人,靠著與曹操的親戚關係,曹安民雖然在軍中謀了一份差事,但是卻也是閒差。
平日裡也不參加訓練這些,就是吃喝玩樂。
整個一紈絝子弟。
不過也正因此,他對於玩這方麵研究頗深,三教九流的消息也都了解的透徹。
因此曹操等人但凡是有這方麵的需求都會來找他。
上次在宛城,曹操不也是讓他去找的鄒氏。
所以這次曹洪才會找他,打算看看他這裡有沒有渠道,能夠弄一支胡姬樂隊?
自從上次見識過王驍的胡姬樂隊之後,曹洪就一直都心裡癢癢打算給自己弄一個。
但是當聽到說至少也有上千萬錢,曹洪也是一陣遲疑。
這錢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不過很快曹洪便又想到了什麼似的,立刻便大手一揮,很是豪氣地說道:“這有什麼?你隻管說有沒有就行了,錢這方麵我自有辦法!”
曹洪家可以說是曹操的宗親之中,最為有錢的一個。
曹洪年輕的時候,家中便已經是駿馬成群,良田如海。
來投靠曹操的時候,也就是他不僅有全套的甲胄刀兵,甚至還有一匹名馬,名為白鵠。
據說此馬奔跑之時,隻察覺到耳邊有風聲,馬蹄好像並未落地,快如一陣疾風一般。
當年在汴水,曹操被徐榮擊敗,危在旦夕的時候。
曹洪便是獻出此馬,讓曹操逃過一劫的,因此曹洪又叫做曹家白鵠。
由此便足以看出曹洪家底殷實了。
而且在從軍之後,曹洪也經常會中飽私囊,什麼戰利品,各類珍寶,以及曹操給的賞賜,還有利用自己的職權,涉足各行各業大肆撈錢。
這些都為曹洪累積了大量的財富。
但同時曹洪又摳門得很,雖然說自己家財萬貫,平日裡花錢卻也隻是比同僚稍微大方一些而已。
麵對向自己借錢的人,更加是從來沒有答應過。
儼然一副要將錢存著下崽的架勢。
可就是這麼摳門的一個人,現在卻要花上千萬錢去買胡姬樂隊,這頓時就讓曹安民感覺到了不太對勁。
“叔,你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錢啊?能讓你這麼大手大腳的花,而且花的還跟不是自己的錢一樣,你不會是背著大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吧?!”
曹安民覺得曹洪雖然愛財,但是以他跟曹操的關係,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對曹操不利的事情。
但是現在曹安民卻不得不懷疑了。
“叔,你不會是當了項伯吧?!”
項伯是項羽的叔叔,因為殺了人,因此一直都躲在項羽的身邊,依靠項羽保全性命。
後來項羽多次想要殺劉邦,都是他收了劉邦的好處,然後從旁勸說項羽放過劉邦的。
後來劉邦建國之後,還將項伯封侯了。
此刻曹洪這態度,真的不怪曹安民懷疑他是不是出賣曹操了?
“臭小子,你說什麼呢?!”
曹洪聞言立刻便對著曹安民訓斥了一番,然後這才說道:“我這錢來路絕對正經,而且都是彆人的錢我肯定花著不心疼啊!”
聽到曹洪這話,曹安民更加是一頭霧水了。
“誰呀?那個冤大頭,能給叔你花這麼多錢?”
“還能是誰,你想想看如今這個許昌城裡,有誰能有這麼多的錢?”
曹洪一臉得意的對曹安民說著,隻不過這賣關子的模樣,更加是讓曹安民疑惑了。
“許昌內,能有這麼多錢,並且還能拿得出來的,也就隻有那麼幾個人,但是他們都沒有道理會為了叔你花這麼多錢啊?”
“糜家背後有軍師,完全不需要巴結叔你的,荀家更加是不可能了,他們的財富都在土地上,拿不出這麼多的現錢來,最後就是大伯了,但是大伯怎麼可能會給你這麼多錢呢?大伯他可是天天都在抱怨著錢不夠花的。”
糜家、荀家以及曹操。
許昌能有這麼厚實家底的也就這些人了,其他的就算是背地裡有,但是明麵上也不可能表現出來。
所以曹安民完全想不通,到底是誰會給曹洪這麼多錢?
“笨!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嗎?那自然是……”
曹洪剛想要公布正確答案,就見自家大門被人一把推開了。
一個身形魁梧的男子,帶著兩個壯漢徑直走了進來。
“曹子廉,我說你怎麼不願意搬家呢?合著是等著敲我的竹杠啊?”ap.
王驍大步流星的來到曹洪的麵前,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盯著曹洪。
而此刻曹安民也終於反應了過來,隨即屁股直來到王驍的身邊,然後一臉鄙夷地看著曹洪訓斥道:“叔!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居然想要勒索軍師?!”
說完曹安民還一臉諂媚的對王驍說道:“軍師,我跟這件事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要打就打我叔,可千萬不能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