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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輕吸收完魂力,又修煉了幾天,在自己的主場,真真是天助,越發覺得自己魂體凝實刀槍不入。
絹布說:“更難分魂了。”
扈輕笑:“我自己都放棄,你總惦念,難道分魂有我想不到的好處?”
絹布聲音低沉:“我前任,當年要不是留了分魂做後路,早死好幾次。”
所以,在他的閱曆裡,多分一魂就是多留一命。
扈輕好奇問他:“那些分魂沒有反他?”
絹布:“沒有。我也好奇鬼帝的分魂為什麼會反他。”
扈輕說:“可能,鬼帝的分魂正是他的一部分思想,說到底,他是自己的一麵與另一麵鬥爭。你看,水心的魔身,繼承的是他的上輩子,跟水心這個人,很大迥異。”
哼,那狗東西還說自己醜,早晚挖了他的眼珠子。
絹布輕蔑道:“那是他們手段不夠高明,若是用我前任的法子,絕無後患,保證讓分魂比器靈還忠心。”
炫耀完又歎氣:“可你的神魂是越來越堅實了,道一混元太霸道了吧,我前任那樣厲害的人物不一樣也分魂?它們為什麼不讓你分?”
絹布說:“這段時間我眼皮子老跳,感覺好像要出大事,不留幾條命我怎麼放心。”
扈輕訝異:“小布,你有眼睛了?”
一縷意識到空間,把兩張絹布看了又看,沒有變化形狀,上頭也沒憑空長出眼睛,甚至連身上都洗儘鉛華隻剩素色連個花紋都沒有了。
絹布:“打個比方懂不懂?我在說,將有危險發生。”
扈輕很淡定:“隨便吧,現在發生的是以前的我想象不到的咱們不也一路過來了?以後的事情肯定也是現在的我想象不到的,你要相信,被帝印主動找上的我肯定不會輕易死。”
她是很有信心的。
但,絹布說:“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不怕吃苦嗎?”
扈輕:“...”
絹布:“弄分魂就是為了少吃苦。你想,有分魂的話,眼一閉一睜,你又活了。沒有分魂的話——落入生不如死的境地,為了暖寶,你敢死?”
“...”
這麼一說,她心裡發毛呢。
猶自嘴硬:“扈暖都多大了,她本事不比我差,她還有吞金獸在身,我擔心她什麼。”
理智這樣想,但感情過不去呀。
於是她說:“你多翻翻資料,看有沒有彆的備命的法子。正好,我不是有九條尾巴了嗎?該有九條命。”
絹布無語:“你的尾巴是假的,異火沒那個功能。行了,我再去想想彆的法子。你跟幽冥那邊,多討好討好。”
扈輕答應,想,若不是幽冥有去無回,她真想天天去串門,串得多了,感情不就有了嘛。可惜,幽冥不給她機會。
難道,曾經竄門的人太多才讓現在的幽冥關了大門?
飛上去找宿善。
“哇,這宮殿是你做的?我看看——我的天,你怎麼錘煉的這些極品礦石,是一拳一拳搗出來的?這個花紋?你用尾巴抽的?你——欸,你乾嘛呢?”
宮殿空間並不大,隻有一大間,風格相當的質樸,除了用具連個隔斷都沒有,非常的原始田園風,以至於後頭牆上那個大洞明晃晃,顯然,屋裡沒人影,宿善跑洞裡去了。
扈輕扶著洞口往裡看,因為靠近地心熔漿,這些石頭是燒剩下的精華,耐得住熔漿腐蝕,且日常保持高溫,內壁如吹過灰的煙頭一樣黑紅透亮,洞壁略顯粗糙,碎石淩亂,顯然是宿善才開出來的。
裡頭傳來聲音,一條龍遊走而出,落地變回人形。
“這個給你蹭癢用。”宿善靈力卷出,收起碎石。
扈輕兩道眉毛高高挑起:蹭、癢?
“你有螭龍之身,時日尚短,可能還不知道,我們這樣的,最喜歡的玩樂就是蹭癢,我幫你開個滑道。你先等一等,我再弄好一些。”
蹭癢,他不說她還真不知道。但他這樣一說,再看那還沒磨平整的內壁,一股癢火瞬間從後背四肢的皮膚下燒上來,一刻都不能等了。
她抓抓肚皮,急急道:“你休息,我來弄就行。”
說完那洞口似乎對她有莫大吸引力似的,她一跳鑽進去,化成魔螭之身,咵咵咵的在石壁上爬。
好在之前雷劫之時魔螭長出爪子,要不然泥鰍似的用頭鑽她得多丟人。
宿善在後頭問:“好用嗎?哪裡需要改進?”
鱗片刮在堅硬溫暖的粗糙石壁上,扈輕舒服的想打嗝兒:“很好用,就這樣吧。”
宿善笑,跟在她後頭。
再沒想到蹭癢這麼舒服得,舒服得她每片鱗片都張開了,刺啦刺啦在山壁上割,帶出一條條小火花。忽然想到什麼,她在彎道裡掉了個頭,大腦袋對著宿善。
“我能變成龍嗎?”
宿善思考了一下:“大約不能。你這支血脈的祖血是上古螭龍。雖說上古螭龍也是龍神血脈,但上古神獸不論血脈,其後代子孫各論。”
扈輕:“啊,我以後就這樣了?”
那語氣,似乎是嫌棄。
“螭不如龍好看呀。”
宿善失笑:“螭很好,我覺得你很可愛。”
扈輕一下不在意起來:“好,我也覺得臉圓圓的挺可愛。”
宿善失笑,想到一事:“按照你與我說的,按說你吸收的窮奇血脈強於魔螭血脈,卻沒有表現出窮奇的特征來。我對窮奇沒什麼了解,不知你有沒有吸收儘那血脈之力。你自己知不知道?”
扈輕哪裡知道,她連魔螭都不了解,雖然有這個外形,但好似沒什麼血脈自帶的傳承和記憶。不知道是血脈排斥她這個異類不告訴她,還是說該有的效果因為她是人族而打折,抑或,還需要什麼特定條件再激發。
對此,絹布也提供不出參考意見,因為他前任沒碰到這種情況,記錄裡也沒有。
他說:“肯定又是道一混元的原因。”
凡是解釋不了的,全都是道一混元的錯。
道一混元:好大的鍋,我們可不背。
宿善道:“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要不然我回家一趟問問長輩。”
扈輕一愣:“我哪裡不舒服?我很舒服啊。”說著,她又蹭起後背來,隻覺血肉被帶動,血氣通暢,舒服得不得了。
宿善看她的樣子微歎:“你可真是——你無法用魔螭之身修煉吧,這已經是很大不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