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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懷清確實不願意。
可蓬山已經從他神色裡看出什麼,逼得將人,啊不,是鬼,叫出來。他要不從,他這個做師傅的就來強的。
明知躲不過去了,江懷清視死如歸拿出一卷畫——
“啊,畫中仙呐,經典的書生與女鬼呀。”扈輕驚呼。
扈花花:老太太她一驚一乍在乾啥?
“畫隻是拿出來,都沒展開,我們就聽見一聲小小的女子慘叫,似是被傷著,然後那畫軸上溢出一縷黑煙。江懷清手忙腳亂收起來,噗通跪下了。接著蓬山師伯就變臉了。”
扈花花對扈輕說:“媽,我覺得江懷清美化了那女鬼的身份。”
扈輕若有所思:“定是個因果不乾淨的女鬼。可,”她搖搖頭,“鬼修難,真正乾淨的鬼修有幾個?”
以前她見過一個,便是春冽的姐夫,可惜,死了。
扈花花嗤笑:“江懷清痰迷心竅,他能看不出來?肯定是被美色迷惑。”
他說得一點兒都不同情小夥伴。
扈輕複雜的看著他:“愛情,會讓人拋卻是非黑白,很正常。等你遇到了,心動了,也便了解了。唉,愁人呐,蓬山這一打,把徒弟打到女鬼那邊去了。看吧,這事有得磨。”
扈花花:“媽,你說誰會贏?”
扈輕歎息著說:“這種事,輸的隻會是當爹娘師傅的。”
扈花花不懂。
扈輕失笑,敲他腦殼子:“笨。你們呢,本來是全部屬於爹娘師傅的,有人來搶,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你們仍屬於我們。
“而這個後來的,從不曾擁有你們,最差的結果也不過是不擁有你們罷了。
“所以,這是一場注定我們不會贏而外來的不會輸的戰鬥。”
扈花花似懂非懂,想了許久:“好像真是?”
不等扈輕傷感,他又說:“也不對。”
什麼不對?
“我會讓媽擁有的越來越多,我要給媽打下最大的江山!”扈花花比劃著,堅定虔誠:“波瀾壯闊,五彩斑斕。”
扈輕:“...”
小詞用得不錯,不過你孝敬得略晚,你媽我已經擁有一個界!
算了,不跟他說,不能打擊孩子的積極性。
回頭扈暖也知道了真相,很不解的問扈輕:“媽,蓬山師伯為什麼那麼生氣?他把那女鬼殺了不就行了?”
自作聰明的補充:“悄悄的殺,不告訴江懷清。”
扈輕無語極了,什麼倒黴孩子。
“從這一刻起,無論那女鬼出任何事,你蓬山師伯都是第一嫌疑人。”
扈暖撇嘴,坐在高處搖晃著腿:“多弄幾個女鬼,讓她們自相殘殺。”
扈輕:“...”
行吧,聽出來了,扈暖很反感那女鬼。不出奇,畢竟她修佛。
“行了,這是人家家事,咱們管不了。”
扈暖不讚同:“怎麼是人家?我們一起長大的,他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扈輕看著她,替江懷清糟心,談個戀愛這麼多人摻和,可預見性的不順利。可能他命中該此一劫。
那邊霜華仍是去合了八字,拿著水從給批的字來與扈輕顯擺,嘴角咧得拉都拉不下來。
扈輕先說恭喜,再看字,一呆:天作之合,宜室宜家。
懵逼,這麼煙火氣足的批語該出現在仙界?
說霜華:“宜室宜家?怪怪的,咱們冷偌可不能拘在家裡。”
霜華冷白的手一遮,隻露出天作之合四個字:“這是給偌偌算的。”
手一挪,再隻露出宜室宜家四個字:“這是給蘭玖算的。”
扈輕:“...所以是蘭玖對偌偌宜室宜家。”
霜華嘴巴都要笑歪:“這個徒弟收得真好。”
扈輕:“...”
總算有一樁高興的事。
“你打算讓他們什麼時候成親?”
確定蘭玖是冷偌的良人,霜華一下輕鬆下來,挑著腳尖:“讓他們自己定吧,咱們當家長的,不好多插手孩子的事。”
嘖,臉變得真快,又是丈母娘又是婆婆的,穩坐釣魚台。
自家安定下來,霜華更有心思八卦:“蓬山且不說,我看林俊恨不得要殺食柏舟。林姝那丫頭,我瞧著她是想反悔。”
扈輕:啥?
“冷偌不跟我說,我這雙眼睛,什麼看不出來呀。”霜華哼哼著指著自己的眼睛,“我要是林俊,也看不上食柏舟。除了會做飯,還有什麼優點?林姝見多了也就不稀罕了。”
扈輕:“食家不同意?”
霜華:“我指著你告訴我呢。你跟扈暖套套話,再告訴我唄。”
扈輕去套了,扈暖輕易告訴她:“食柏舟家想讓他成親生孩子,林姝不願意。呸,好精明的打算,生孩子損的是母體修為,男人享輕鬆。這事我們都站林姝,林姝表態了,食柏舟愛娶誰娶誰,愛跟誰生孩子跟誰生,反正,她不會這麼早成親。”
姑娘貼過來叨叨:“食家是不是有病,有本事讓自己的閨女生呀,男女不都是一樣的血脈?呸,禍禍彆人家的閨女,我真瞧不起他們。”
扈輕:“這就是大家族的弊端。”
扈暖嘟著嘴:“我不嫁大家族。”
扈輕:“彆這樣說,怕啥來啥。你隻記著,不管你嫁給誰,隻要你夠強,比他們都強,嫁給誰也不怕。”
不對呀——
“你嫁什麼嫁,咱招婿。”
扈暖:“隨你樂意,我無所謂,反正牙牙要帶我去更好的地方玩。”
扈輕一時無言,突然有一種她視若性命的孩子終將走得越來越遠的預感,自己能追上嗎?心緩緩的撕裂的疼。
“媽?你怎麼了?”扈暖扶住她,“我心不舒服,媽,你沒事吧?”
扈輕勉強笑道:“你心不舒服問媽有沒有事做什麼?媽很好。”
扈暖有些奇怪:“不知道,我覺得你好像不舒服。媽,舅舅究竟怎麼坑你了?是不是傷到你了?”
說到這事,那扈輕可渾身是勁了,她咬牙切齒:“你舅這個人吧,是真討厭,但有事他也真上。他看我,大約也如此。他是真坑我啊——”
說到這裡,她怔怔了會兒,幽幽一歎:“但也是真幫我。我再氣,還是感謝他。”
她也知曉鬼帝這事給她種下多大的心魔,她沒法子解,陽天曉也束手無策,說不得水心這神來一筆,真能奏效。況且,有了仙帝印鎮壓,本身便是對她的保護。
扈暖更好奇了:“媽,究竟是什麼事啊,為什麼我現在看不透你一星半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