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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當然不可能讓他一個人下去，水下呀，多好的約會呀。
兩人噗通下了水，往深處潛，矯若遊龍。
扈輕看著在自己前頭探路的宿善身影，不愧是龍族，一朝入水，靈活得不是人。
又靈活又好看。
心癢癢。若是他變回龍形是不是更好看？
跟絹布偷偷說道：“那個什麼法子，讓我變成妖的，有沒有暫時性的？”
絹布：“乾嘛？”
扈輕：“我比龍小太多，我想也變成條龍，跟宿善一起翻雲覆雨下九淵。”
絹布很想此刻化成人形，好給她看看他的白眼有多大。
“有。用他的血為引，我能讓你暫時變成龍。”
扈輕記住了：“嗯，以後我抽彆的龍的血。同理，我多備點兒彆的妖族的血？”
絹布無可奈何：“血脈等階越高，秘術維持時間越久。”
扈輕喜滋滋記住：“小布還是你對我最好。”
絹布嗬嗬，我最好？你把旁邊這條龍掐死讓我吸收呀。
宿善找活物比扈輕更在行，扈輕用神識，他直接用強大的感覺，看到一片水底靜沙，掀開，下頭全是顏色漂亮鱗片閃閃的魚群。
驚慌失措四處逃跑。
被扈輕全部抓進空間。
胭脂河浩渺，河麵寬闊到望不見對麵，水族不計其數。兩人在水底玩得不亦樂乎，宿善竟然挖到一家子化形的魚妖。
在一片蚌地後頭，水底怪石嶙峋又鋒利，按說胭脂河的水流速度，不該有這樣鋒利的棱角。
扈輕立即上前看是什麼材質，檢查半天，就是石頭，優點是能抵抗住水磨功夫，也僅有這一個優點。
不好看，也不能煉器，她便沒收。
正要走，宿善卻發現怪石林裡藏著一道結界，以為裡頭藏著寶呢，誰知破了結界才發現裡頭是魚妖的洞府。
那些或完全人形或半人形的魚妖麵如死灰，束手待斃。
沒辦法，彆看他們能化形，但——戰鬥力為零。
扈輕沒想法，看他們盯著破掉的結界的地方，便拉拉宿善示意他，給人家把大門修好。
宿善點點頭，兩人往外去，突然被喊住。
“兩位仙人，請留步，你們——不帶我們走嗎？”
說話的是最前頭的一個魚妖。這些魚的化形，都很雌雄莫辨，而且哪怕是完全的人形也能讓人一眼看出不是同類。畢竟人和妖的審美不同，妖雖然參照人的外表化形，可加入的是自己的審美。
像他們這種圓得太標準的眼珠和半透明的眼皮，就不是正常人能長出來的。
扈輕：“啊，我們誤入此地，不好意思。放心，修好結界我們自會離去。”
好吧，她也是強者心態，破了大門她賠，反正裡頭的東西沒動，人也沒傷著，她不需負額外的責任吧？
但對方顯然是要讓他們負責：“我們遐思一族被高人帶到此地避禍。高人曾言，讓我們培育七彩魚修行，待哪日他親自布下的結界打破，便是我們離開之時。”
扈輕：“啊，恭喜諸位重得自由。”
宿善微微皺眉：“你們要跟著我們走？”
扈輕立即拉他袖子，傳音到他耳邊：“不想攬事的時候千萬不要接話頭，裝聽不明白就是。”
宿善愣了下，也傳音回來：“胭脂魚應該是他們養的。”
莫名扈輕心頭一甜。
宿善又說：“我探過他們的血脈，遐思一族…的微末血脈。即便是遐思，也隻是好看不中用…讓他們給你養魚，還可以照顧你空間的水脈和水族。”
他記著呢，要給扈輕找植物精靈，尚沒時間去。眼前這些柔弱的魚妖，倒是可以當水族精靈為她料理空間的水脈。
他知道扈輕喜歡吃肉，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這些，總該在空間裡備齊吧。
經宿善這樣一說，扈輕再看眼前睜著眼睛過分用力的小魚妖們便無比順眼。
她笑容可掬的征求意見：“你們是留在此地還是有其他地方要去？若是不難，我們送你們過去，當是賠償。”
那領頭的很上道：“我們能跟著仙人您嗎？”
扈輕背手：“那可要以我為主。”
領頭的不問族人意見直接點頭，委實他們一族太弱小了，不依附就活不下去呀。
“好，那我現在便收你們進——”
“仙人請稍等，容我們帶上家產。”
扈輕好奇的看著這些魚人蹬腿甩尾的散向後方的洞穴，沒一會兒各個滾著比自己還要高大的球出來。
那些球，圓滾滾的，主體框架像珊瑚，框架之間填得滿滿的，濃淡深淺的綠，像蒙著水草，又像一顆顆巨大的西藍花。
“仙人，我們準備好了。”
扈輕啊一聲，所以，沒有財寶嗎？
領頭魚解釋：“這是我們搜集的水族苗子和水植種子。”
扈輕眉頭一挑，這可真是比任何財寶都讓她喜歡呢。
把這些緊張又興奮、恐懼又期盼的魚妖連同他們的家產收入空間，噗通噗通全落入水。
扈輕將他們投放在離著中心區域比較遠的水域裡，一眾魚妖抱著自己的大球從水底浮上來，鑽出水麵先看到頭頂上高遠的布滿水斑似的紋路的天空。
一道聲音從天空灑下來：“你們先安頓，就在附近的水域活動，不要跑遠。”
魚妖們低頭稱是，好久沒動靜才敢抬起頭，張望岸上，發現這裡根本沒有人的痕跡，雖然不知道在哪，但莫名感覺安全，立即遊到一起激動交談起來。
而外頭扈輕與宿善說話：“遐思，好像是一種比較古老的魚？它們有什麼長處？”
宿善言簡意賅：“好看。”
好吧，觀賞魚類。
扈輕在腦子裡搜索了許久，找到關於遐思魚族的隻言片語。呃…因為太沒用才隻有這隻言片語吧。不管是絹布給她的資料，還是她自己在彆的地方翻閱到的，都隻說遐思魚漂亮。
“長得好看也是一種資源，他們也為豐富世界出了一份力。”扈輕認真對宿善說。
宿善看著她，說：“你喜歡就好。”
扈輕覺得他不是在說魚。
正要離開，忽然聽到空間裡那魚頭領呼喚，看上去有些焦急，她的意識化身降落到水邊。
“不要叫尊主，要叫仙帝。”
遐波：“是，仙帝。”
他還是知道仙帝是什麼的，所以，他們此刻是在仙帝自己的仙界嗎？
哇，他們的尊主好厲害！
這次可抱到粗大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