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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店麵的老板是個女的,徐娘半老。
扈輕明悟了,敢情這幾個都是刷臉吃飯。
她的臉差在哪兒?!
而且這位女老板見著水心和玄曜並未移情彆戀,仍隻和魔皇令眉來眼去。雖然水心和玄曜藏了幾分美貌,但,仍是鶴立雞群呀。
並不理解魔域女子的審美。
扈輕先拿出普通的器,女老板看在魔皇令的份上,痛快收了,價格並不怎麼高。但當扈輕拿出精美的首飾,女老板眼睛一亮,立時把魔皇令也拋到一邊。
“這種花樣,我這兒倒是沒有,挺彆具一格。”女老板捏著一對樓閣式樣的釵往自己頭上插,對著鏡子搖來晃去,“我怎麼瞅著仙裡仙氣的?”
扈輕:“老板好眼光,借鑒了一下,但絕對原創。”
老板扭著身子笑起來:“買個玩意兒誰管這玩意兒怎麼來的。不過,新奇玩意兒嘛,夠新夠奇才能夠價格。小老弟,你肯定還有更多貨,都拿出來吧,你紅姐我呀,全吃得下。”
扈輕:“紅姐是個痛快人,我就喜歡痛快做生意。您賞眼看看這個。”
錦緞小盒,打開,裡頭是一對乳白色的九層塔耳墜。耳墜並不大,所以顯得手藝更加精致。九層塔塔身分明,每一層可見清晰的結構和浮雕。
浮雕的內容,自然是魔域討喜的樣式。
紅姐眼力足夠,一眼看出這是在完整寶石上精雕細刻,尤顯可貴。上手一拿,立即發現端倪,塔身竟然是活的,每一層皆可靈活轉動,且細看才發現,裡頭是空的,每一層都有場景和人物的小像,歌舞升平,栩栩如生。
“這——這是魔器?”
“不。這隻是一對耳墜。”扈輕說。
紅姐詫異極了,這樣的手工,隻是一對無用的耳墜?
扈輕:“讓人心情愉悅,是它最大且唯一的價值。”
這話說得紅姐心頭一動。
若有兩個男子。一個有本事對她好但也對彆人好,一個對她好隻對她好但沒什麼本事,理智讓她選擇有本事的,可——心頭的柔軟讓她放不下那個沒用、隻對她好的!
純愛呀,多麼純粹多麼難得的感情呀。
紅姐一下喜歡上這對墜子,好似影射了她的某段過往能勾起她的緬懷似的。
撚一杯葡萄酒,曾經的心事在耳邊、脖子邊搖晃,不經意掃過她的臉頰,仿佛是那人——
紅姐回過神來已經將墜子掛在耳上,輕輕擺動,她柔情似水的說:“你的貨,我全要了,放心,給你個好價。”
扈輕心裡比耶。
隻一家,把所有貨都吃了下來,扈輕的荷包又鼓了。
立即去買傳送陣的票,不想逗留。
票買到,一月之內都能用。他們還要再買些東西,需要停留幾天。
當晚,扈輕依舊拿了寶石練手。她也是沒想到,除了玄曜,她還能再收獲一個勤勞小助手。
石精。
在暑城收的廢料全推在空間混魔元珠那裡,本來沒想著能有他用的,石精過去一陣翻騰,給她堆了另外一座山,每一粒都是精挑細選,品質上乘。
心動得扈輕都後悔在暑城賭石的時候沒讓他出手。
扈輕過來取材料,即便小顆,用些巧思也能賣出大價錢來。取了幾塊稍微大些的,目光一凝,微微詫異。
“小石,你把它們優化了?”
雖然寶石裡的魔力含量沒變,但裡頭的雜質少了,結構和光澤度都有了提升,看上去更亮眼了。
石精被召喚來,點下頭,白得發光的臉上帶著幾分傻:“我能讓它們變得更好看,但不能讓它們含的能量增加。如果是靈力,我能——”
“你不能。”扈輕攔住他的話頭,“這樣就很好了。我不需要你耗費自己養一堆石頭。如果讓你消耗自己,這件事以後就不要做。”
石精眨眨眼:“我能把靈氣打到玉石裡,不用消耗我自己。”
扈輕:“...當我沒說。咳咳,你能打入魔氣嗎?”晃晃手裡幾塊寶石。
石精點頭:“可以。雖然我是仙域出生,吸食的是天地靈力。但對我們五行係精靈來說,仙氣魔氣其實都可以吃的。我得先吸食魔氣適應下。”
扈輕聽得眼睛一亮:“好,正好空間裡有魔氣了,你多往這邊轉轉。”
把其他人叫過來當眾表揚石精:“大家要向小石學習,有什麼吃什麼,不要那麼挑。”
你們一個個的隻吃一樣,弄得我現在都不敢打架,因為沒有趁手的武器呀。
然後,大家看傻子一樣的看她。
扈輕惱了:“你們什麼眼神?”
勾吻抱臂冷笑:“我們挑?老娘自從跟了你,有讓你去給我找陰力嗎?這麼多年老娘都餓著肚子,你還有臉說我挑。”
“就是。”血殺跟著抱怨,“從小黎界開始,我就說我要吃血煞之氣,你自己算算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才殺了幾次人?”
扈輕怒:“你想讓我變成殺人魔頭嗎?”
血殺急眼:“跟彆的正常人比,你確實殺得太少好不好?不是修煉就是煉器,你怎麼不用活人祭器?”
一聽這話,氣得扈輕抓著他打:“老子讓你不走正路!”
血殺被揪著肩頭衣裳圍著她跑:“打打殺殺才是正理,你這麼閒,你怎麼不回家賣紅薯?”
扈輕:“連紅薯你都知道,你這麼能耐你怎麼不出去自己殺人?”
“你當我不願?你放我出去,我這就去殺人,我一殺就殺一城!”血殺也生氣,“我和老無,小白和小雷,都是殺器、殺器啊,你不用我們打殺,我們就是廢器。你也有點兒器主的自覺吧!”
扈輕鬆開手,看那仨:“你們也這樣覺得?”
白吻說:“我覺得我現在就挺好,我都化成人形了,很多器都不如我吧?”
雷龍:“知道你現在得苟,我不著急。”
扈輕嘴角一抽,謝謝你體諒我的處境,看向無情絲:“你呢?”
無情絲笑得溫柔繾綣:“輕輕,你猜我有多久沒出場了?”
扈輕一瞬間心虛。
勾吻冷笑著:“好像我就能經常出場似的。”
扈輕嗬嗬乾笑:“你們要這樣想,你們閒著,天下太平呀。”
勾吻更加冷笑:“天下是不可能太平的。直接說你自己慫不就得了。”
這話當真戳心,扈輕一下臉色不好看起來,忽青忽白,甩手出了空間。
“她不會真生氣了吧?”血殺有些擔心,分明是他挑的事。
勾吻:“哼,誰讓她不求上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