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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有幾個很不錯的。”扈琢自己說得都遲疑。
扈輕一針見血:“但都比不上你吧。”
扈琢坐在凳子上肩頭一垮:“姐,我用你留下的東西教他們,效果不如我想象得好。往往我能做到十分的時候他們最多才領悟八分,領悟八分可能做出來又減少二三分。”
扈輕理解:“畢竟不是誰都驚才絕倫。”
扈琢忍不住嘴角揚起,又努力下壓:“所以我走了,四方閣隻能交給朝華宗。”
扈輕問:“千機閣怎樣?”
扈琢詫異之下衝口而出:“姐你想把四方閣給千機閣?這——不成不成。”
花了多少心血和千機閣爭奪市場呀,他不甘心。
扈輕揚揚下巴:“千機閣有好人才嗎?咱挖。”
扈琢:...啊!還是姐的格局大!
但是——
“姐,彆想了,從你離開到現在,我都是機關術第一人,你覺得千機閣能有啥人才。”
扈輕:“唉,怪千機術太小眾,沒有天賦根本出不了頭。罷了,交給朝華宗就交給朝華宗吧。出了小黎界你的世界更廣闊——欸欸,我跟你說,我見到一個天空城,真特麼過癮,可惜我也沒弄懂。來來來,我畫出來,咱倆研究研究。”
一說到專業話題,扈琢立即蹦起來,把當中礙事的桌子椅子什麼的全拿走。
扈輕以靈力凝聚,才出一個輪廓扈琢已經眼神閃亮的沉浸進去:“姐,這是個大家夥吧。”
“嗯,很大,人家才給我一次機會觀摩。根本就看不到裡頭真正的核心。”
“那咱破了它,一定複製出來!”
兩人關著門研究,全然不覺時間的流逝。期間扈暖等人找過來,看到兩人投入的樣子默默的不敢打擾,害怕扈輕專注的狀態被打斷會發飆。
直到樊牢找過來。
這些日子,他可是和雲中好好的切磋一場。他沒輸,但也沒贏,心情有些不爽,因為他竟探不出雲中的底。來找扈輕,不客氣的推門而入,一眼看到中間那個天空城的小模型。
“你還沒死心?你做不出來的。”
沒想到她到現在還念念不忘,怎麼,嫌棄心魔不夠多還要再添執念嗎?
扈輕和扈琢同時望來,兩人臉上如出一轍的狀況外,根本就沒聽清他說的什麼。
樊牢上下掃視扈琢幾圈,直接說道:“把他帶回去,在這裡他學不到什麼。”
扈輕才反應過來:“是,原本就是這樣打算的。”
扈琢也反應過來,驚喜:“姐。”又對樊牢行大禮,“謝謝前輩。”
樊牢伸手一道靈力將他扶起。
扈輕往他身後望:“就師傅你自己過來?哦,對,我帶你遊覽小黎界,咱們——”
樊牢:“不必了,地方不大,我自己就轉過來了。你什麼打算?就窩在這裡研究這個?”
扈輕訝異:“師傅你是催我回去嗎?我覺得我師傅急急攆我走巴不得我不回去呢。”
樊牢:“...”
扈琢茫然,所以這是被看重還是不被看重?
扈輕放下手裡的模塊:“對了,我得去找溫傳。我去宗裡一趟。”
扈琢:“好,我回家。”
把門一鎖,扈輕看樊牢。
樊牢指指扈琢,表示他跟扈琢回去。
扈輕飛去找溫傳,直言:“帶我去看魂牌。”
溫傳愣住,沒動。
“我早晚會知道。”
溫傳歎口氣:“不是不讓你看,是——算了,你跟我來。”
放置魂燈魂牌的地方已經變成機密要地,除了多派人看守,還在外頭設了好幾重保護。溫傳帶著扈輕推門進去,迎麵便是一座巨大的塔山,上頭放置魂燈魂牌。
扈輕直接往最上頭的幾層看,能擺在上頭的,除了活著的還有生死不明或者沒找回屍骨的。
一眼掃去,裡頭不亮的魂燈和斷成半截的魂牌並不算少,上頭鐫刻的名字有扈輕熟悉的也有她不熟的。
一陣寂靜中,溫傳點燃新香分給扈輕三支,他手持另三支拜了拜,插在香爐裡。
扈輕也拜過,插上香:“是引魂香。”
溫傳:“嗯。其實我們都能想到的,小黎界沒有自己的高階仙人,縱然有天道偏袒,難免被外來人欺負。留下的還好,出去的人裡出意外的更多。”
他轉過頭來對扈輕道:“我日夜懸心,生怕我師傅的魂牌有異,我都不敢來這個地方。”
扈輕看過去。玉留涯的魂牌好生生的,孱鳴的也很正常,也看到了秦陽師伯的,似乎有些暗淡?
她指過去。
溫傳看了說:“可能是他老人家跑得太遠,也可能困於險境。前一次也暗了一回,後來又變亮了。”
“現在朝華宗有多少人?”
“整體比以前多了三成,如今人人都有靈根,十大宗門收徒相應放開了條件。畢竟最好的資源在我們手裡,我們有責任提升所有人族的修煉水平。隻是上層的力量——”溫傳無聲歎息,“老祖說這是難免的,以後,以後會好的。”
動蕩嘛,總要伴隨著失去。幸而這動蕩是好事,他們一定會發展成大仙門。
扈輕道:“我帶了些東西回來,你不要和我客氣。”
溫傳笑:“我才不會和你客氣。扈暖他們都是好孩子,回饋宗門很多。”
可以說,是外出又回來的人帶回來的東西支撐起的朝華宗,其中扈暖他們這個團體帶回的絕對占大頭。
就在魂堂,扈輕把她帶的土特產放出來,能把站著的溫傳淹沒。
溫傳看著那些數不過來的玉簡書本,還有令人眼花繚亂的各類資源,瞠目結舌:“這是土特產?扈輕你彆不是偷的吧?”
扈輕:“有買的,有複刻的,我請示過的,不怕外傳。”
重重拍上他的肩:“有了這些你要是不能把朝華宗做大做強,你師傅都不會放過你。”
很好,壓力給到他了。
扈輕又說:“裡頭絕大多數適合武修的路子,其他人帶回來的應該是法修的吧?”
溫傳珍惜的查看:“聽聽你這口氣,咱還能嫌棄不成?你給這麼多,要不,我給你磕幾個?”
扈輕一腳踢空氣,笑罵:“折我壽呢你。”
溫傳:“要不我給你立個長生牌位,早晚三炷香,求老天保佑你長生不老年輕漂亮。”
扈輕牙疼,不愧是代宗主的人兒,會溜須拍馬說漂亮話了。
“我謝謝您,不必了。沒死就上桌,我瘮得慌。”