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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輕說不用接,但還是有人來接了。
樊牢帶著韓厲,準確無誤的半路截到她。
見到扈輕,樊牢高興的一拳錘到她肩上,扈輕穩穩的受了。
韓厲也很高興,其他人就沒見過他嘴角咧得那樣大過。
一肆眼睛紅紅的看著樊牢,樊牢終於看見他,將欲叫名字又忍住,大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回去交任務。”
其他一路跟上的弟子恍然又驚奇:原來是同門?
扈輕說:“師傅,你頭發白了。”心疼。
樊牢聞言不信:“不可能。我沒有白頭發。”
扈輕便去他頭上扒拉:“有,我看見了,有一根——”
把那一根抽出來才發現,哪裡是白發啊,是發質太好的黑發反光。
“...”她傷感個屁!
“師傅用的什麼發膏,可以送我些。”扈輕酸溜溜,“我不在的日子,您真是吃得好睡得好呢。”
樊牢哈哈大笑聲若洪鐘,把那根單獨拎出來的頭發燎燒掉:“無事一身輕,當然吃得好睡得好。”
才不是。事實上事情多得要死,他卸任了,卻由明轉暗,負責宗門的秘密計劃,每日那個忙呀,真真是擠出時間在人前亮相,證明他沒死。這不,能讓他親自來接,說明扈輕臉大。
韓厲已經正式接任律堂,望著扈輕眉眼柔和,但周身冷肅威嚴的氣質,更濃了。所有人,包括才回來的算是韓厲前輩的一肆等人都不敢太靠近他。
“大家都在等你回來。”他對扈輕這樣說,眼角餘光卻是瞟向水心。
一瞟,二瞟,三瞟。
家裡有個宿善,這個又是什麼玩意兒?你至少提前說一聲我們做個準備。
扈輕無奈解釋:“水心。”
韓厲恍然了,放鬆了,一眼也不瞟了:“早知道我讓宿善一起來。”
扈輕黑線,你那意思,就是不放心我的人品唄,你提前過來掃雷唄。不過,開口就宿善,看來你們關係很不錯呀。
韓厲:“他幫了我們良多。”
扈輕有些驕傲,又有些愧疚,摸出手機再次拔打,響鈴響到自動掛斷。
很好,什麼驕傲什麼愧疚哇,全沒有啦!
韓厲被她盯得直發毛:“那個,忙,大家都忙。”
扈輕嗬一聲,點著頭道:“我懂,有本事都藏住嘍,彆被我發現。”
韓厲後悔自己多嘴。
水心趁機拱火:“隻有我始終陪在你身邊,對你毫無隱瞞。”
韓厲驚呆,這是水心?根本不是吧。他家小師妹根本就是帶回來一個小妖精拿和尚做借口吧?這這這——他回去給宿善講講娥皇女英的故事?
眾人眼神古怪望過來,扈輕忍無可忍一把薅住水心那濃密的頭發往下扯,水心哎呦哎呦叫疼往下彎腰。扈輕冷著臉把他薅到他房間門口,一腳踹進去關上門。
“好好想想你該怎麼出來。”
水心在門後揉著頭皮:“你不想考驗考驗他?”
扈輕:“老子先考驗考驗你!”
水心撇了撇嘴,無趣。等再出來,變回那個一身白的貌美和尚。
眾人見到:“...”
就,挺意外的,又不怎麼意外,總之,仍是平常人追趕不上的美貌就是了。
墟垌問玄曜:“你的臉——”
玄曜:“我是真的。”
韓厲徹底放了心,不是外頭的小妖精就行。不過——這個和尚是不是太粘著他家師妹了?礙眼。
樊牢看著他們鬨完,對扈輕道:“你與我先回。”
扈輕臉色一正:“可是有什麼事?”
樊牢:“吵吵鬨鬨我嫌煩。”
頓時周圍一靜,大家默默的各回各屋,給大佬清場。
韓厲進了一肆的房間。
一肆奇怪:“扈輕不是宗主他老人家的徒弟?”
韓厲哦一聲:“你們還不知道這個。宗裡的長輩,都是她師傅。當初說好的,扈輕想學什麼就學什麼,隻是她自己一直太忙。反正回來了,以後有的是時間。”
一肆懵掉:“還能這樣?”
韓厲:“師妹與我們不一樣。”
一肆虛心請教:“師妹她的修煉天賦無極限嗎?”
韓厲奇怪看他:“師妹是女的。”
一肆:“...”
原諒他在外許多年,忘了女弟子對宗門是多麼珍貴。
所以——他眼神詢問。
韓厲點頭:“沒錯,到現在也是唯一的女弟子。”
一肆歎氣,招女弟子好難啊,比做臥底都難。
外頭。
扈輕比大拇指:“師傅好威儀。”又道,“路途遇到以前的師傅,身體不便,我不能先和師傅回去了。”
樊牢挑眉:“你以前不是沒師傅?”
扈輕:“啟蒙之師——藥植學方麵。”
“那算個屁。”樊牢想也不想的說。
扈輕眉頭一跳:“師傅,我那位胡師是丹師胡染。”
樊牢:“...必須敬重!我和你一起護送他,如果方便,我上門拜訪。”
丹師胡染的名頭,在他這個等階的圈子裡那可太有名了,雖然很難遇到其人,但是個人都知道遇到了必須交好。丹師胡染,丹道登峰造極,是能還原古仙丹的大能力者。曾經有人得胡染一丹而連升兩階!
扈輕聽樊牢說起關於胡染的傳言,很中肯的講:“師傅,謠言的可怕之處在於它的多重加工,傳到我們耳朵裡不知過了多少人嘴巴的渲染,將這些誇張成分一層一層剝下去,他定然沒有你想象的那般厲害。”
樊牢:“那我不禮遇?”
“禮遇還是要禮遇的,畢竟他煉丹真的厲害。我們不亢不卑就好。”
樊牢無語了:“你以為我巴結他?你去巴結他,讓他留在咱們家指導丹部。”
他可做不出巴結人的舉動,他可是八階強者,但他有弟子呀,有事弟子服其勞。
扈輕笑:“我是他半個徒弟呢,留下來說不好,但指點一二的話——大不了我學了再教給丹部呢。”
頓時樊牢臉色一言難儘:“你那煉丹術,算了,你還是煉器吧。為宗門煉幾樣鎮山之寶,我給你多記些積分。”
扈輕點頭:“回去我就煉器,一路提心吊膽的,我都不敢閉關。”
樊牢問她:“戰場另一邊,是什麼狀況?”
扈輕說不知:“空間塌毀的時候我們被炸出去了,我沒敢回現場,估計那個大魔頭沒死。師傅,有那邊的消息嗎?”
樊牢神色微沉:“寸中界亂了陣子,失去很多暗探線人的聯係。後來得的消息不全麵,說是那邊自通道消失後魔軍便散了,魔軍高層一直在抓——你。你既然回來,那便是沒被發現。確實沒被發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